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事情要商議”
楚言樹聞言腳步一頓,不免有幾分尷尬。但是紅俏之前已經說了這事兒跟楚家的未來有關,他也不好強留,看了楚言默一眼後,訕笑幾聲後才點頭道:“如此也好”說著退了出去後順手關上了門,把安靜的會客廳留給了楚言默和紅俏兩人。
“楚大人,還請原諒我的不請自來。只是今日到府中求見,確實有要事”
楚言默賠笑道:“是是是,家弟已經跟楚某人說起過您的來意了,只是恕楚某愚鈍,一時之間無法領悟您說的所指何事?”
紅俏看了他一眼,卻是沒有直接說出雅歌的事情,而是若有所思的問道:“楚大人,您可娶了妻?”
楚言默一怔,不太明白紅俏的意思。他本來在跟同僚相聚,正說起蘇昱的笑話,卻聽府中的下人說紅俏在府中等著他。還沒等他做出決定是否要回府,卻見府中的管家跑去了,說是楚言樹吩咐了,有要事,讓他立刻回府。
楚言樹的做事風格他很清楚,要是沒有發生他自認無法解決的事情,是絕對不會來找自己的。所以他立刻回了府,在門口就遇見了楚言樹,三言兩語把紅俏的說的話重複了後,兄弟兩人就站在門口苦思冥想起來,試圖想明白紅俏所說的話到底有什麼意思。
可是他們哪裡能夠猜得出,紅俏是因為雅歌肚子裡的孩子的事情來找楚言默的?最後只好頹然放棄,這才進了會客廳,假裝才趕回來就來見紅俏了。
這種伎倆誰都明白,只是彼此心照不宣,自然沒有什麼尷尬之意。
可是他沒有想到的是,紅俏一開口,就是問他有沒有娶親?
不過想歸想,他還是不敢不回答。
“蘇夫人,楚某才踏入仕途,尚未作出半點的功績,又何來心思娶親呢?”
“那,楚大人可有心上人?”
“這……”摸不準紅俏的意思,楚言默沉默了會兒。說起心上人,他的腦中快速閃過一抹身影,但是很快,就被理智給壓制了下去,“蘇夫人,楚某不曾娶妻,也沒有心上人”
楚言默這麼回答也是沒有辦法的,在他的心裡還在想著,萬一紅俏是來說親的呢?這娶妻也是家族的延續大事,也能跟她之前說的話聯絡在一起。楚言默下意識的,就選擇了對他來說最好的道路。
要知道,紅俏跟月雅公主的關係極好,這件事誰都知道。要是月雅公主突然不想嫁進蘇家了,想要尋覓一個好駙馬,或許他也有那個資格呢?心中的那人雖然美好,但是她的勢力跟月雅公主相比,卻是有著本質上的區別。
誰讓月雅公主是天元的公主呢?
可惜的是,紅俏卻是為了雅歌而來。聽楚言默說他沒有心上人,臉色當下一沉。
“楚大人當真沒有心上人?”
楚言默看到了她的變臉,快速揣測到底是什麼原因導致,不過嘴上還是小心翼翼的挑揀措辭:“是的男兒當先為國出力,而後才考慮個人的事情,這樣反而能讓男兒們更好的穩下心情做事”
紅俏看著他,意味深長的道:“楚大人,先有國再有家也對。可是,若是說身邊無人相伴更能穩下心為國做事,這一點,我倒是不能贊同”
“不知,蘇夫人有何見教?楚某洗耳恭聽”楚言默越來越摸不準紅俏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索性不再猜測,問起了紅俏的意見。
“國家這兩字,由國與家共同組成。國與家之間,相輔相成,缺一不可退一步來說,一個人是否能做大事,是否能為國家奉獻一切,首先就要看他對待家庭的態度。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若是沒有家,或者是有家卻連家都管理不好,這天下的大事交到這種人的手中去處理,又如何能夠讓人相信會被處理的很好?楚大人,不知您覺得,我這話說的可對?”
“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蘇夫人,您讓楚某意外了”楚言默有些怔怔然的道。
若不是因為有雅歌的事情在,紅俏肯定想笑了。
只是複製了學過的一些話罷了,總能唬住人。
“楚大人,在動盪的戰爭年代,國遠遠要比家重要。可是在和平年代,家與國雖然不能處在相同的位置上,但是家的位置也不能太過低畢竟,國,是由人來組成?家也一樣若是沒有家,人與人之間如何相處?總不能不顧廉義吧?人與動物不同點就在於,人懂得這些東西,所以必須要有家,才能有人,才能有國的最基礎組成部分,您說呢?”
這話說的有些空洞,紅俏說著說著差點把自己也給繞了進去,連忙做出個結論來,這才免去出醜的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