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言聽著也高興起來:“那我們下午一塊兒做針線?”
“嗯!”不過隨即又低落起來:“也做不得多久,你不是要預備上學了麼?”
婉言這一兩年說是輟學在家,但該學的半點沒落下,磨了這麼久對上學倒沒那麼大的抵制了。反而開始同情楚微,但凡家境過的去的,誰家小娘子不上學?可楚老爹他窮怕了,兩口子守著錢財跟命根子一樣。對兒子還捨得,對女兒就各種刻薄。真不知道他們生女兒幹嘛來著!只得安慰朋友說:“不怕,休沐日我教你!”
楚微也不是很愛讀書的人,只不過是別人有她也想有罷了,她的圈子跟婉言不一樣,小郎讀不起書的都比比皆是,何況小娘子們。只是她家明明兄弟四個都讀了,偏剩她一個,不免有點小吃醋。雖然女學不比男子的官學不用交甚學費,可差一點的也不貴嘛!算了算了,誰家爹孃不偏心呢。聽到婉言的安慰,也就放下了這個話題,開始八卦她二嫂:“我二嫂是個有福的,二哥活套著呢,日後沒準賺大錢。”
“你大哥還在考呢?”
“不考了,他沒好意思,侄兒都生倆了。總要爹爹孃娘養著也不好,估計二嫂也有意見。”
“那幹嘛呢?”
“還能幹嘛?教書先生唄。官學進不去,私塾還是去的了的。日常也和我們一樣,抄點書換幾個錢。不過他是老大,日後爹孃錢財多數留給他,也不愁什麼。”
婉言笑道:“怕是不成,養孩子可費錢了。”
說起侄子楚微都沒好臉色:“真真沒見過這麼皮的小郎,昨日隨著我們上街,一溜煙就不見了。這都第幾回了?找不著了娘娘又罵我!平日裡還不許大哥大嫂管!真是氣煞人!”
“長孫幼子心頭肉,老人家都這樣。”
“我倒不是氣這個,日日遷怒我,那叫什麼事啊?”
“那你儘量別看著唄。”
“你不知道,二嫂進門了,要是她也生了孩子,我娘娘一個人看不來,可不得還讓我幫著看?”
婉言抽抽嘴角:“考慮的太早了吧?你二嫂才剛進門吶!”
“娘娘說,以後大嫂二嫂都找點活做,孩子都由她來看。”楚微撇撇嘴:“她一個人看的來嘛!雖說帶帶侄子天經地義,可我娘娘那樣!還是你們家好,爹爹當官的明事理,就是不同些。唉,算了,不說了!”
“……”爹爹當官明事理,婉言對這句話表示無語凝噎。蘇璨到全州也有小兩年了吧,就到那會兒來了封信報平安。餘下的信也沒有,錢也沒有。宋朝高薪養廉啊!他至於半個子兒都不捎回來麼?按照男人的尿性,百分之九十九,那是養小三了!沒準兒子都生了!啊呸喲!她居然指望異母兄還多些,親爹倒靠後,這叫神馬事喲,太顛覆了!如果北宋也有個天涯讓她八一八,十之□人家會砸磚頭說她這是寫手貼!完全不符合人類的邏輯啊,你妹!算了算了,還是往好的方面想吧。也許是交通不便,造成無法託人帶回那輕飄飄的北宋紙幣,也許是那邊山高水遠蘇璨自己要應酬。再不濟她也是一閨女,反正遺產繼承權她每份,操那麼久遠的心做什麼喲!還是當心眼下吧,家裡的經濟條件依然沒有達到正常標準呢!
市井財女蘇二孃 26正文
添丁進口蘇璨你繼續刷下限吧
兩位上學的歸家時間依舊是輔食前,出去的人回來當然首先要到芸娘屋裡問安,芸娘也早早準備好吃食,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飯外加閒磕牙。經歷這麼多事,蘇家老早拋棄了食不言的規矩,因為沒誰有那麼多時間特意空出來交流感情,所以吃飯時就是個重要時段。這兩年家裡變化當然不止這一點,最大的其實是如碧的十年之約到期,變態的北宋不允許與良家子簽訂十年以上的合約。年紀又不小的如碧,帶著這些年的私房揮揮手嫁人去鳥。而蘇家因為有三個孩子分擔家務,也就懶的再請人。反正在這個年代做飯真心不難,木柴有人劈的整整齊齊的賣,水缸有閒漢添,給幾個錢的小事,比請人划算多了。至於洗衣服當然是各洗各的,也算是鍛鍊孩子們的動手能力,冬天天氣太冷,芸娘不捨得孩子們受苦,找那種專門漿洗補貼家用的婦人洗了便是。真說起來跟後世也差不多。
再難的事情,也擱不住天天做。兄妹三人的灑掃速度已經達到職業水準,到現在是天還沒開始黑,家裡上下已經乾乾淨淨。其中當然有婉言的功勞,替掃院子的希言弄了個灑水壺,這次Y終於知道關在家裡用了一陣,然後半貫錢賣給打鐵鋪子了。我國一向沒什麼智慧財產權,文字類還好,抄襲者大家還鄙視鄙視。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