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峰扭頭瞟了下韋紫凌便回頭:“柳工,你繼續。”
“死者房間的窗戶我們拆下來檢查了一下,窗臺上很乾淨,沒有發現異常,窗戶玻璃正反兩面我們都用磁『性』粉末刷了一遍,西邊的玻璃內側提取到了很多小孩子的指紋,東邊的玻璃內側提取到的都是死者的指紋。”
“小孩子的指紋?誰的?”高翔突然發問。
“是小姑娘範月的指紋,我們問了小姑娘本人,但她不願意跟我們說話,她的媽媽告訴我們,小女孩偶爾會跑到爺爺房間裡玩耍,應該是因為這個原因留下的。”柳工停頓了一下,看了看高峰,繼續說道。
“房間裡其他地方,比如床頭、床尾、衣櫃、玻璃展示櫃和保險箱上,我們都提取到了大量的指紋,紋型大都略小,初步判斷都是小孩子的指紋,目前還沒有進一步查實指紋所屬。”
“這些指紋應該都是經常在死者家裡玩耍的小朋友留下的。”人群裡一位負責走訪的偵查員說道。
“床頭地板上的陶瓷碎片查清楚了嗎?是什麼東西?”高峰點頭問道。
“我們在不破壞表面指紋的前提下,將碎片拼湊了一下,這就是原型。”柳工將手機遞到高峰面前桌面上,手機螢幕上顯示了一張照片。
“這是一個茶碗兒蓋子吧。上面提取到指紋了嗎?”高峰問道。
“沒有指紋,不過我們用放大鏡仔細觀察,發現了三根白『色』纖維,韋紫凌個人猜測有可能是白『色』手套上遺留下的,不過,要送市局做進一步鑑定才能確認。至於這個茶碗兒蓋,有可能是一個名貴的古董,我們對古董不在行,關於它的年代和價值,還要請有關專家鑑定。以上就是我們對現場的勘查,詳情已彙報完畢。”
“柳工,等研討結束,你就趕回縣裡,明天把這些東西送到市裡做相關鑑定。”
“好的。”柳工說完便坐回人群裡。
“鍾貴隊長呢?你們把調查走訪的情況說一下。”高峰話語剛落,膀大腰圓、留著乾淨利落的寸頭的壯漢鍾貴站了起來。
“我們首先重點詢問了當晚在別墅裡過夜的人,共有10個人,其中來自刑警隊同行韋紫凌,她於昨天中午趕到范家村,目的是參加堂妹韋雯的婚禮,準備歇一晚於今早趕回市裡,目前為止,沒有發現韋紫凌與死者的死有任何聯絡。”
“容我『插』一句啊,在昨天中午之前,我都沒見過範老爺子,昨晚因為喝多了酒的緣故,睡得很死,直到第二天早上才被堂妹叫醒,因此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我一點也不清楚。好吧,我說完了,你們繼續。”雖然他們也沒有懷疑韋紫凌,但是該有解釋還是要說的。
“住在二樓的新娘父母,是前天從天楚市趕過來的,這兩人與死者是親家關係,也是我的叔叔和嬸嬸,之前在新娘老家辦酒席的時候雙方見過一面,由於新郎新娘是自由戀愛認識的,而且雙方家長都很滿意對方,所以一拍即合並沒有什麼矛盾。昨天晚上,兩位老人家昨晚很早就睡著了,對於昨晚對面房間發生的事並不知情。”
鍾貴隊長停頓了一下,看了看高峰,見領導沒有詢問便繼續說道:“民警項祥是給韋紫凌同志帶路的,因為山路崎嶇,到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於是就歇了一晚,原定於今天回鎮裡值班。”
“不好意思啊,打斷一下,來橫崗之前我就聯絡了我一個同學,是他介紹橫崗派出所的項祥兄弟帶路的,若沒有項警官幫忙,我是無論如何都找不到這地方的。”韋紫凌這人喜歡『插』嘴,深怕過一會兒就忘了,憋不住話。
“關於項祥,我還有一點要補充,范家的大兒媳章嵐是項祥的大學同學,因為這個關係,項祥平時還是蠻照顧范家的,比如范家這幾年多次被盜,項祥為了破案盡心盡力,章嵐老師和其女兒範月在鎮裡面的宿舍也是項祥幫忙找的。項祥昨晚睡得很早,他說他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
“我們的項警官對待老同學這麼好,怕是因為是美女的緣故吧,哈哈哈。”一直表情嚴肅的高峰隊長冷不丁的開了個玩笑,惹得下屬一片鬨笑。
“小姑娘範月沒啥好說的,詢問她半天都不說句話,聽她媽媽講半年前還不是這樣的,她這個小姑娘『性』格比較孤僻,不跟陌生人說話,我跟她溝通起來比較吃力。”
“那麼多鐵嘴都撬開過,現在還有你鍾貴隊長對付不了的人啊。”高峰調侃道。
“呵呵,小孩子嘛,又不能嚇唬她。我接著介紹三樓住戶的情況,三樓的新郎新娘範君和韋雯是在武當山旅遊時認識的,兩位都是驢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