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問蘭淑瓊到底咋回事?
她說是你自己惹的禍,在你辦公室上班期間你堅持要親熱……肩膀被你來勁兒咬傷,我買瓶薰衣草祛疤靈塗抹,味讓你沾走。
韋耀文才恍然大悟。他對她說,吳念梅很敏感的,她不會輕易放過這件事,你處處多加小心……
“僱主不惜一切代價。”肖經天重彩那件事。
她臉色發紅,無法掩飾慌亂、焦炙。
“能告訴我是誰僱你嗎?”
“那樣違背職業道德,是對僱主諾言的踐踏。”肖經天說出理由。
“尤其是這種私秘的調查。”
蘭淑瓊臉色由紅變白,頹然呆坐著。些許時候,她才說:“肖先生要告訴我什麼呢?”
“當然是你最關心的事。”
“嗯?”她大惑。
“比如誰僱用我,調查的結果怎樣等等,反正是你想知道的,也最應該知道的。”
蘭淑瓊若有所思,目光盯著近處桌子上話筒樣的東西。
她在想一個私人偵探找自己的目的。按道理,他調查完去向僱主交差,受僱者隱蔽調查,是不肯暴露自己的。
他明目張膽地找上門,不但公開承認受僱調查個人私秘,還準備說出結果。
一般這樣做的人,明晃著目的——敲詐、勒索。她語氣有些輕蔑:“肖先生是不是找錯門了,我一個小秘書會有什麼錢。”
“蘭小姐您誤會了。”他覺得她這麼想沒錯,放在誰身上都得這樣想。
他說,“實際情況正相反,我無償地來幫助你,如果你不反對的話。”
她略顯驚訝,心裡犯嘀咕。
“的確,我很想幫助你。”他把心裡話說得很醒豁。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他給她些思考的時間。
蘭淑瓊的眼裡,這個男人行為有些古怪,無緣無故為什麼要幫助自己?
在沒了解他之前,她對他說的的幫助將信將疑。猛然想到個試金石般的問題,她發問:“誰僱用你?”
“吳念梅!”
“她!”蘭淑瓊輕蔑的笑笑。說:“連自己的丈夫都留不住。”
他看出她十分嫌惡這個名字,眼裡充滿怨尤。
蘭淑瓊像似很不在乎她與韋耀文關係呈露給第一次謀面的肖經天,更不忌諱那個話題:“其實她大可不必秘密調查,要是來問我,我會原原本本告訴她。”
肖經天忽然覺得蘭淑瓊從身體到心裡都透明,玻璃人似的。
他說:“請允許我直白地告訴你我要幫助你的原因,你和他在一起並不幸福。”
“你是相術大師?”
“你不是因愛、因迷戀,一隻權力的手,一隻魔掌,強行佔有……”
她覺得自己虛偽的包裝正被人一層一層地剝去……
“你忍辱負重,充當權力男人慰藉寂寞的玩偶,同一個你不想上床的人上床,做黑夜情人……”
她儘量抬高目光,不讓他看清自己從心底流淌出來的痛苦、憂傷。
“我想你不情願窒息,一輩子受蹂躪……”他深沉的目光望著她。說,“快些從紅塵的情網中衝出來吧,假如你們那也能稱為情網的話。”
“我已遍體鱗傷,墮落很深。”她悽夢、屈辱淚水湧出來。
這時,公司財務部長林嵐進來,望此場面懵然。
她問:“淑瓊,你沒事吧?”
“我頭疼。”蘭淑瓊用紙巾揩淚。
“告訴韋總嗎?”林嵐顯然覺得蘭淑瓊的藉口太笨,頭疼到哭的程度,還能坐在這嗎?
面對男人流淚,不是追懷感傷的東西,就是……她知道在此間停留不合適,將一份什麼檔案放在蘭淑瓊面前桌子上,悄然退出。
“我們該換地方談。”她說,但很快改變了主意,“今天不行,方才那個林嵐會向韋耀文匯報的。噢,瞧我慢待你了,喝點什麼?”
“茶吧,有白毛尖嗎?”
“正好有,別人剛送來的。”蘭淑瓊給他泡杯茶,心情也明顯好一些。
她說:“後天我有時間,咱們一起喝茶怎樣?”
“當然好。”肖經天欣然答應。
“你們通常給僱主提供照片?還是錄影帶?”她問到個實質性的問題,這涉及她本身。
“根據情形而定。”
“是錢嗎?”
“不完全是。”
林嵐以先前的理由再次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