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回很晚了,郭顯富喊他到醫科大的花園裡吃東西,說蔣倩也在。
數九寒冬裡,正捂在熱乎乎被窩裡的他一跳而起,他承認不是郭顯富的友誼使然,而是因為蔣倩。
他心花怒放,匆匆趕到醫科大花園,一眼認出站在石桌旁的郭顯富,就大步流星走了過去。
哪成想郭顯富拿冷眼來招呼他,蔣倩正撲在石桌上抽泣,桌上擺著一排殺氣騰騰的包穀酒。
看到蔣倩在哭,他心裡大痛,也不先問問郭顯富,直接拍著蔣倩的肩膀問發生什麼事了。
蔣倩不停地抽泣,郭顯富衝過來氣沖沖站到他面前。“豐候傑,我知道你喜歡她,她也知道,可是她說她不喜歡你,只把你當哥哥,我不信。今晚我們要麼比武要麼斗酒,誰贏誰才有資格和她在一起,輸的那個就離遠些。”
他一下就明白是郭顯富已經受不了他,和蔣倩吵架了,要和他攤牌,要讓事情有個徹底的了斷。
郭顯富居然讓蔣倩這樣傷心,他心裡恨及了,“男人之間的事情,兩個人單獨解決就行,為什麼要衝蔣倩發火?”
低下頭咬緊牙真想一腳把他踹到,可是他是她的他,他強忍怒火沒忍住,把他的腦子燒壞了:“誰先倒下,誰滾!”
說完抬頭一口氣喝乾了一瓶。郭顯富挑釁的望著他,拿起也是一乾而盡。
喝下兩瓶,他已經搖搖晃晃,可郭顯富雙眼卻翻著白眼珠。他知道郭顯富比他好不了哪裡,拿起酒瓶又要喝。
這時,蔣倩徹底崩潰,歇斯底里地吼叫起來,“豐候傑,你們不要喝了,我愛郭顯富,我只愛他,沒有他這輩子我有什麼意思?生不如死!”並推了他一把,踉踉蹌蹌他跌倒在地。
猛然,豐候傑心碎了,一顆心徹底死亡,他幽怨地看著蔣倩,在路燈暗淡的黃光裡她雙眼通紅,淚流不止。那一刻,他決定徹底退出,滾出他們的世界。
一切放下,就釋然了。他痛痛快快地喝乾了手裡的那瓶酒,然後大腦一片空白地倒下,目光所及,郭顯富也雙腳跪地,緩緩癱倒。
他記得蔣倩給他扣上了棉衣的紐扣,哼哼著吃力地搬起他的腦袋戴上棉帽,真切的感受到了她溫熱柔軟地雙手,全身暖透了。
他很滿足,然後一片漆黑,眼淚一滴又一滴滑過臉龐。
第二天,打掃衛生的阿姨把他喊醒,睜開眼只見蔣倩頭枕郭顯富的前胸酣睡,他的心又痛了。
打掃衛生的阿姨正在用掃把捅郭顯富的腰,他又閉上了眼假裝醒不來。
“醒醒,醒醒!”郭顯富在踢她,他假裝地睜開眼,蔣倩拉著郭顯富的左臂怯怯的看著他。他歪歪倒倒地站起來,勉強粘合一顆破碎的心,雖然天旋地轉可他直直地走出花園,走出師範大學,沒有掉一滴不爭氣的淚水。
“我們先去查查他們夫妻之間有什麼矛盾和異常情況吧!如果是故意謀殺,肯定要有原因和動機的,事前怎麼也會有些異常的事情發生,蛛絲馬跡總會有點吧?找出他們經常接觸和最親密的人去了解,應該能有收穫。”
高翔低頭看著自己被月光拉長的影子邊走邊說,好像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和身旁的韋紫凌說。
“嗯!但是局長和高大他們一再叮囑咱們秘密行動,不能讓人覺察到公安局在查這個事,我們要怎麼接近他們呢?”韋紫凌不置可否,但是感覺這事有點難度。
高翔聽了『露』出了得意的笑,“郭顯富既是企業家又是縣裡的人大代表,我爸和他熟得很,他和他的朋友經常來我家裡玩或商量些事情,我給他們端茶倒水,和他們聊天,對這些人熟得很,有些事應該還是能打聽到。”
“呵呵,我怎麼沒有想到?這就好辦了。你以朋友的身份,在現在這個時候去和那些人談一下郭顯富和蔣倩之間的事情,是很自然很正常,沒有人會認為你是因為公安局懷疑案件『性』質了在查案子。
不過很多人知道我是警察,特別是去年進入全縣十佳民警的候選人後,知道不知道人都會朝我微笑,和我打招呼,所以我時時跟著你會引起人的懷疑,偶爾作為朋友和你去跟他們玩玩才合理。”說完韋紫凌望著星空放慢了腳步。
“今天我一直在勘驗現場和進行屍體檢驗,對於具體的案情還不清楚,很多細節不知道,雖然聽大家說了很多,但我還是想親自看看調查筆錄。”韋紫凌想到自己還沒有看過調查筆錄,停了下來。
高翔發現韋紫凌不走了就轉過身看他,發現韋紫凌正抬頭凝視著天空,曼妙妗娜,英姿颯颯,這一畫面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