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視窗,欣慰地看著一隊警察衝進了大樓。
就在這時,房門忽地開了,崔恆的手槍已經對準了肖經天——
呯!
肖經天胸部中槍,身子靠著牆慢慢地蹲下來,血,從胸口不斷地湧出來……
一個月後,肖經天槍傷痊癒了:是羅美玲送他的那塊玉佩救了他,不然,子彈必然擊穿他的心臟。
後來的事肖經天都聽高翔說:“那天,羅漢斌被生擒,崔恆在和警方對峙中被擊斃。”
再後來,羅漢斌進了精神病院,謝副縣長也被挖了出來,那架老徠卡相機也理所當然地回到了肖經天手中。
唯一讓肖經天難過的是,在確認自己沒有生命危險之後,羅美玲就徹底地失蹤了。
這一天上午,高翔開著車接肖經天出院。
看著一直朝病房外張望的肖經天,高翔苦澀地拍拍他的肩膀,從包裡拿出一封信:“昨天美玲交給我的,讓我在你出院後轉給你。”
肖經天急不可待地開啟信:
肖哥,這些天我又開始重讀佛經了。
但一直想不明白,攝影,可是攝這如夢如幻的泡影?照,可是照見五蘊皆空的世界?而相,究竟是“諸法空相”,還是“一切相皆是虛妄”?
所以,我還要繼續參悟這大千世界。不必擔心我,有那枚透明的玻璃指扣兒陪我,我會備加珍惜生命和生活。愛你。再見。
讀完信,肖經天已是熱淚潸然。
高翔拍拍肖經天的肩膀,鄭重地問:“今後,有什麼打算?是不是要離開雲州了?”
肖經天看了看窗外,略一思考,堅定地說:“離開也是暫時的。我,打算參加今年的招警考試。如果能考上,我希望將來工作的地方,還是雲州。”
“不要以別人的標準作為自已的目標,只有你自已知道,什麼最適合你!過好今天,把握當下,你便精彩了生命的每一天!”
高翔感慨地嘆了口,用力握住肖經天的手。
時運不濟,莫怨天尤人,應該嚴謹審視自己。上天對待每個人都是平等無二,不會偏向誰,只會加以保護。
太陽的光芒是照射全世界,不是單獨照耀某一個,人人都能享受到陽光所帶來的溫暖、每個地方都會普降甘露,每個人一到十五都能看到月亮之光,每個人抬頭便能看到藍色一望無際海闊的天空,都是平等的。
如果有不平等的地方,說明心不正,出軌去了,有一顆平等的心看什麼都是平等的,如果還是不平等,檢查眼科,是不是眼睛存在一大一小?
病房外,雲州的春天,已經不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