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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話音剛落,便聽到一陣刺耳的譏笑。那桐膽族的使者起身道:“照這樣說來,佟族當以閣下為族長才是!若論身體強壯,頭腦簡單,佟族恐怕罕有能與閣下匹敵之人!”

烏扎克大怒道:“你說什麼?你敢笑我頭腦簡單?”

里拉族緊鄰著佟族,兩族利益糾纏、休慼相關,里拉族歷來都極其重視與佟族的交往。見烏扎克發火,里拉族的使者趕緊起身幫腔道:“誰說身體強壯之人,頭腦必定簡單?佑滋國的開國君主保羅。佑滋國王就是天下最強壯之人,也是天下公認的最有智慧之人!”

在佑滋國,這位保羅。佑滋國王彷彿是神一般的存在,若是有人膽敢侮辱這位國主,絕對有被佑滋民眾生吞活剝的風險。眾人在佑滋國做客,不論多麼大膽,也不敢公然在佑滋國的地界說出什麼對這位國主不敬之語。聽他舉出這個例子,桐膽族的使者不好再多說什麼,怏怏坐下,冷笑不語。

平朗國的使者琉坦特起身道:“這有什麼好爭的?由加王子既是王后所生,又是長子,理所當然是王位繼承人!”

坐在凌鉦身後的張益寒聞言點頭道:“由加王子不但身份適當,才智也十分出眾,正是理想的國主人選!”話一出口,便見所有使者都凝目望著凌鉦,頓時心下叫糟。臨行前,他得到壽王授意,要全力助由加登位,心中早已認定了由加是國王,此時聽得順耳,便忍不住發表意見。說完了話,才想起未經凌鉦允許,就擅自發話,實在是十分不妥當。

凌鉦淡淡道:“張大人的主張不代表我國意見!”

張益寒見凌鉦如此不給面子,頓時尷尬無比,臉上一陣青、一陣紅,良久,才躬身道:“屬下一時失察,請王爺降罪!”

凌鉦擺手道:“回去再說!”說罷,自顧飲酒,不理會張益寒。張益寒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十分難堪。許久,見凌鉦始終沒有反應,只好自顧地坐回了座位上。

這一段小插曲卻沒有打亂席間熱鬧的爭吵。

烏扎克站起身來,大聲反駁琉坦特道:“佑滋國的王子,哪一個不是王后所生?貴使給出的這個理由當真莫名其妙!”

烏鱧族的使者也跟著道:“自古王位以賢者居之!翰思王子才華出眾,正是最好的王位繼承者。”

褐喜族的使者一聲冷笑道:“當真好笑!本使雖身在遠方,也知道佑滋國的由加王子賢名遠播,遠勝於翰思王子。今日竟有人顛倒黑白、混淆是非,真不愧是來自‘小人’之族的使者!”

烏鱧族的使者大怒道:“你敢罵我族是‘小人之族’?”

褐喜族的使者冷笑道:“烏鱧族成日忙著舔展顏的屁股,天下誰人不知?不是小人是什麼?”

烏鱧族本就勢單力孤,只因中間隔了喇族,苟延殘喘,才勉強保全了部族。但隨著鶴城之戰的部署,展顏控制了喇族,烏鱧族首當其衝,成了展族首先兼併的物件。為了保全族人,烏鱧族不得不全面投誠、依附於展族,此時被褐喜族的使者當眾罵了出來,頓時怒不可遏,一個酒杯就朝著褐喜族的使者飛去。

一個褐喜族侍衛飛身接住了酒杯,酒水卻還是濺在了使者身上。褐喜族的一群人頓時向烏鱧族的席位衝去。

啟赫一揮手,展族的侍衛已經攔在烏鱧族的使者身前。

凌鉦沒想到這些使者會在三言兩語間把矛盾激化到如此程度,氣沉丹田,一字字緩緩道:“各位使者請注意身份!”

他的聲音十分平和,但每個人都覺得這句話直穿耳鼓,異常清晰,頓時安靜下來,各自對望一眼,泱泱回席。

眾人剛落座,忽聽一個一直忙著低頭吃點心的使者笑道:“要說王后所生,由加王子和翰思王子都是“前王后”所生!依諸位的意見,最合適繼位的該是當今王后所生的勒密王子!”

話一出口,席間頓時笑聲四起,尤以烏扎克笑得最為大聲,揚聲道:“那個八歲的娃娃嗎?不錯、不錯!果然是最佳人選!”一邊說著,他已經笑彎了腰。

眾人都跟著說笑了幾句,均覺提出這個觀點的使者很懂得把握氣氛,在一個最佳時刻為大家提供了笑料。

赫列普斯堡(三)

正談笑間,忽聽一陣禮樂聲傳來。

在禮樂聲中,一隊宮女身著禮服,端著果盤徐徐進入殿閣。待步進大門,便躬身伺立兩旁。一個禮官高聲唱喏:“國王駕到!”

聽到這一聲呼喝,眾人都安靜下來,伸長了脖子看向門外,等待著佑滋國的新任國主駕臨。眾人各有立場,國主卻只能有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