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那滿滿的不可置信“怎麼可能呢?聽說皇上對前皇后情深意重,自前皇后香消玉殞後就再也沒有過立後的打算,甚至連群臣的反對亦置若罔聞呢!”
“可不是嗎?就不知道這位雪竹姑娘使得什麼狐媚的功夫,使得皇上對她寵愛有加!”
“就是就是……”僻靜的御花園內一片附和聲,嘖嘆聲。
“立後?皇上竟有意立她為後?”蝶妃緊扣在紫蘭臂上的手驟然緊握,雍長的指尖瞬間便沒入了血肉,痛的紫蘭雙膝猛地跪於了地上“娘娘息怒,這都是不知情的奴才們之間的謠言,娘娘莫要當真!”
喧囂的御花園瞬間安靜的連一陣風吹過的聲音都清晰可聞,眾人紛紛跪倒在地,只嚇得不住地叩頭請罪“娘娘恕罪,娘娘恕罪!”
“這後宮的是非豈是你們想說便說得的,來人,拖下去!”蝶妃氣的雙唇止不住地哆嗦了起來,厲聲喝道。隨侍身邊的幾個奴才緊著上前將幾個丫鬟帶離了現場。“擺駕秋露殿!”一甩袖袍,頭上的朱釵環佩作響。
………
“夫人,你好歹吃一點,否則餓壞了身體可怎麼辦?”晚香祈求地看著窗前只顧著發呆的霓裳,眼看著連動也未動的午膳,急的連眼淚都快流了出來。
“撤下去吧,我不餓!”深深地吸了口冰雪消融的氣息,混合著泥土展露的芬芳,她似乎聞到了春天的味道。
“夫人若是餓壞了身子,皇上怪罪下來,奴婢就是有多少個腦袋也不夠砍得啊!”晚香略帶哭腔地走近一步,試著勸說道。
“他若是怪罪下來,自有我替你承擔,下去吧!”淡淡的語音夾雜著冰雪凜冽的氣息自視窗飄散而來,目光仍是一動不動地瞧著那厚厚的積雪在暖日的照耀下一點一點的融化,仿似生命在不經意間一點一點的流逝。
拗不過霓裳的晚香只好走近桌旁準備將原封不動的午膳悉數返回御膳房時便聞長長的一道唱和聲“蝶妃娘娘駕到!”
“這,這是怎麼回事?皇上不是嚴令禁止任何嬪妃進出秋露殿的嗎?”慌忙放下手中的碗碟,晚香急匆匆地步至殿門口,差點與跨步而入的蝶妃撞了個正著,蝶妃正在氣頭上,突然出現的晚香幾乎瞬間便點起了那團極盡隱忍的怒火,一掌奮力地甩了過去,晚香連請罪一聲都還未來得及便被狠狠地摑至一旁,一絲殷紅的血液急湧而出,嗆咳了一地。
“晚香!”霓裳疾步步至晚香的身旁,慌亂地將她擁在了懷中,那刺目的殷紅似一根根尖利的針刺毫無預兆地刺進了她無措而又慌亂的眸中,仿似那個她極盡逃避的夜晚,矮小的石屋內,那無止盡的絕望感席捲而來,令她瞬間便失去了所有的支撐,只急促地看著那絲綿綿不盡的殷紅一絲一絲地在她的視野內蜿蜒遊移……
“妖女!”氣急的蝶妃早已失去了理智,順手便一掌狠狠地摑在了霓裳蒼白的臉上,五個鮮紅的手掌印瞬間便顯現了出來。
“夫人!”晚香背身將失神的霓裳擋在了身前,看著那鮮紅欲滴的手掌印,無措的跪伏在她的身前,喑啞的嗓音一遍遍地喚著毫無生氣的霓裳。
“大膽的奴才,本妃教訓個沒名沒分的妖女你也敢阻攔,不想活了是嗎?”蝶妃逼近一步,一腳踩在背身而立的晚香身上,晚香痛呼一聲,歪倒在旁。
“來人,給我掌嘴!”纖指直直指向霓裳的方向,蝶妃幾近瘋狂地呵斥道。
“娘娘……”一旁的紫蘭匆匆趕上前去,壓根就未料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個地步,正欲勸說卻被理智盡失的蝶妃猛地反手摑了一掌“沒用的奴才,本妃自己動手!”一掌欺身直下,帶起的掌風急掠而過,猶帶著刺鼻的血腥味徐徐縈繞開來……
電光火石間,一抹明黃色的身影疾馳而過,將地上的人兒環抱在臂。抬腳急掠幾步,只聽骨骼碎裂的聲音不絕入耳,驚痛聲聲聲震天。蝶妃狼狽地癱軟在地,蜷縮著身體痛苦地叫喊著,一旁的奴才嚇得瞬間失去了魂魄,跪在地上地身體抖動個不停。
宮莫寒輕柔地將懷中的霓裳放置在軟榻上,略顯粗糲的手掌輕輕地摩挲在那殷紅的臉側,連呼吸亦變得小心翼翼了起來,心如被刀絞般地疼痛著,鮮血淋漓。轉身的瞬間,如墨的眸子陰鷙一片“拖至刑司房,命竭方可釋!”
蝶妃驚恐的眸子猶帶著撕心般的疼痛,不可置信地看向身前的男子,這個她窮其一生去愛的男子。“皇上,難道你不記得你以前說過的話了麼?你說你會疼我愛我一輩子的,你說你再也不會讓任何人傷害我半分的,難道你都不記得了嗎?蝶兒以後再也不會衝動行事了,我會乖乖地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