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孩子們在家呢!”
冬娘一抖,咬著嘴唇強行忍住,只是眼淚還依然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蘇珺嘆口氣:“既有人報信,還是收拾收拾,打點一下吧。”
芸娘也跟著嘆氣:“得罪的是哪一個都不知道。”
“不是說是太后麼?”緊要關頭,冬娘也顧不得謹言慎行了。
芸娘搖搖頭:“既不能明著說,娘娘也不稀罕這點東西。何況他做御史的,參的人多了去了。誰知道是哪個心裡記恨的,一面討好娘娘,一面報仇呢。”
“那就這麼認了?”
芸娘只得勉強說:“也許是謠言也未可知。”
這話說出來芸娘自己都不信,何況其他人。蘇珺皺著眉頭問:“那孩子們怎麼辦?”
芸娘苦笑:“我如今是騎虎難下,官家還表彰過我呢。”
蘇珺和冬娘都暗自鬆口氣,看樣子芸娘並不打算和離。
蘇珺道:“過幾年大侄子要成親,哪有父親都不在跟前的?到時候順勢回來便罷,只要不判了罪,朝廷還不許人辭官不成?這幾年麼,大侄子也可以常去我那兒住幾天,總不能沒有長輩看著。”
芸娘並不是很信得過蘇珺夫妻,何況再怎麼信的過,也不可能不擔心自己的女兒。可是蘇珺這話說出來,她若是不應著倒顯得不識好歹。便半是客套半是誠懇的行了一禮道:“二哥受累了。”
蘇珺趕忙避開:“嫂子這是什麼話?自己的嫡親侄兒們,還有受累的說法不成?”
彼此又客套了幾句,蘇珺表示暫時不想跟蘇璨歪纏,趁著蘇璨沒回家先走了。餘下一屋子婦孺愁雲滿腹。
“娘娘……”冬娘輕輕的喊。
“嗯?”
“爹爹貶官……若我是個典妾,官家總沒理由了吧?”
“說是這麼說,誰信你是典妾?又哪裡造個典妾的文書去?如今有人盯著你爹爹呢。你別裹亂!”
冬娘低聲說:“爹爹當官這麼多年,也就這個汙點了……”
“唉,這又有什麼辦法?誰家沒有個妾?擺明了是冤枉,卻因我沒生養而講不清!講不清啊!”說著芸娘也低聲哭泣,因為丈夫要流放,也因為自己生不出兒子,始終沒辦法抬頭做人。若她能有個嫡長子,何懼人攻擊?哪個當官的沒有幾個姬妾?冬娘連妾都算不上,別人也信蘇璨寵妾滅妻,不就是因為她沒生養麼?說來說去,反倒像是她害了蘇璨,若娶了別人,也未必是這個結局!庶子終歸靠不住,也不敢靠。損失了所謂的名聲,再不在道德制高點,誰知道日後會怎樣呢?
市井財女蘇二孃 16正文
抑鬱症真是傷不起啊
蘇璨晚間回來,只見家裡異常安靜。芸娘居然還服了個軟,開口打了聲招呼:“回來了?回來了吃點宵夜吧。”
蘇璨早就想和好,無奈沒有臺階下,此刻見芸娘先開口,屁顛顛的就坐下了:“今夜有些什麼好東西?”
芸娘興致不高:“無非就是這幾樣。大冬天的也沒有蟹,只有些魚鮓,再有一些魚生。糕點你也並不愛吃,隨便吃這些吧。”
“隨便吃的都有這麼多?”婉言劃劃臉笑道:“娘娘騙人,羞羞!”阿彌陀佛,終於說話了,眼看要過年了,她就再推一把吧!
芸娘見狀強打起笑容:“就你多話!”既然結果已經無法改變,芸娘和冬娘如碧等人商議了一回,決定選擇瞞著大家,順便送了口信給蘇珺打了招呼一起隱瞞。也許這就是最後一個團圓年了,開開心心的過了吧!是以蘇璨並婉言他們一點都不知情。還當芸娘彆扭,樂呵呵的看笑話呢。
嬉笑中,希言一眼瞥到角落裡的冬娘,微微皺了下眉,心道:冬姐這是怎麼了?這才幾天,又見瘦了。莫不是得了什麼病?正想著,嫤言和婉言又吵起來,希言見芸娘面上也不大爽快,趕緊勸架,便把冬娘暫且丟到一邊。好容易等那兩個冤家掐的累了睡著了,才得脫手。
要是往常,姐妹兩吵的這麼厲害,芸娘早出手一人五十大板了。可這會兒卻生出讓希言全權管理的心思來。說不準,日後就靠這個大哥撐場面,先鍛鍊著吧。家裡低壓了好久,姐妹的吵聲,希言的勸聲,反倒增加了許多活力,蘇璨心情大好,連喝了幾大杯,醉了。
入夜,待眾人都睡下,希言悄悄摸到冬娘屋門口:“冬姐,冬姐,你睡了沒?”
冬娘原本就嚴重失眠,聽到希言的聲音,一翻身就起來:“沒有,在的。”又趕忙開啟門,把希言迎進屋內:“大哥怎麼來了?冷不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