噹啷!金屬類落地的聲響,他的目光被吸引。
“公用廚房”有一個男人的背影,他執馬勺炒蒜薹,熟後裝進盤子,關掉燃氣灶端回正房。
肖經天見到那張臉不由一怔:“是他?!”
如此看來,真是巧了。在雲州市這麼個小角落邂逅他,上次應該在時光服裝精品屋,至今清晰記得他試穿衣服的滑稽動作。
那天,他做得很順手,拿到僱主需要的照片。
這個男人叫什麼名字,他不知道,也沒必要知道。偷拍下他和舒月在一起的照片,交給僱主徐才雄,領取酬金一萬元,完事。
他與徐才雄在溼潤、舒適爽人的夏天文化廣場露椅上談成這樁買賣的。
“我的未婚妻有點不對勁兒,過去我胃疼,她把我的腳放到她懷裡焐,現在……”徐才雄說,眼瞅露椅下被昨日細雨滋潤而湛綠的地毯草,“還有她、她那塊……”
肖經天聽他講話很費力,一句話一個細小的動作和表情都沒放過,才弄懂,他說她移情別戀。
“肖大偵探,請你……”徐才雄說,“搞清她經常和誰在一起我出5千元;弄到照片,我出一萬元。總之,我的女朋友,不能讓別人碰……”
肖經天接下這個活兒,開始跟蹤一個叫舒月的女人。
她在巧手按摩室工作,為近距離接觸目標,他特意做了一次異性按摩。
“我慕舒月小姐名來的。”肖經天誇張了臉上遺憾的表情。
總檯小姐相信了客人的話,肖經天坐在凳子上,隨手拿起專為客人備下的報紙。
就在這時,總檯小姐叫他:“先生,舒小姐在8號。”她笑容可掬地說,“我帶你過去吧!”
按摩間佈置得如同賓館的房間,所不同的是床不是靠牆擺放,而是像乒乓球檯案似的安在房間中間,也比普通睡床高一些。
“先生,您好!”舒月關上房間門,手向床上指了指:“請!”
“我很想……”
“你可以到三樓去,她們做的。”舒月問:“踩背嗎?很舒服的。”
肖經天沉默。
突然她手機鈴響,她商量的口吻問:“我可以接個電話嗎?”
“隨便!”他說。
她接電話:“不行,我正在工作中,下班吧!你在門前等我?等吧!”
肖經天聽清有人約她出去,而且還在門前等她。或許,目標意外撞到了槍口上。
他想促成她馬上去赴約,結束她服務的方法是他坐了起來。
“還有10多分鐘,我給你拍拍頭。”舒月打算將時間做到底,巧手的服務制度很嚴,違反了可能要被辭退。飯碗萬萬丟不得。
“謝謝你。”肖經天換上自己的內衣,在離開前擁了她一下,她沒拒絕,笑笑說:“希望你常來。”
肖經天以最快的速度結了賬出來,必須搶在舒月之前。
邁出巧手大門,見近處郵筒旁有個男人,他戴著大口罩,顯然他就是等舒月的人。
肖經天鑽進轎車裡,他啟動車,但沒開走,注視著門口。
舒月出來時,戴口罩的男人迎了上去,給她戴上口罩,並在她的鼻翼處摁摁。然後打車走了。
肖經天跟上他們,並在時光服裝精品屋用鋼筆式的偷拍機,拍下舒月幫那個男人試穿衣服的照片,交給徐才雄,獲得了一萬元酬金。
至於徐才雄看到這張照片後,如何想如何做是他自己的事。
他當然不清夢正是那張照片,導致一場悲劇:徐才雄抱著舒月墜樓同歸於盡。
這個出現在肖經天偷拍照片上惹禍的男人,和自己租住一個院子,大概是巧遇吧!
晚上,肖經天住在紅房子出租屋裡。
傳染病奪走魯正朗的性命,成為雲州死於傳染病第二人。
阮培成的案子如風箏斷了線,直到病死,警察也沒到他的身前,原因是傳染病病人隔離,連火化也在嚴密衛生措施下進行的。
另個重要嫌疑人柯凱在逃,鄒文彪的案子也無法查下去。
“現在還有一條線索——鄭寫意,作為胸外科主任,他親自做心臟手術……”
高峰這樣想著,對鄭寫意進行調查,可能揭開阮培成、鄒文彪被殺連環謎案。
為查姚慧的死因,高翔和胡雄偉已接觸他好長時間,鄭寫意的態度仍舊不配合,指望在他身上突破很難。
當時肖經天受僱調查彭保國使用舊心臟導管,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