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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章 刑警女婿

“兩個毒販,每人手裡可能有一支軍用五四式手槍,大家都清楚它的殺傷力比六四式大得多,比九二式的也大,所以大家行動必須迅速,剛脆利落,一定要一次性控制住,不能給他們有任何一點反應的時間和空間,否則……”

高翔冷峻的目光像注射器一樣把他不想說的話融進關心、信任,從每一個眼裡緩緩注射進去。

好像是一針興奮劑,又像是一針鎮靜劑,民警們緊張卻信心滿滿,激動但警惕性十足,已經抑制不住想要躍躍欲試。

聽到槍,史青山心跳加速,嘴唇乾燥得厲害,自己左胸上那條長長的凸出來的疤痕隱隱有刀割的銳利疼痛,提起茶杯“咕嘟”“咕嘟”喝了幾口。

20年前在抓捕一個殺人犯時史青山衝在最前。所有情報資訊都提示他手中無槍,但是當史青山將他撲倒在地上還沒有完全控制住時,他翻過身來就是一聲槍響。

聽見槍響,史青山才看見了槍,嚇得馬上把他握槍的手死命往後搬,很快就是“咔嚓”一聲,殺人犯肩關節被扭脫位,疼得嗷嗷大叫。

史青山繳了槍,和後到一步的隊友將他雙手背銬起來後,這時才有人發史青山現整個胸腹部的衣服都被鮮紅的血浸透,然後史青山感到了胸口劇烈疼痛,呼吸困難,全身發冷,嘴唇又幹又渴。

剛剛想到死,腦袋蒙了,雙眼跟著一黑就什麼也不知道地倒在了一個人的懷裡。

瞄了瞄廖星,見他正專心拿著九二式手槍翻過來覆過去地擦著,史青山心跳得更厲害。

喝了幾口茶水,嘴唇還是幹得厲害,就抱起一旁的水煙筒,從放在板凳上的菸絲盒抽出一小撮菸絲放到菸嘴上點燃,“咕嚕”“咕嚕”吸了起來。

廖星是女兒史琴的男朋友,是這次行動要第一個衝進房間的急先鋒,足見領導對他的信任。

史青山一直沒有想過從小對警察成見頗深的女兒,居然會和一個警察好上。

上週末女兒神秘兮兮地說要把隱藏已久的男朋友帶回家吃飯,史青山心裡美滋滋做了一大桌菜,可見了是廖星後心裡卻一點高興不起來。

這才發現自己雖然是個警察,卻一丁點不希望女兒找個警察。

史青山清楚,跟警察過不上好日子,平時加班加點的顧不了家不說,過年過節更是什麼執勤、巡邏、安保一大堆事情,不到半夜三更不能鳴金收兵。

如果是刑警、禁毒警沒日沒夜就更不必說,還得隨時準備著流血流淚。

面對三教九流的人,面對兇殘冷血的人,有時還不單單是拿自己的命在拼,還有可能搭上家人的性命命。

想到這些,每次史青山心都揪得緊緊的,想就算廖星再優秀也肯定靠不了,決不能把女兒託付給他,她這一輩子後半生必須得幸福。

看到廖星這個準備上“戰場”的模樣,史青山知道廖星生來就是幹警察的,更下定了決心。

毒販房間的燈已經熄滅了將近一個半小時,刑警隊長高翔帶著一干民警快速到達了毒販所住的酒店,大家按分工各自就位。

史青山年紀大了,又不是刑警隊的,參加這次行動只因為他是社群民警,是“地頭蛇”,熟悉環境地形和人員,在前期偵查工作上沒有人能頂替得了他。

到了抓捕行動,刑警隊長就只要他拿著急救箱呆在毒販所住樓層的走道里,如果意外發生,有人員受傷,及時進行簡單地搶救。

事前專案組已經對房間的構造熟悉得不能在熟悉,燈泡開關位置在哪裡,幾步能衝到窗前,床有多高等等,行動也已經模擬過好幾次,按道理應該是百無一失的。

但是在廖星他們悄悄用鑰匙開啟門衝進去後,史青山的心還是提到了嗓子眼上,耳朵尖尖豎起。

“智者千慮,必有一失”,意外的事情誰說得清,再說裡面是兩個警惕得像兔子、狡猾如狐狸、兇殘如豺狼的兩個毒販,什麼情況都有可能發生。

果然,怕什麼來什麼,意外真的發生了。毒販房間的燈剛亮起,刺耳的槍聲就驚天動地地響起來,振得史青山耳聾目眩,整個黑夜在被驚醒起來的聲控燈燈光下搖搖晃晃,好像子彈射中它的要害部位,正踉踉蹌蹌地倒下。

史青山提起急救箱就衝向毒販的房間,完全聽不見房間裡嘈雜的吼叫聲,也看不見附近房間裡陸續亮起的燈光,全世界只有一個人掙扎著呼吸的“哼哧”聲,像在拼命拖住自己已經出竅的靈魂。

衝進房間,血腥味撲鼻而來,地面一灘血泊中直挺挺躺著一個人,像根紅纓槍一樣硬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