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扣子怎麼會掉在現場了?”
“那我怎麼知道?反正我是沒進過老爺子的房間。”項祥終於開始理清了思路。
“是不是有人故意將祥哥的扣子丟在床底下,專門陷害祥哥。”章嵐說道。
高翔說:“誰會這麼做?竟然陷害一個警察。吃飽了撐著嗎?”章嵐頓時啞口無言。
“鍾隊長,你看,這個事情該怎麼處理?”韋紫凌問在一旁的鐘貴隊長。
鍾貴隊長很尷尬,這種事他也從來沒有經歷過,鍾貴隊長想了想說:“我馬上跟局裡的領導彙報一下,你們等等。”
鍾貴隊長出去了,過了不到五分鐘就回來了,他說:“項祥同志,局領導希望你現在就跟我們到縣裡去,配合我們調查。”
項祥倒是很爽快的答應了,他說:“為了證明我的清白,我會主動配合的,不過要是我是無辜的,我一定會查清楚今天的事情,我看到底是誰在陷害我!”
項祥說話的時候眼睛死死的盯著高翔,他走到鍾貴隊長面前伸出雙手說:“鍾隊長,要把我拷起來嗎?”
“小項啊,這就沒必要了吧,都是自己人,再說只是讓你配合我們調查一下而已啊。”鍾貴隊長笑著說。
“哼哼,可是有些人卻把我當成兇手看了,鍾隊長,我們走。”項祥的話裡充滿了火『藥』味兒,他抬腿轉身準備出門時還不忘回頭瞪一眼高翔。
“呵呵,項警官慢走,鍾隊長你詢問他的時候,記得親自將他的血樣重新採集一遍。”高翔冷冷的說。
韋紫凌看到項祥的背部瞬間有些輕微的抖動,他背對著我們,韋紫凌看不到他的臉,但韋紫凌能想象他聽到這句話時震驚的表情。
“你什麼意思?”項祥轉過身看著高翔問道,眼睛裡透漏著一股寒意。
“什麼意思大概只有你最清楚了,我明著跟你說吧,你那偷樑換柱的把戲我今天看穿了。”高翔緩緩地說。
“高翔,我都被你搞糊塗了,你能跟我解釋一下嗎?”鍾貴隊長非常困『惑』的問。
“鍾隊長,其實自從我今天早上聽你說,我們那晚住在范家大院的5個男『性』的dna,竟然沒有一個比中老爺子指甲裡殘留的兇手的dna,我又非常確定兇手不可能是我們之外的人,而範老爺子指甲裡的dna又不太可能是兇手之外的人留下的。
然後我就開始懷疑我們的採血工作有可能出了問題,你採血樣的那天,項祥是唯一一個我沒有親眼目睹被採血的人,他的血樣是自己送過來的,想來想去只有項祥有機會把在血樣上造假,項警官,你說是嗎?”高翔說完靜靜的看著項祥。
項祥的臉『色』慘白,張開嘴想說什麼卻又合上了,喉結滑動了一下,感覺像是嚥下來了什麼東西,韋紫凌知道,那是他把想說的話硬生生的吞了回去。
項祥此刻的心情韋紫凌大概可以揣摩到,那就是說什麼都沒用了,他轉過身去背對著他們蹲在地上抱頭大哭,范家人看到他這樣,反而不吵不鬧了,大夥一時間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過了一會兒,項祥站了起來,對章嵐說:“章嵐,月兒呢?讓我看看她。”
章嵐將月兒抱了過來,項祥伸出手說:“月兒啊,讓叔叔再抱一次好嗎?”
小姑娘驚恐的往媽媽背後鑽,平日裡喜歡給她買各種玩具的項叔叔現在變得好奇怪,她很害怕眼前的這個怪叔叔。
項祥看到月兒的反應,鼻子一酸兩眼淌下熱淚,突然他撥開人群健步衝向樓梯口,當他衝到二樓拐角的時候他們才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