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強注視著她,大圓眼,蒜頭鼻子、撇拉嘴,天生一副拐模樣。就用及其嚴肅的口吻說:“我相信,意利國警方會公正合理的對待你們這些投資移民的!我們來見你的目的,是要請你寫授權委託書的。”
“寫什麼委託書?”
“請你授權你的弟弟周衛朋代表你全家,全權處理:公司的業務及其他事宜。”
“我不寫,那君合公司不就成他的了嗎?老馬乾什麼去啦?”她眼一翻,頭一昂,一副盛氣凌人的樣子。
“他死了!”
“啊——”只見她昂面朝天倒在地上,口吐白沫,渾身抽搐著。獄警們忙做一團,來了個獄醫給她打了針鎮靜劑,她慢慢地甦醒過來。
陳強說:“案件就要了結了,為了保正君合公司正常運轉,社會的安定,授權你弟弟處理日常事務比較合適,請你斟酌。”
看得出來,她是在極度的悲傷和恐懼中寫下委託書的。
告別了墨菲警長,他們直奔機場,第二天一大早,就降落在天楚天河機場,接著,坐高鐵回到了家。
翌日,陳強在警局辦公室整理好資料,準備去高大隊那兒彙報。
手機響了,是風景區負責人打來的,他說:“11月6號那天,上午九點左右,他表弟在拱橋下釣螞蝦,見到過一輛黑色的轎車停下來,和一個路人在那兒指指點點商談著什麼......後來,他到拱橋下面抽菸去了,以後的情況就不知道了。這個資訊不知對你們破案有用嗎?”
他們立即驅車到風景區管理辦公室,見到了他表弟。原來,今天他是專門來給海峽旅遊團做醉蝦的。
表弟是一家大酒店的廚師,11月6號是他愛人的生日,她最愛吃醉蝦,武山湖的蝦最為鮮美。那天,一大早他到菜市買了些雞腸子,到拱橋下面正在下網時,聽到大堤上傳來一陣歌聲,覺得很好奇,就看見一個人一邊唱一邊向空中拋撒著樹葉。
離他越來越近,一輛黑色的轎車在歌者身邊停了下來,他們交談了一會,那人給了他一包東西,指了指天,又向湖面指了指,而後,轎車就一溜煙的跑了。
“下完網我就到橋洞裡面抽菸去了,後面的事就不知道了......聽表哥說那天淹死人了,我估計是他。我覺得那個開車的給那人的是迷幻藥。指著天說,那裡是天堂,指著湖說,就從那兒去。於是,被迷幻的人就身不由己了!”
陳強笑著說:“這訊息非常重要,你的推斷有一定道理,不過水邊還有幾張鈔票,上天堂是不需要買門票的!車往前開到療養院就沒有路了,為什麼往那個方向開,這十分重要。”
他們到了療養院,院長告訴他,這兒禮拜天才有車過來探望親友,平日裡很少有車過來,那天下午書記去市內開會,出了一趟車。也沒有訪客記錄。不過療養院的西面有條小路通往仙姑山苗圃,那兒的老闆開的是一輛黑色的帕沙特轎車。
他們立即去了苗圃,見到了老闆。他叫魏建文,看上去有四十五六歲,戴著金絲眼鏡的他,顯得文質彬彬的。見到警察來了,忙問:“這附近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在這兒六年了,第一次有這麼多警察來,一定是出事了。”
陳強直截了當的說:“十天前也就是11月6號那天,你在幹什麼,能回憶出來嗎?”
“那天我記得最清楚,農科所的秦老師來講育苗知識,講了一天。如果你問其他日子,我反而記不清了!”
“他是怎麼過來的?”
“他有一輛“別克”自己開來的。”
“你呢,也是自己開車來的嗎?”
“是的。”
“路上遇到熟人了嗎?”
“哎—,你怎麼知道的!”
“講講看,遇到了什麼人。”
“我以前的同事,馬容斌。那天,秦老師來給員工講課,我也要聽聽,比平常早來了一會。在大堤上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覺得這人的行為有些異常,仔細一看是他!我就停了下來。問他,在這幹嘛?”
他說,“家裡出了點事,到這兒散散心。”
我問:“啥事?他支支吾吾地不肯告訴我!看的出來,他的心情特別的沮喪,並且告訴我昨晚喝多了酒,不知道怎麼跑這兒來了,兜裡的錢也搞丟了;手機也沒電了。”
我遞給他六百元錢的時侯,就指著樹梢說;“你看,風這麼大,把錢裝好,別刮到湖裡去了,趕快到堤壩下面的大路上,打個車到紐賓凱大酒店洗澡休息去吧。交待完我就開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