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沒有鍛鍊了,身體經常被酒充斥,跑長了還是感覺有些吃力,身後更是傳來魯帥、小董他們呼哧呼哧的喘氣聲,那傢伙體質不錯,折騰了這麼久竟然還能保持高速度。
這樣跑下去不是辦法,到手的獵物就會逃了!
高翔調整一下呼吸,開始加速,離他越來越近了。十米、九米、七米、三米......慢慢接近了,高翔朝那傢伙肩頭一抓,他一個趔趄幾乎摔倒。
魯帥跟得很緊,他衝過來一推,這傢伙摔倒在地,但又迅速爬起來揮拳朝他們橫掃過來,他們避過,同時上前扭住他的左右手,田地高低不平,他一用力,他們三個都滾到地上。
小董、小塗氣喘吁吁地趕上來,四個人壓手的壓手,壓腳的壓腳,壓背的壓背,終於把這頭暴怒的獅子給銬上了。
此時村裡跑出來不少村民,一個老太婆攔在路上大呼大叫:“我兒子犯了什麼法,你們這樣抓他?”
魯帥叫道:“你讓開,別干擾我們的工作。犯了什麼法他自己清楚,我們帶他到派出所去說。”
這傢伙掙扎著叫道:“媽,別怕,我沒有做壞事。”
老太婆看他們正氣昂然的樣子,還是讓開路。遠處有村民咋咋呼呼地朝這邊圍過來,有的還在別有用心的叫著:“派出所的打人啦!”“亂抓人,別讓他們把人帶走!”
高翔有些急了,低聲對魯帥說:“快走,人太多,不要遭圍攻!”
魯帥笑道:“不怕,這裡我還是鎮得住的。”說完指著一個30來歲的男子說:“會計,你叫住這些人,誰敢亂來就會吃不了兜著走。”
把人一押到車上我們飛奔而去。高翔看這傢伙一身蠻肉,估計是劉老三,就問:“你叫什麼名字?”
“老三。”
“知道為什麼抓你?”
“不知道。”
高翔捏捏他的手臂,非常健碩。
李所長看了他一眼說,這確實是劉老三。
高翔就想,雖然李所長說畫像更像劉老二,但劉老三作案的可能性應該更大,一是他有搶劫前科,膽大妄為;二是老二文質彬彬,不一定打得過柯國榮,而老三體形健碩,是一個打架的好身板;三是畫像專家技術如何不敢說,兩兄弟相像,把弟弟的樣子畫成哥哥的樣子也很可能。
退一步,即使畫像上的人真的是劉老二,劉老三也有可能中途上摩托車或事先埋伏在野狼嶺夥同老二作案,因此他涉案的可能性非常大。
高峰聽了高翔的分析後點點頭。
在以黃岩的搶劫案件辦理了拘留手續後,他們將他押到大隊審訊室審問。
這傢伙一言不發,問急了就是一句話:“我什麼也沒有做,你們抓我幹什麼?”
把大家撩得滿身冒火,高翔既然已經很自信地認為他涉案無疑,就想早點突破他的防線,現在看到他這幅漫不經心的樣子好幾次就想掄拳頭。
高峰說:“你們都別急,跟他慢慢磨、慢慢耗。火候到了鋼鐵都會融化。”
兩天過去了,這傢伙精神奇好,竟然沒一絲睡意。第三天他終於有些瞌睡了,說:“反正你們也知道黃岩的事,我在那裡搶劫了,我承認。”
“還有呢。”
“真沒有了。”
“不說實話,行,繼續耗吧!”高翔說。
高峰問:“你們有沒有給他休息?”我們都說有。
高峰點點頭:“是要讓他休息,這樣他的回答就更真實。”
已是第七天了,這傢伙跟他們已經耗了七天八夜。高翔拍拍他的肩膀說:“行了吧,還嘴硬。”
他瞪著血紅的眼睛,突然昂頭長吼一聲,像一隻疲憊不堪的獅子,道:“我真的沒做什麼了,如果真要我承認,行,你們說什麼我就承認什麼,你們寫什麼我都簽字,好不好?”
胡雄偉罵道:“我們要你說真話,誰要你胡說八道。”
“老二呢,他做了什麼壞事?”魯帥問道。
“我真的不知道,我已兩個月沒有看到他了。”
高峰聽了彙報,一臉自信地說:“他胡亂承認就說明火候到了,應該沒有參與作案。移交給黃岩吧,我們全力抓捕劉老二。”
高翔同意高峰的觀點,但高翔對自己剛開始的分析還是很自信,既然他沒有作案,那老二作案的可能性就更小,也就是說,高翔已經從心裡開始懷疑那張畫像的準確度了。
想歸想,高翔還是服從領導的安排,對劉老二開展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