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回到屍體背部,韋紫凌仔細凝視著背部殘留的面板,再沒發現其他異常,而屍體的雙腿也一樣,無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他們把屍體翻過來,韋紫凌拿起一把手術刀,道:“屍體表徵檢查結束,現在開始開胸。”
話音剛落,韋紫凌刀口沿著鎖骨在屍體前胸橫著劃了一刀,又沿著雙『乳』間的中縫,豎著劃了一刀,整個切口呈一個“t”字型。
接著她換了一把刀刃較長的剔肉刀,沿著切口,將屍體表面殘留的肌肉一點一點從胸骨上剝離,那些肌肉呈談紅『色』,而且沒有了韌『性』,經常是切著切著就一塊掉下來。
高翔心裡冒出陣陣寒意,雖然有這麼多人在解剖室中,但眼看著一刀一刀的將屍體剝開,再加上空『蕩』的房間中僅有的刀割肉的沙沙聲,讓整個房間變得異常詭異。
足足用了半個小時,韋紫凌終於將屍體前胸的肌肉全部剝離掉,她又沿著胸骨中央兩端呈八字形將屍體前胸的軟肋骨取了下來。
凝視了一下,韋紫凌苦笑著搖了搖頭。
高翔好奇的過去一看,整個屍體內臟全部腐敗,而且由於原來腹中有一隻鯰魚,將腹腔中的內臟攪成一鍋『亂』粥,各種內帳碎片摻雜在一起,看上去十分噁心。
高峰問:“怎麼回事?”
韋紫凌回道:“屍體的內臟器官已經不具備屍檢的條件,這裡面損壞得太嚴重了。”
魯帥在一旁道:“在湖邊屍檢的時候高翔就有個疑問,這鯰魚到底怎麼跑到屍體肚子裡去的,會不會是兇手在拋屍的時候將一隻鯰魚放進屍體的肚子裡,目的就是讓鯰魚毀掉屍體的內部器官,從而掩飾什麼。”
韋紫凌思索了一下,道:“我覺得這種可能『性』較小,兇手在拋屍的時候,屍體應該還處於屍僵狀態,喂鯰魚下去十分困難,而且我在腹部也沒有發現可疑的傷痕,鯰魚應該也不可能是從腹部塞進去的,而且如果兇手真要隱瞞屍體的內臟器官的話,他完全可以分屍,因為鯰魚帶來的不確定因素實在太多。我猜測,還是因為鯰魚嗅到腐屍的味道,透過箱子縫隙鑽入了屍體之中。”
高翔道:“這屍體腹中只有一條鯰魚,高翔想這水下怎麼也不止一隻鯰魚吧,為什麼箱中卻沒有發現其他鯰魚。”
韋紫凌憋了很久,說了一句讓高翔快要瘋了的話:“這就像精子遇卵子一樣,為什麼幾億顆精子就一顆會變成人,這其中只能用天註定來解釋。”
他們幾人無言以對,也找不出理由來反駁韋紫凌。
韋紫凌重新將目光落到屍體的頭部,道:“閒話不多說了,現在開始對屍體進行腦部檢查,上面可能會有他們意想不到的結果。”
重新拿起手術刀,韋紫凌沿著屍體頭皮一點一點開始剝離,頭刃刮在頭骨上,發出刺耳的嘎吱聲,聽上去異常詭異。
韋紫凌把雙耳以上的頭皮全部刮掉後,『露』出裡面白申申頭骨,尤其是屍體右耳上用“銀卡”扣住開顱視窗,讓整個屍體看上去更加滲人。
還沒等他們細問,韋紫凌從工具箱中拿出一柄電鋸,接通電源後,電鋸嗡嗡作響,韋紫凌沿著雙耳上沿的頭骨裂縫小心進行切割,發出吱吱的聲音。
隨著聲音的高低起伏,高翔的身體也不由自主發出陣陣寒意,親眼看著鋸人頭骨,這是何等恐怖的視覺衝擊,隨著韋紫凌手中的鋸條走動,高翔甚至感覺自己的頭頂上對應的位置也是陣陣發麻。
二十多種後,電鋸停止了轉動,韋紫凌輕喘了口氣,一旁的魯帥竟走過去用溼巾替韋紫凌擦臉上的汗水,看得高翔怒火中燒,魯帥愛出風頭的形象簡直在高翔心裡更加的根深蒂固,高翔很想用眼神直接把這傢伙『射』得稀巴爛。
韋紫凌是乎很受用,擦拭完畢後竟對魯帥曖昧的一笑,沒錯那笑容中的確帶著無限的火花和曖昧,就算是在這極端不符合浪漫『色』彩的屍檢室,高翔也能嗅到空氣中充滿桃花怒放的荷爾蒙氣息。
韋紫凌臉上的笑容凝滯,目光落回了頭骨上。
韋紫凌抓住頭骨縫沿,輕輕將頭骨掰開,顱內黑紅『色』的『液』體流出,灰黑『色』的腦灰質呈現在了他們面前,但是還沒等他們看清楚,那團灰質嘩的一下,像豆腐腦一般垮了下來,措手不及的韋紫凌只得拿取下的天靈蓋去接,但是還是有少數灰質掉在了桌臺上。
韋紫凌嘆了口氣道:“腦內組織已經嚴重腐敗,沒有屍檢和病理檢查的條件了。”
說完,韋紫凌將天靈蓋上的腦灰質倒在一旁的器皿中,仔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