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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往死裡揍去。”

旗木家主活動著十指,欣然答道:

“瞭解。”

三個月後,阿凱結婚的訊息傳來。

眾人驚訝不已,紛紛猜測他是不是一時衝動做了什麼熱血澎湃的事情吧啦吧啦的。

婚禮上新娘微笑著挽著他的手,被大家起鬨著要講述他們的戀愛史。

阿凱很有擔當地擋在妻子前面,滿臉感動地說道:

“這都是青春的故事啊!”

是了,邁特太太是阿凱很多年前的同桌,在第四次忍界大戰中受傷不能再做忍者,這幾年也適應了普通人的生活。

說起來,兩個人都老大不小了吶。

但是那又怎樣,兩個人最後能夠攜手在一起比什麼都重要。

晚上由衣伏在母親的懷裡嗚嗚嗚地哭,小臉皺成一團扁著嘴說“唯一的好男人都沒有了”。

父親揉著她的小腦袋安慰道:

“一定有人在等著以後好好愛惜由衣吶。”

“最多這樣吧,以後由衣喜歡誰,爸爸就把他綁到我們家來好了。”

她抬頭望著父親,掛著淚痕的小臉像一隻大花貓。

忽然之間,她覺得父親其實也不是她以前認為的那麼不可靠。

'四'

晴彥20歲的時候已經是村子裡的精英上忍了,只可惜還未遇到將來要成為他妻子的厲害女忍者。

一次在任務中遭到埋伏,以一敵眾身負重傷,咬牙堅持趕路回村子,卻在遠遠望見木葉的大門時查克拉虛耗過度,支撐不住一下子倒在地上昏迷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重新有知覺時只覺得眼皮如鉛一般沉重,如何努力也睜不開。

迷迷糊糊間他聽見有人在說話:

“是木葉的忍者吶。真是的,受了那麼重的傷,還發起燒來了……”

然後那人為他擦乾額頭上的冷汗,敷上毛巾,用棉籤蘸著水塗在他乾涸得幾乎要裂開的嘴唇上。

被窩很溫暖,他昏昏沉沉地睡了又醒,醒了又睡,始終沒有睜開眼睛,卻知道身旁一直有人在照顧著他。

恍恍惚惚的彷彿回到了小時候,每一次生病發燒,母親一定會在床邊一整夜守著他。

現在身旁那人的氣息就很像很像母親。

他在再次陷入昏睡之際叫了一聲:

“卡桑……”

第二天中午,窗外的陽光灑落到臉上,晴彥睜開雙眼,看見一名與他年紀相仿的女孩子捧著一碗粥推門進來。

她見他從床上坐了起來,便眉眼彎彎地笑著說:

“喲,你醒啦。我剛煮好的粥,要不要嘗一下?”

他聽出她的話音中帶著鄰村的口音,窗臺的花盆裡種著的也是鄰村特有的香草。

“你昏倒在我們村口,我剛好經過,想著總不能見死不救吧,就把你帶回來了。”

她說著,把碗遞到他面前。

手指白皙纖細,指甲修剪得整整齊齊,手部肌膚細膩無繭。

很明顯是一個不喑忍術的普通女孩子。

他接過來,喝了一口粥。

口中頓時有一股溫熱自舌尖漸漸滑落至喉嚨,整個胃都是暖暖的。

很像家裡母親煮的粥。

他連“謝謝”都忘記了說。

自那之後他有事沒事時常路過鄰村,總是很巧地一次次遇見那個女孩子。

他開始知道她叫美咲,一家都是普通人,父母是醫生,她也正在學習成為一名醫生。

他也開始明白,並不只是能夠與男人並肩作戰的女忍者才是好女子,那些在男人身後微笑著等待的普普通通女孩子也是很好很好的女子。

因為心中有牽掛,才會記得回來的路。

這是他曾經在父親的一本舊書中看過的一句話。

當時覺得莫名其妙,想著只要不是失憶,又怎麼會不記得回程的路。

現在卻終於理解,只要有一個人住進了心裡,就算在再遙遠的地方也會渴望回到她身邊。

他記起很多年前父親的話:

“一個家怎麼可以少了做飯等你回家的人吶。”

俊臉上不禁浮起一抹笑容,其實一直以來母親才是家裡最令人安心的存在啊。

不是女中豪傑又怎樣,在父親心目中,他的母親是任何人都無法替代的好妻子。

幾年後他和美咲結婚,母親調侃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