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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殷紅一片。驟然緊握的五指緊緊攥在她碧青色的衣裙上吱吱作響。她愛他,傾其所有去愛他,這便是他回報給她的嗎?若非雪魄珠需要受體自行運用內力逼迫出來,那麼她就會連半點利用價值也無了是嗎?

假的!全都是假的!“啊……”寂靜的夜裡,一聲撕心長嘯憑空響起,伴隨著清脆的裂帛聲響徹整個翼王府。她揚袖輕揮,碧青色的碎片紛紛揚揚,凌空灑落,決絕而悽美。

紛亂的腳步聲陸續傳來,一身絳紫色衣袂的他冷眸看向冰棺旁笑的一臉悽美蒼涼的她,再不復往日的溫情。

“小姐!”初綠一臉淚痕地撲向她的懷中,緊緊地摟住了她的腰身嗚咽出聲。

他的眸光觸及到冰棺中的女子前襟的一片殷紅時,陰冷的眸中腥紅一片“你對她做了什麼?”

她仰面輕笑,笑的頰邊的淚水肆意地流了下來“連辯解也不屑了嗎?看來我還真是高看了自己!”

他急步掠過,伸手抽出身旁侍衛腰身的長劍,攔劍橫向了她的脖頸威脅出聲“交出雪魄珠,本王或許可以饒你一命!”

她漸漸收起紛湧的淚水,抬眸看向他的,輕勾唇角像曾經的無數個日日夜夜裡她柔聲說道“王爺,莫再鬧了,這場戲不好玩,我們回去吧!以後,我再也不騙你了,我不再做末殤宮的殺手了,我們閒時便對對弈,談些古論些今,每到冬日,我們便去看祁山的紛紛落雪和梅花,我起舞你吹蕭,待得我們老了,便擇一處如畫美境,蓋一間竹屋,種一池繁荷,看夕陽西下,品細水長流,可好?”

他持劍的手微微抖動,鋒利的劍刃摩挲過她細嫩的肌膚,泛起了絲絲殷紅。他陡然閉眸,話音決絕的不留絲毫餘地“交出雪魄珠!”

她自嘲地笑出聲。戲,再不用演下去了嗎?她突然想起宮流雲醉酒時所說的話,原來所有的人都知道,只有她陷在他給的溫柔裡,心甘情願。原來只有她,傻到了信他到如斯地步!甚至是賠上了相府滿門一百三十六口鮮活的生命,她突然輕笑出聲,滿聲的蒼涼與自嘲“宮殘修,我只問你一句,左相府滿門被滅,與你是否有關?”嗜血的眸子在這冷冽的冬日裡生生地灼燒著。

第五十六章:愛恨皆盡頭

“左相確是該死,卻是死不足惜!”他猶記得年少的自己親眼看著涉嫌通番賣國的母妃被處以極刑,他猶記得左相率領文武百官以死相諫,只因她的母妃出身番邦嗎?便要生生被冠上莫須有的罪名,他已經忍了太多年,終有一天,他要百倍千倍的討回來!是與不是又有何重要?

“好!真好!原來是我!是我害死了相府一百三十六口生命!是我自負地信你到如斯地步!”她踉蹌著後退了幾步,紛湧的淚水模糊了她的眼簾。原來都是她!那一晚她明明可以阻止一切的發生,她明明可以警惕他所謂的“依計劃行事!”。可是她沒有!她用她所謂的信任害死了那麼多條的人命,是她!都是她!

“小姐!”初綠攙扶住失魂落魄的她,強忍著哭的衝動心疼的撫上她的背“相爺不會怪小姐的!”

“你……愛過我嗎?”她看向他,透著無盡的絕望與蒼涼,久久的沉默,久到她的心在這一刻刻等待中冷漠成灰,她抬眸看向那柄閃爍著森冷寒光的長劍,如玉修長的五指輕微地抖動著。最後一次,她只賭最後一次,給自己亦給他一個交代。猛然伸手握住劍刃,直直地朝冰棺中的女子刺去,鋒利的劍刃握在她的手心,汩汩的血流順著劍鋒蜿蜒而下,她卻連眉心亦不皺分毫。

感受到她的動作,他抽劍而出,卻發現她握劍的手仍不動絲毫,眼看著劍刃便要直直沒入冰棺中的人,他揮掌推向她的肩側。

“小姐!”初綠驚恐地攬臂抱在了她的身前“噗!”一口鮮血噴湧而出,他的力道如此之大,大的連同初綠身前的她亦被震開了數米之遠。有汩汩外流的液體染紅了她的衣裙,卻比不上她身前人兒的奄奄一息。源源的熱流自她的下體流淌而出,此刻的她卻是再也顧不得了。她緊緊摟抱住身前的人兒,顫抖著身體說不出一句話。

“小姐,孩子……”初綠動了動垂落在她衣裙上的手,黏溼的觸感刺痛了她的心。“對……對不起!”

“別說了!別再說了!不關你的事!初綠別丟下我一個人,不要丟下我一個人!”她舉袖擦拭著她唇畔的血跡,試圖掩蓋著一切的悲痛。

“初綠…喜歡看小姐……跳舞,喜歡…小姐……笑!”初綠輕扯嘴角,笑的一臉燦爛。

“等你好了,我便天天跳給你看!只若你好了,什麼都可以!什麼都可以!”她將她緊緊地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