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著腳踏車排成一字長蛇陣在山路上顛顛簸簸地跟著。
騎了半個多小時,路越來越陡,肖鄉長喊道:“路不好走,都下車,我們走路去。”
羊腸小道,彎彎曲曲,他
們一溜人員一邊詢問沿路村民一邊緊趕慢趕,一個多小時後來到了離徹石村還有十來裡的一座大山下。
肖鄉長說:“翻過這座山就是徹石村了。我們分兩路上山:一路往東,一路往西。山上有一個大水庫,叫石船水庫,水庫附近有幾個小林場和小工棚。大家都查一查,問一問,下午3點在這裡會合。”
高翔和胡雄偉、派出所鄉政府3個幹部在一位村支書的帶領下走東邊。
村支書說:“這幾個傢伙,如果不是熟悉這裡,在這裡生活過,他是絕對走不出這片大山的。山上樹木茂盛,叉路多,進去就會迷路。“
胡雄偉忙恭維:“是啊,不然怎麼會麻煩你呢,這幾個傢伙一定會被你們村的人捉住,這2萬就是你們的了。”
村支書笑了笑,說:“聽說解放初有一批國民黨的殘兵躲在這片山裡打游擊,和解放軍蘑菇了一兩年,最後消滅的消滅,投降的投降。”
“那我們今天也是去剿匪喲,哈哈……”高翔摸了摸屁股上的手槍,精神振作起來,感覺自己就是一個去出征打仗的戰士。
山勢果然陡峭,已經走了十多里路的我們個個氣喘吁吁,大汗淋漓。
上到山頂卻是一片片比人頭還高的蘆葦,就像是進入了一片白色海洋。
“旁邊就是石船水庫,繞一圈也要兩三個小時。”村支書驕傲的說。
蘆葦太高了,連水庫的邊沿都看不到,只能偶爾看到閃出點點白色水波。“那邊有一戶人家,是看水庫的。”
他們跟著支書走過去,說是一戶家,其實就是兩夫婦的工棚,用竹蓆遮擋四周,用牛毛氈蓋頂,條件極其艱苦。
夫婦倆都五十多歲了,很純樸的樣子。
見村支書來了忙問:“書記,吃了麼?”支書搖搖頭問了一下有沒有發現什麼異常情況等話,末了說:“就在你這吃點飯吧。”
高翔看了看那烏黑的土灶臺和髒兮兮的碗筷,感到噁心。
幾位鄉幹部忙說:“是要吃一點,太餓了。”
夫婦倆做了幾個蔬菜和臘野味,香氣瀰漫工棚之中,高翔也顧不了那麼多,狼吞虎嚥起來。
又訪問了幾個割松油的、砍木材的、守山林的工棚,大家都說沒發現什麼可疑情況。
下到山腳剛好近三點了。和肖鄉長他們會合後只好往鄉里走。
高高大大的曾平粗門大嗓,罵罵咧咧道:“這幾個死傢伙,害慘我們了,抓到了我要當場槍斃他!”
邁著灌了鉛似的雙腿,大家走走停停,在夕陽的映照下就像一群打了敗仗的散兵遊勇。
轉眼一個多星期過去了,高翔和曾平天天窩在鄉下搞調查、摸情況。
外出打工的倒不少,可是沒幾個回來了,回來的也都見面談了話,高翔估計案發地黃梅縣以及嫌疑物件所在的永寧縣更是在挖地三尺搞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