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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歪瓜裂棗來警隊

如果說高勳同意成立改革小組是半推半就,高峰挑中他們是迫於無奈,那高翔被選入刑警改革小組就屬於莫名其妙了。接到政治處通知的時候,高翔正在山岡村劉大爺家傾聽他哭訴田裡幾十株冬瓜苗被盜的案子。

看劉大爺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傷心欲絕樣,高翔實在不忍心告訴他高翔已經不屬於這兒了,也不好意思把這案子交給其他同事,只好硬著頭皮把報案材料做完,畢竟案子再小也是案子啊,按組織的說法,群眾利益無小事,上綱上線的話,那得是政治立場問題。

所以價值五塊錢的冬瓜苗被盜案,高翔硬是細細的問了三個小時,力求把線索完整的記錄在紙上。完了,高翔看著一臉悲痛的劉大爺,憐憫之情頓時填滿了身體每一個『毛』孔,高翔一衝動,掏了十塊錢遞給劉大爺,讓他儘快買種子搶春耕,在劉大爺呼天道地的感謝中,高翔結束了兩年的鄉鎮派出所片警生涯。

對於被調到刑警支隊,高翔沒有特別興奮的感覺,如果不是當年高翔父親在高翔高考的時間『逼』著高翔填省警校的志願,現在也許高翔正在某小學做著一名陽光開朗的體育老師。

沒錯,這才是高翔從小的理想,因為高翔認為體育老師的工作就是陪學生玩各種遊戲,而且寒暑假保障,不用擔心教學壓力,時不時的還可以開點足球特長班,賣點球衣什麼的掙點外快,這種輕鬆愉快的生活何其愜意。

而最根本的原因是因為高翔從小學到高中只有體育課是保持在優秀序列,所以高翔認為這是高翔的特長。體育老師,既是一個開心愉快的職業,又是高翔發揮特長的平臺,可以說是高翔從小的終極夢想。

可就在高翔那警察老爸的專制下,硬『逼』著高翔接他的班,他認為有血『性』的男人就應該做有血『性』的工作,而和平年代的警察就是男人實現價值最好的地方,在這事兒上高翔老媽都沒『插』上嘴。

就這樣,高翔順利成章進了警校,參加招警考試。也許是高翔老白家祖先積德,高翔在前年參加招警考試的時候人品大爆發,臨錄取人員公示的時候,有一哥們被一線城市的行政部門錄取了,他二話沒說,背起包袱南下了,高翔則替代他,幸運的遞補進了當年的招錄名額中。

由於名次較低,高翔被分去了最偏遠的堵城派出所,成了一名片警,每天處理了著王大媽咒罵張大媽、李家媳『婦』偷了王家漢子等等的雞『毛』蒜皮的小事,工作上沒有出彩的地方,糗事倒是一籮筐,所以這次的意外調動,高翔也不知道和高翔爸有沒有一定的關係。

晚上回到雲州市,老媽意外的沒有向高翔嘮叨找物件的事兒,主要是以前高翔待那地方開車都要兩個多小時,乘車要轉四次,高翔平均每兩個月才能回來一次,現在不同了,高翔調回省城,天天面對花花世界,以高翔這一表人才的外形,再怎麼也要找個大戶人家的閨女。

老爸對高翔也是一反常態的樂呵,甚至還拿出他那瓶珍藏了十年的茅臺,給高翔滿上了一杯,按照當時高翔的想法,他要不罵高翔兩句“小兔崽子”,高翔還真渾身覺得不自在,這讓高翔對這次調動是老爸暗箱『操』作的結論更加堅定了。

一家人不溫不火,不悲不喜的吃了頓晚飯。

第二天一早,按照通知,高翔叩開了刑警支隊會議室的大門,在來的路上,高翔看見幾個和高翔同批次的同事有說有笑的進入支隊各個辦公室,其中一人正是當年總成績第一的魯帥,他只用了不到一年的時間就成了刑警支隊的未來之星,全域性的標杆警察,人前馬後,風光無限。

而高翔,一個鄉下來的屌絲警察,在他們面前頓時感到了什麼差距感,什麼是自慚形穢,他們沒用正眼瞧高翔那也是理所當然。高翔想如果高翔不是穿著警服的話,定和那些上訪戶沒什麼區別。

推開會議室的門,竟有人來得比高翔還早,坐在面對門的圓桌前的男子抬頭盯了高翔一眼,扶了扶眼鏡繼續玩著手中的手機,不知道是不是沒注意到高翔還是不想搭理高翔。

高翔坐在他身邊,客氣的道:“這麼早。”

那人抬起頭,從眼鏡下方看向高翔,鼻孔裡的鼻『毛』幾乎和高翔垂直了,『露』出兩個噁心的鼻洞,再看頭髮,油光馬亮,頭皮散了一肩膀,一看就知道長時間沒洗,而鼻樑上的鏡片十分厚,目測至少一千度以上。

雖然經常有人用不修邊幅來形容年輕男人,但是這人的邋遢樣,讓高翔覺得他實在有損警察的形象。

年輕男人扶正鏡片,衝高翔微微一笑道:“幸會幸會,路口派出所,黃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