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美玲心裡有事,加緊步子,一會兒就追上了肖經天。
這時,肖經天正好看到上面的一棵老樹上掛著一個白色的垃圾袋,就指著讓羅美玲拍下來。
羅美玲嗯了一聲,剛把相機端起來,忽然,只見黑影一閃,一隻紅背白腹的什麼鳥也落到了那棵樹上!
肖經天低聲叫了一聲好,迅速從鴨絨袱兜裡摸出一枚亮晶晶的玻璃指套,套在右手食指上,之後取下相機鏡頭蓋,用相機對準那隻鳥,準備拍攝——
“哎?等一下,肖哥!你手指上套的什麼呀?”羅美玲緊盯著肖經天的食指,皺著眉小聲問。
肖經天眯著一隻眼睛,邊調整拍攝角度,邊不在意地小聲說:“傳家寶,拿青黴素小藥瓶磨出來的。”
這時,追上來的謝愷傑好笑地插了一句:“套這玩意兒有啥用?”
肖經天看都沒看他,說:“食指指肚上的肉墊比較厚,按快門時會有遲滯,而套這玻璃套後,按下快門的速度就可以再提高一點點……而這一點點,往往就能決定一張照片的瞬間是不是最精采……”
肖經天說著說著,咔地按了一下快門,這才直起腰。
這時,羅美玲忽然伸手抓住肖經天的右手,盯著他食指上的玻璃套,歪頭想了想,看向謝愷傑的眼神忽然陰冷下來。
謝愷傑也覺察到了不妙,伸手去拉羅美玲:“怎麼了小公主?”
羅美玲狠狠的甩開他的手:“你拍吧!我走了!”
說完,她快步下了山。
肖經天和謝愷傑怕美玲出意外,趕緊跟著下山。
到了山下,羅美玲開起車一個人走了,肖經天則上了謝愷傑的車。
謝愷傑邊開車邊喪氣地說:“兄弟,你說正談得好好的,她怎麼就突然變臉了呢?你可一定要多幫我注意著點兒,她要是有什麼新舉動,你一定要在第一時間告訴我啊。”
肖經天想了想說:“沒問題。但是,你也要讓我多看幾款最頂級的老相機才行。”
謝愷傑連聲答應。
肖經天想了想,又問他:“那你先說說,在雲州的收藏圈兒,最頂級的老相機是什麼?”
謝愷傑得意地一笑:“當然是那臺德國產的老萊卡了!”
肖經天急切地說:“那臺?哪臺?這可是極品,在誰手裡啊?”
謝愷傑得意忘形地說:“在我老爸手裡嘍,我才只見過一回呢。”
肖經天極力平靜了一下心情:“能不能讓我也開開眼啊?”
謝愷傑馬上拒絕:“絕對不行!在我爸保險箱裡呢,連鑰匙他都隨身帶著。我本人才看過一回了。”
肖經天有些喪氣地:“那就算了。哎,對了,你爸是從哪裡收來的啊?”
謝愷傑不在意地說:“從我羅伯伯那裡唄,他說是借我爸玩的。我們兩家的關係那可不是蓋滴。所以,你小子就是想乘虛而入打美玲的主意也沒用的,她才不會看上你。”
肖經天好笑地說:“我知道,超級情聖!”
說完這些,肖經天心裡卻因為謝愷傑的話一沉……
晚飯,羅漢斌又沒回來吃,他想讓謝愷傑過來陪羅美玲,被羅美玲堅決拒絕。羅漢斌又提出讓他妻子、也就是羅美玲的繼母回來陪羅美玲,同樣又被拒絕。
其實現在羅美玲對父親非常不滿。她一直都想不明白,作為一個雲州首富,擁有十幾億的資產,父親為什麼還要不停地掘金?不停地拼打?並且因此讓她這個唯一的女兒感受不到父親和溫暖?
最主要的是,羅美玲原本想在元旦節那天舉辦環保攝影展,而父親早就答應幫她選擇照片、沖洗照片,可是,眼看著12月都要過一半了,他那邊還是沒有一點兒動靜。
這,讓羅美玲萬分失落而痛苦不堪,但她不打算放棄!
這頓晚飯只有肖經天和羅美玲兩個人,都不說話,吃得特別沉悶。吃到一半,羅美玲突然把碗一推:“肖哥,我需要看一下那張照片的原片!去你的住處吧!”
肖經天一愣,他知道美玲指的是那張發表在攝影報上的照片,但一想到自己租住的那個“綜合文化場所”,就難為情地笑了笑:“沒問題,我回去馬上傳給你。”
“我等不及了,我要馬上看到它!”羅美玲說著就站起來,“走,帶我去你那裡!”
肖經天沒有辦法,只好隨後跟上。
羅美玲一進肖經天租的地下室,心裡就是一酸,她回頭看著肖經天,勉強笑著說:“肖哥,沒想到你住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