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能把馬桶放在大街上。因此經常要跑個廁所神馬,偶或還要去進個豬之類的。於是愛佔小便宜的市民,就專挑楚微一個人在的時候買肉。楚微性子軟好說話,不虧本就賣了。可小老百姓,賺的就是那點子辛苦錢,你倒好說話!全家喝西北風啊?而且是打都打不變,今兒打了,明兒好些,後兒又打回了原形。越打她,她還越畏縮。孫吉又是粗人,哪裡知道慢慢調|教?一個不樂意,直接往死裡打。
因為有這個緣由在,噎的楚家人十分不好管。誰願意娶個敗家新婦?看看楚大嫂,帶孩子家務一把罩;看看楚二嫂,一把好繡活,一個月賺三五兩總有;再看看楚三嫂,這是楚家最笨的新婦了,可也有一手做菜的絕活,幫著出攤不好算她單獨賺了多少,但一個月保自家吃飯是沒問題的。楚家老四新婦在賺錢上的天賦就不用描述了。看著性格各異但各個能幹的新婦們,楚娘娘甚至生出一種十分對不起孫家的感覺。真要她娶個這樣的新婦回來,估計也要噴出三尺血來。只得眼不見心不煩。
後來婉言把楚微弄到幼兒園去掃地,孫家也鬆了口氣,這新婦太敗家了。再後來婉言又弄了肉夾饃,楚微進入了婚後的黃金時代。可是這人吧,總有慣性。孫吉本就是個兇悍的屠夫,已經打慣了老婆,老婆又不敢吱聲。先前還是因錯而打,次後竟是心情不好就抓著楚微發洩。近來生意頗好,心情也不錯。然人總是不知足,楚微又人老珠黃,孫吉便勾搭上了小情人。
楚微氣的半死,懦弱這麼多年,終於爆發了一回,指著孫吉的鼻子罵:“你賺多的錢還不是我孃家的緣故,你就去找姘頭!我白替你生的兒子!”
偏偏市井小民懂事的不多,多了早也不混底層了。因著楚家興旺,帶動的孫家肉鋪,孫吉被羨慕嫉妒恨的人說的好一頓閒話。這會兒楚微偏提起這個,簡直再戳孫吉的心窩子。你現在能耐了?你特麼怎麼不算算你敗家多少年?要娶個能幹新婦,誰要靠著岳家賺錢啊?早八百輩子發財了!一怒之下,孫吉不知哪兒抽了根棍子就把楚微狠捶了一頓。等孫吉的兒子孫茂回到家來,楚微只剩一口氣了!孫茂不過四歲,哪知道家醜不可外揚的道理?只見親孃被親爹打的鮮血淋漓,嚇的一路哭著去找街頭閒話的孫娘娘。居住區立馬炸了鍋!孫娘娘衝進家門,差點沒厥了過去,新婦可以欺負欺負,你還真往死了打啊?知不知道她孃家有秀才有當官的姻親啊?想瞞住這事,偏親孫子又鬧了出來。少不得一疊聲央人請大夫。
婉言這邊,說是坐月子。實際上風俗是要坐滿四十天。她才坐了三十一天,還有九天才出關呢。忽聽到楚微被打的沒氣了,哪裡還顧得上那幾天時間?把自己裹成粽子就奔出了門。趕到孫吉家,楚娘娘已經撲在那裡一聲兒一聲肉的哭的半死。婉言走進一看,楚微頭上破了個大口子,臉色已經泛青,霎時臉就拉的老長!對著跟過來的薔薇道:“回去讓爹爹寫個字帖兒,我倒要看看毆妻重傷是個什麼罪名!”
孫娘娘看著婉言頂著月子婆特有的額帕心理就咯噔了一下,再聽到婉言一聲“字帖兒”魂都嚇散了。膝蓋一軟就跪在地上,拉著楚娘娘道:“親家!親家!看在外孫子份上吧!”楚娘娘見婉言月子沒出就跑了來,也感動的直流淚,也想嚇嚇孫家,便扭頭不說話。
楚微自己也醒著,開始是絕望,五六年夫妻,為了個娼婦把自己打的頭破血流,恨不得死了算了。 睜眼看到自己兒子,又想萬一那娼婦進了門,自己兒子豈不是死的很慘。便掙扎著要起來,眼淚卻沒斷過。然而她真是傷的太重了,略動一下就頭暈嘔吐,好一陣雞飛狗跳,才消停一會兒,婉言殺了過來。
看到婉言,楚微又彷彿看到了希望。她的所有記憶裡,婉言是同齡人之中對她最好的那個,沒有之一。熱情豪爽的婉言,無疑給她帶來了希望。是以,她艱難的喊著:“四嬸……唔……四嬸……”
婉言只得到她床邊坐下勸道:“別急,看過大夫了沒有?你還年輕,好好養幾日便好。”
楚微輕輕搖頭,緊緊抓著婉言的手哭道:“我要是……要是去了……替我照看孩子,我……我來世做牛做馬報答你。好四嬸,好阿婉,我求求你,求求你……”
看著楚微蠟黃的臉,婉言一陣心酸:“他是我外甥,哪能不管呢?你還讓我給他開蒙呢,卻忘了不成?別想亂七八糟的,過兩日好了接你家去住幾日。”
楚微哪裡還說的出話來?依舊不放婉言的手,一直哭的暈過去。眾人又一片慌亂,再次跑去請大夫。
十六娘一日往楚家跑八百次,她才回去一小會兒,再回來婉言已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