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念梅綽起電話,“喂,鄧冰,我中午有客人,通知大堂把濃情蜜意給我留下……鮮花?要的要的。好,好!”
高翔猜不出她說的濃情蜜意指的是什麼?
是一道菜嗎?他問:“濃情蜜意是?”
“看來你很少光臨本店。”吳念梅說,“二層是女性大世界,包廂的名字有白領族、粉領族、浪漫溫馨、亮麗身影……”
“哦,夠浪漫的。”高翔讚歎道。他今天登門,並非閒著無事,是來打探下肖經天調查韋耀文的情況,“那件事……”
“到濃情蜜意,我們邊吃邊談。”她起身,他們的午餐提前開始了。
梅園酒店二層裝修得如同精美女性雜誌的封面,到處是鮮花和綽約的麗人身影,濃情蜜意包廂的對開門,從兩張相吻的嘴唇中間分開,儘管那唇抽象,但十分煽情與誘人。
“怎麼樣?”進入濃情蜜意,她問。
“優雅,個性。”
“時尚、超美。”她補充道。在他落座後,說,“專門為情人們設計的,每年的情人節,這裡爆滿。”
他想像得到,這裡的確是情人們的好去處。
“吃點什麼?”她將菜譜推給他。
“隨便。”他說。
“葷點素點?”她問他時,忽然想起什麼,嘿嘿笑起來,說,“你愛吃紅燒肉,你為此特溜鬚女生。”
“那是哪百年的事,”他朝自己的腹部比劃,意思說肚子大,很胖,不能再增加脂肪了。
她的聲音變得嚴肅,說,“肖經天發現了他們幽會,不,同居的地方。”
“在哪裡?”
“他暫不肯告訴我。”她見他投來探究的目光,說,“也許是私人偵探的規則,沒有完全結果前,不告訴我。”
紫裙子桑拿按摩院的封閉間——專為有特殊要求的客人準備的房間裡,韋耀文和楊行瀾正在床上接受小姐按摩。
儘管韋耀文在楊行瀾面前什麼都放得開,但今天因心裡有事兒情緒不佳,顯得很呆板。
“行瀾,我把她打了。”韋耀文說。
“哪個?”
“她”
昨夜,韋耀文回家很晚,見吳念梅穿著睡衣坐在沙發上看書。她在等他,剛洗完澡,頭髮溼溼的,身上噴了香水,耳墜、項鍊什麼全摘掉,這是他們生活秘事中的一個細節。
他只瞟了她一眼,確切說在她洋蔥般白嫩的玉脖處片刻停留,這是他目光發直的地方。
“你好像對我徹底失去興趣。”
“怎會呢!”他極力否認,“比以前不那麼頻繁而已。”
冷言冷語一些時候,韋耀文說他困了,一個人進臥室去。顯然,吳念梅渴望的事情今夜不會發生。
她走進臥室,他正脫下長褲,內褲一種陌生的顏色吸引她的雙眼。
“你沒完沒了地欺騙我!”她憤怒了,斥責道:“韋耀文,你到底要欺騙我多久才罷休?”
“我做錯了什麼?”
“裝,你裝。”
“無端你發哪般火呢?”
“我無端,我無端。”她氣昂昂地到他腿前,扯下襯褲,抖在他的面前,“穿著別人的內褲,還不認賬。”
臥室的火藥味漸濃,夫妻戰爭隨即開始。
韋耀文經受不住妻子揭瘡疤、捅疼處,惱羞成怒,揚手給她一記耳光……
“她說她不會放過我。”韋耀文對楊行瀾說,“你不瞭解她,絕非等閒之輩,是不達到目的不罷休,難纏的主呵!”
“想不想徹底擺脫她?”楊行瀾試探著問。
“可不那麼容易。”
“簡單,刀切豆腐般的容易。”楊行瀾的眼裡閃爍著兇狠,只要韋耀文點頭,他什麼事都幹得出來。
韋耀文閉著雙眼,許久沒吭聲。
刑警走訪西江瓦罐餐館,老闆娘一看死者照片,說:“我認得,他是我們這清潔工郭先容的丈夫,叫什麼彪。”
“她人呢?”高峰問。
“回老家隆興鎮了。”老闆娘介紹說,郭先容是外鄉來雲州打工的女人,生活很困難,餐館需要身強力壯的男性清潔工,她身材矮小單單薄薄,怎幹得了又髒又重的活兒。
可她人很剛強,我十分同情她,讓她力所能及,能幹多少就幹多少。她在這裡只做了兩個月,便走了。
高峰率兩名刑警趕往隆興鎮。
“老師傅,鎮派出所在什麼地方?”高峰向一位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