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李的動作一頓,斜眼瞥她。
某人無知無覺地將《親熱天堂》翻得嘩嘩響,一臉入神。
不用給人做飯洗衣服的日子,鞍馬千雲把房子裡裡外外打掃了一遍,竟然發現了不少不屬於她的東西。
卡卡西的衣服,卡卡西的毛巾,卡卡西的杯子……
大概還有別的東西用著用著就不知道是誰的了吧。
他在她家待的時間比在自己宿舍還要多,也只有晚上睡覺才瞬身回去。
除了時常摟摟抱抱啃啃嘴巴,兩個人的相處模式幾乎和原來一模一樣。
也沒什麼不好的。她想。
從主婦聚會回來,天已經黑了。
她正準備洗個澡後睡覺,冷不防看見浴室裡有剛換下的忍者服。
自他們去波之國那日算起,也有一個多月了吧。
時間如流水。
她會這樣覺得,大概是已經習慣了等他回家。
洗漱過後她爬上閣樓,輕易便感覺到有另一個人的氣息。
開啟臺燈,暖黃色的光芒灑落在床上男子英俊的臉龐上。
他閉著眼,眉心有倦意,雙唇微微泛白,不知是不是任務太過勞累。
照顧教導三個正處在青春期的小鬼大概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吧。
聽說阿斯瑪經常請學生吃烤肉,又正好帶了一個特別能吃的學生,有一次給夕日紅買完花後,身上連買菸的錢都沒有了。
夕日紅有身為女性天生的母愛,可能會好一點。
最令人讚歎的是阿凱,無時不在的熱血和無窮無盡的青春,連他十幾歲的學生都歎為觀止。
卡卡西呢,雖然做了很多年的指導上忍,但真正說起來,只有現在這三個孩子才是他的正式學生。
春野櫻暫且不提,鳴人和佐助,四代目的兒子和宇智波的後裔,哪一個都不能省心。
不知道他會不會在鳴人身上看到四代目的影子,或者在佐助身上看到帶土和止水的影子。
說到佐助,和鼬幾乎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似的,唯一的差別就是後者多了兩道法令紋吧。
千雲推了推被窩裡的那人:
“怎麼不回去睡。”
他動了動,伸手將她扯入懷中抱著,她聞到他身上有她家沐浴液的香氣。
右眼帶著睡意睜開,似乎下一秒眼皮又要耷拉下去了。
“你回來了。”他說。
她拉著他的手笑著說:
“你也回來了。”
被她拉著的那隻大手,裹著一層繃帶,下面是被再不斬的刀劃下的傷口。
“很艱難的任務?”
“唔……很令人成長的任務。”
他說的“令人成長”當然不是指自己。
與再不斬和白的那一戰,三名學生確是成長了不少。
真慶幸第七班遇到的第一個敵人是他們。
說話間他吻上她的唇,輾轉纏綿,大手不安分地在她身上游走。
指腹上的繭子在她光滑的肌膚上引起一陣刺癢,似螞蟻輕輕噬咬,而後是漸漸蔓延開來的酥。麻和歡愉。
浴衣被拉開,從肩頭滑落到手臂,一大片白皙的肌膚暴露在曖昧的燈光之下。
他翻了個身,薄唇滑過她臉頰,在她小巧的耳垂附近梭巡。
“喂……”
她的聲音沙啞得不像平日。
見他沒反應,便動手推他肩膀。
他依然沒有抬頭,薄唇沿著纖細的脖頸來到鎖骨處,舌尖打著圈兒,酥酥。癢癢。
倒是分神應了她一句:
“你說,我聽著。”
聲音低沉,比她還沙啞。
“我要在上面。”
這句話成功地令他停下動作,抬起頭來。
“男人才應該在上面。”
“誰說的,《親熱天堂》裡就有女上男下的體。位。”
“……你記錯了。”
“不要狡辯,你有我看的十八禁書刊多嗎。”
“這種事情男人本來就是無師自通的。”
“你再囉唆天都亮了。”
“……好吧。”
一百八十度旋轉後,她在他身上捧著他的臉細細端詳。
然後低下頭,細細碎碎的吻落在他的額頭,眉心,眼角,鼻樑,臉頰,唇邊,下巴。
很輕柔很輕柔,但已足夠讓他感受到她的溫情和依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