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一個人偷著樂。
與此同時,還有一個人也在偷著樂,那就是十三娘。芸娘要帶著婉言,蘇璨就便宜了她。只可惜一起住了兩三個月都還沒懷上。好在蘇璨是個耳根子軟的,能天天膩在一起,果然言語上越發體貼。再撒個嬌兒,替人潤筆的錢又能多撈點。總算她知道芸娘最近要嫁女,正是且喜且憂的時候,並不敢太過分的撈過界。芸娘算著婉言的嫁妝湊的七七八八,也懶的計較。然而此事大家都放在眼裡,芸孃的孩子豈能不為她委屈?嫤言的反應是逼著秦二九讀書,婉言的反應是咬牙算計著東京城內做什麼最容易發財,希言最直接,撲到書海里算完。蘇璨不知道,自己又被孩子們狠狠記了一筆。芸娘反倒無所覺。
要婉言選擇,她寧願不要那麼多衣服那麼多棉被。真要陪嫁,直接銀子最爽快。無奈中國人的面子是個大問題,最坑爹的是北宋還有個曬嫁妝的風俗。丟臉不是她一個,而是全家啊全家。無可奈何的看著家裡的銀子化成各種各樣的布料,然後變成春夏秋冬的衣裳,真是苦逼透了。你就是給我首飾也好啊,內神馬,金鐲子約等於錢耶!
芸娘沒讓婉言失望,她考慮到楚家的家境帶寶石的機會也不多,索性多數是實在貨。婉言自己又翻出差點埋葬在記憶深處的經典簡約款首飾,畫了幾張圖稿,打了好幾套又簡單又好看的銀首飾來。如今她的畫越發不像繪畫,而像工業設計了。好在她已經畢業,先生沒必要為此噴血,真是可喜可賀。
婉言的婚禮準備做的早,銀錢上可以動用的資金就多。而且婉言並不想在布料上越過嫤言太多,絲綢是好看,可真是太貴了。上好的絲綢一套衣裳做下來,一百兩沒準就飛了。差一點的也是二三十兩,這是夏裝。一百五十兩銀子只好做一整套,這不是糟蹋錢麼?就算比嫤言那會兒好些,可動用的資金也不過五六百兩。當然為了面子,還是做了一套,偶爾日常交際,總不能都是比較差的綢子或者棉布吧?剩下的五套價格不貴,那也花了近三百兩。除了布料棉絮,統共剩下不到一百兩銀子打首飾。十兩銀子才一兩金,金的比重還比銀子大。一兩一對的金鐲子,那是小的極限,兩對鐲子滅了小半。再來兩個累絲小花簪與小耳環,又呼啦啦飛了不少。宋朝婦女流行在臉上貼珍珠這樣的詭異審美,雖然婉言是十分不喜歡,但蘇家不能一對都不陪吧?一對合浦珠,剩下的恰好夠兩套銀首飾,還是輕量版。婉言撥弄著算盤換算銀子的價格,也不算很賠錢嘛,六七萬塊而已,還不夠買輛車的呢。果斷覺得,兒子才是從古至今的賠錢貨!呃……不對……好像是六七十萬,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