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火直燒了整整一天,所有參與此事之人無一生還。此後,在陸義測將軍帳中找到了陸將軍與展族交易的一些秘密書信,並找到了陸藤大人的令符。此外,鶴城西門城門衛趙一虎證實,為使展族使者順利到達鶴城,陸義測多次賄賂他,並且親自接應展族之人入城。
看完書信,凌鉦腦中一片空白,咬牙道:“半年前,我和陸大人就已經發現了有人私造兵器,販與展族。這半年來,我們已經掌握了全部線索,只是等待一個時機,務求人贓並獲,此事正是交給了陸義測將軍在暗中操作。不知哪一個環節出了問題,竟然被人利用了,反倒栽在了陸將軍的身上。”頓了一下,又接著問道:“此事是何時發生的?”
蘇衣鳴道:“兩天之前。這是我布在鶴城之人飛鴿傳書送來的訊息,只怕比大寧還更早得到訊息。”
凌鉦聞言點頭不語。蘇衣鳴在鶴城經營十數年,若論訊息靈通,的確無人能出其右。
沉吟片刻,凌鉦又問道:“不知大人是否得到兵部那邊的訊息?這件事,兵部還有兩位要員牽涉其中。一位是兵部軍器監的副監彭錦龍;一位是兵部倉庫主管任枚。”
蘇衣鳴道:“尚未接到訊息!但看敵人佈置如此周密,這兩位大人只怕也是凶多吉少了!”
凌鉦點頭,痛悔不已,深恨自己沒有周密佈置,中了敵人的圈套,害了陸將軍的性命。沉吟片刻,突又想起一事,抬頭道:“必須讓陸藤大人儘快得知此事,我怕敵人的目標不止是陸將軍……”
蘇衣鳴搖頭道:“來不及了!最遲明天早上,鶴城那邊的官方密摺一定會到達皇宮。”
凌鉦嘆息道:“明日是父皇五十歲壽辰,只怕不是一個平靜的日子呢!”
蘇衣鳴也點頭嘆息不語。
壽筵(一)
陸府,*。
何芯幫陸藤換好了朝服,又伸手拉扯幾下,微偏著頭打量了一番,覺得朝服看起來已經十分平展順直,才滿意地點點頭。
陸藤一邊任由她“折騰”,一邊微笑道:“芯兒啊!我雖然一直提醒你茶莊的制度可能招惹麻煩,卻怎麼也想不到首先引起御史注意的竟然是‘撲克’和‘麻將’。這兩日,陸續有御史向皇帝進言,說不少朝臣玩物喪志,都是為這些小遊戲所害,要求皇上查封呢。芯兒的小玩意兒影響如此之大,算不算是一種成功呢?”
“會給老爺添麻煩嗎?”何芯有些擔憂。
“無妨,秦王早已想到了破解之法。”陸藤微微一笑。
“哦?是什麼法子呢?”何芯微笑問道。
陸藤低聲說了一番話,何芯面露詫色,半晌,破顏笑道:“秦王真是有辦法的人。”
陸藤又微笑道:“從時間上推算,寧王應當已經到達我朝地界了,最多一個月就能迴轉。到時候,我帶你去接他吧!”
何芯微微一笑,沒有說話。
陸藤笑道:“芯兒怎麼不拒絕了呢?”
何芯微笑道:“芯兒怎好老是拂了老爺的一番好意!”
陸藤笑道:“還是這麼不老實!昨日,聽說有人從洀韶兼程趕來,給芯兒送了一封信。不知是誰那麼大老遠地寫信給芯兒,又寫了一些什麼內容呢?”
何芯突然漲紅了臉,大聲道:“信上什麼都沒有。老爺若是不信,芯兒這就取來給老爺過目。”
陸藤大笑道:“原來芯兒也會害羞的嗎?老夫這還是第一次看到!”
何芯轉過了背,剁足道:“原來老爺說話也會這麼沒正經的嗎?芯兒這也是第一次看到。”
陸藤收斂了笑容,誠懇道:“這就對了!應該給自己一個機會!”
何芯回過頭來,臉上的紅潮已漸漸退去,抬頭看著陸藤,認真道:“老爺誤會了,並沒有所謂的機會。我只是覺得逃避不是一個辦法。既然——既然凌鉦不討厭見我,那麼,同他見個面也未嘗不可。也許見過之後,我心裡的包袱就可以卸下,就可以專心做自己想做的事!”
“見面之後,心裡的包袱就可以卸下?你真的這麼認為?”陸藤突然露出一個古怪的神色,隨即又笑道:“原來,有人那麼大老遠地派人送信過來,就是為了說明不討厭芯兒!難怪從昨天開始,芯兒就一直神采飛揚!”
何芯招架不住,趕緊道:“我去看看大姐準備好了沒有!”說著,毫不猶豫地舉步跑出了房門。
看著何芯逃出房間,陸藤露出一個深思的表情,招了陸府管家陸華進來,低問道:“我讓你辦的事情,都辦妥了嗎?”
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