出了病房,高翔剛想透口氣,就見走廊上一陣大『亂』,有人高喊:“快,抓住他!”
高翔愣神的功夫,只見一個身影與他擦肩而過,定睛一瞧,竟是李大頭。
還沒等他明白是怎麼一回事,身後追來的兩個民警說:“高主任,快攔住他,別讓他跑了。”
高翔猛醒,撒腿就在李大頭後面追,邊跑邊喊:“李大頭,你給我站住。”
但李大頭卻充耳不聞,一邊飛奔,一邊喊:“別殺我,我什麼也不說。”
眼看李大頭就要跑出醫院,奔向馬路,高翔急了,幾個箭步衝上去,就在他要抓住李大頭的剎那,一輛黑『色』轎車迎著李大頭撞了過去。
李大頭就像似一個被拋向空中的氣球,瞬間飄了起來。
劉大滿死了,李大頭也死了。這是高翔萬萬沒有想到的。
最蹊蹺的,李大頭被車撞死後,高翔想應該通知張蓮花一聲,但派出去的民警回來說,張蓮花失蹤了。
自打李大頭被抓,她就沒在街上『露』面,她租住的房子也是大門緊鎖。還有王懷民,咋就突然得了腦溢血了呢?
一切都像做夢一樣,顯得那麼的不真實。
高翔苦悶了兩天,也沒理出個頭緒。
這天剛上班,就接到呂春容的電話,說王懷民的病情越來越嚴重,縣醫院條件有限,要轉院到省城治療。
由於高翔要破那起殺人『奸』屍案,沒送老政委去省城,就讓司機小王陪他們前往。
王懷民剛被送走,高翔就接到市局通知,他被停職檢查,工作交與另一名副主任代理。
通知高翔停職的是市公安局紀檢的兩位同志,高翔不太熟,但兩名紀檢的同志很客氣,說很快就會有結果的。
但高翔心裡清楚,對於李大頭和劉大滿的死亡,他是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的,看來自己這個副大兼職文檢主任是當到頭了,自己從此是無官一身輕了。
這樣一想,心情也就放鬆了許多,只等市局對他的處理結果了。
高翔心知肚明,也難得有這樣的清閒,乾脆帶了妹妹鍾梅和韓『露』旅遊去了。
一個多月過去了。待回到家裡,聽說翟壽真已如願當上了縣長。
這天晚上,高翔正百無聊賴地看著電視,家裡突然來了兩個陌生人,自稱是省紀委的,開門見山向他詢問劉大滿案件的來龍去脈及李大頭的死亡過程。
高翔很納悶,這事咋還驚動了省紀委了呢?但他沒有隱瞞,如實說了。
又過了漫長的半個月,濟城縣新任縣長翟壽真突然被停職了,同時被停職的還有刑警大隊長肖志峰、看守所長黃樹龍。
這一切都出乎了高翔的意料,正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突然接到了一個熟悉的電話,電話裡依然是那爽朗的笑聲:“小高嗎,過來喝酒。”
高翔一下跳了起來,驚叫道:“老政委!您好了?”
王懷民哈哈笑說:“我根本就沒病,何談好與不好?”
高翔幾乎是飛奔著到王懷民家的,此時王懷民已擺上了酒菜,彷彿專門等著他似的。
高翔屁股還沒落座,就迫不及待地問:“快說說,老政委,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王懷民卻不緊不慢地說:“彆著急,你先把杯裡的酒喝了,再聽我說也不遲。”
高翔沒那麼沉穩,仰脖把面前的一杯酒乾了說:“老政委,您快說呀。”
王懷民依舊不緊不慢,把高翔面前的酒杯斟滿,方說:“翟壽真被停職立案查辦了,你可聽說了?”
高翔說:“聽說了,不僅是他,還有肖志峰和黃樹龍,好幾個呢。”
王懷民說:“他們只所以被停職,這中間就沒有什麼聯絡?”
高翔思討片刻,恍然頓悟說:“你是說跟劉大滿和李大頭的死有關?”
王懷民自飲了一杯說:“對了。你想啊,我們剛把情況反映給了翟壽真,接著肖志峰就開槍打死了劉大滿,看守所『逼』瘋了李大頭,難道這是巧合?”
高翔說:“當時我也覺得奇怪,只是事發突然,沒容我細想。”
王懷民說:“這正是翟壽真想要的效果,為了逃避責任,保住頭上的烏紗,他想把所有知道內情的人都整垮整倒,永絕後患。”
高翔說:“他對您也下手了?”
王懷民笑笑說:“那倒沒有,不過他派人跟蹤了我,被我發現了。我再聯絡到劉大滿的死和李大頭的瘋,就知道他接著該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