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空的話,幫我多看著點寧次吧。”
說完,翻過身面向牆壁,不再理會靜靜站著的少女。
外面的天空碧藍如洗。
又是個令人倍感嘲諷的大晴天。
千雲背對著日向分家的大門站了許久,垂在身側的雙手緊握著,掌心中不斷滲出細細密密的冷汗。
胸膛裡的那一口壓抑異常的濁氣,如何也呼不出來。
鞍馬雲煙,出身於分家,父母死於戰爭,寄住在族長堂兄的本家,成年後被長老團用於與日向一族聯姻。婚後倒是夫妻相敬如賓,琴瑟和諧,只可惜好景不長,五年後丈夫作為宗家的替身而亡。自此與四歲的兒子成為一對孤兒寡母。
這也可能是鞍馬千雲此後命運的模板。
想想都讓她心驚。
怎麼會甘心。
一生被困在無形的囚籠中,卻無枝可依,往後數十年的漫漫寂寞要如何捱得過。
少女鬆開十指,低頭凝視自己的掌心。
白皙細膩,紋絡清晰。
果然這世間最可靠的東西,莫過於緊握在手中的強大力量。
除了力量還有什麼能令人畏忌,不敢輕易招惹?
她與堂姐唯一不同之處,就在於她覺醒了血繼。
以前是個無法控制的不定時炸彈,現在卻是她最有利的籌碼。
這個世界向來以強者為尊。
只有足夠強大,才能不受人擺佈。
目前她要做的,就是看清楚自己的實力究竟到了什麼程度,還能夠到達怎樣的高度。
打敗一個無名入侵者便沾沾自喜,高估自己這種事,最為致命了。
一定要保持清醒,不可鬆懈。
有道目光落在她身上。
千雲抬頭,一名銀髮少年雙手插兜,身姿散漫,站在不遠處。
她將腦海中飄浮一團的思緒驅散,走過去,和他並肩而行。
兩人一路無言,對於她的異樣,他不問,她也不主動開口解釋。
直到走過長長的街道,眼前一片空闊。這裡是木葉人跡稀少的砂石地,寸草不生。
少女停下來,轉過頭看著身旁的少年,極其認真地說:
“卡卡西,和我打一場吧。”
作者有話要說:下次更新是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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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之一戰
日光傾瀉下大片大片的淺金色,蒼穹如鏡。
本應帶著涼意的風出奇的溫暖舒適,輕撫過髮絲和臉頰。
一時間,萬籟俱靜,甚至可以清楚地感受得到空氣在緩慢流動。
然後,半空中飄起了雨絲,稀稀落落的,似柳絮一般。
卡卡西伸出手,細線般的雨水從他五指的縫隙間滑落,融入腳下的砂石裡。
對面與他離有一段距離的少女,也像他一樣伸出手,掌心向上,似要接住那瓊漿玉露。
深棕色的長髮被風吹得微微揚起,姣好的面容有片刻的模糊不真實。
她對他粲然一笑,語調輕柔,說道:
“下雨了。”
頃刻之間,寸草不生的砂石地上一陣輕微的鬆動,一圈圈嫩芽破土而出,以不可思議的速度長成為一棵棵枝繁葉茂的參天大樹,直上雲霄。
從上空俯視而下,這是一片形狀接近圓形的樹林,鬱鬱蔥蔥,生機盎然。
少年和少女保持著原來的距離對峙著,斑駁的樹影投落在他們身上,與陽光相融,光影交錯。
這樣靜謐的午後,若在地面鋪上一張餐布,擺上一壺清茶和幾碟小點心,那就再愜意不過了。
卡卡西感覺到體內的查克拉在緩緩流動,想起那個全身佈滿針孔的菊之國忍者,不由得斂了斂心神,眸光一轉,也認真了起來。
半年前他沒有親眼看到那場戰鬥,只知道千雲已不同當初,血繼的力量正在逐漸為她所用。
現在親身處於她的幻術中,才更深刻地感受到這個少女的鉅變——比他想象中的要強,又或者說,這半年來她的實力又提高了一個層次。
這樣逼真到幾可亂人心神的幻術,真是不能有一刻的大意。
“你還能意識到這是一個幻術,說明它離完美還有不短的距離吶。”
少女笑著說,眉目間恬靜從容,並不因對方的冷靜鎮定而自亂陣腳。
樹枝搖擺,地上的光線和影子層層疊疊,以一種很奇妙的姿態結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