榕城市郊一家老舊的旅館。
斑駁的牆壁、掉『色』的老漆、灰暗的樓道和一閃一閃的昏黃路燈交相輝映,襯托著這棟三層小樓的歷史底蘊。
與周邊正在拆遷開發的工地和一棟棟拔地而起的新公寓樓相比,這棟上世紀七八十年代的老樓多少顯得有些礙眼和格格不入。
旅館那殘缺的招牌隨著夜晚的微風上下搖曳著,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
就這麼一個破旅館,環境髒『亂』差。
生意肯定是慘淡到不行。
實際上旅館的老闆兼小樓的擁有者老李,對旅館的生意早已不抱希望,還開著旅館是抱著一份情懷罷了。
可就在昨天,突然來了七八個人說要入住,而且這一住就是一個月。
老李的心情好激動,這種天上掉餡餅的事情居然會砸到他頭上?
運氣也是沒說了,激動的老李麻利的幫他們辦理了入住手續,而後抱著一疊鈔票坐在老舊的前臺裡,數了一遍又一遍。
心情美滋滋的老李卻忽略了一個重要的事情,那就是為什麼這些個衣著光鮮的黑衣漢子們,會大老遠的跑到他這家破旅館住?
市區裡面條件好的旅館酒店多了去了,再不濟,往前走上三五公里的新區,也有不少新建的旅館,為什麼獨獨挑這家鳥不拉屎的破旅館呢?
目的自然是掩人耳目。
小旅館最靠內側的一個狹小的房間裡,此刻擠滿了人。
八個彪形大漢,一臉兇悍的圍坐在一起。
為首的一箇中年男子,有著一張修長的臉,留著八字鬍,像極了山羊。
此人真名不得而知,只知其綽號叫做“修羅”。
是海都市一個地下組織的領頭,明面上開了一家投資公司打掩護,實際上專門承接各種見不得人、上不了檯面的骯髒勾當。
專治各種不服和疑難雜症,只要錢給到位了,幫你把人踹到火星去思考人生也不是沒得商量。
修羅的眼睛很嚇人,『露』出來的時候,即使情緒沒有絲毫波動,也會給人一種兇悍的感覺。
講白了,就是天生一張壞人的臉。
這類八字反骨的傢伙,註定要吃這碗黑飯。
所以,修羅時刻帶著一副黑『色』墨鏡,遮住了眼睛的兇光,也讓人捉『摸』不透他在想什麼。
修羅叼著一隻煙,吧嗒吧嗒的抽著。
另外七個黑衣漢子都安安靜靜的站在一邊默不吭聲,氣氛詭異得有些可怕。
過了好一會,修羅總算抽完了一支菸,他緩緩吐出一口濁氣,方才開口問道:“影視城那邊的事辦得如何了?”
“修爺,我讓小鐵和剛子在腳手架上動了手腳,砸傷了劇組兩個工作人員,拍攝暫停了。”
“外面風聲如何?”
“有媒體在報道,不過好像沒什麼反響。”
修羅沉聲道:“那不成,咱們這次來就是要讓姓徐的小子在娛樂圈混不下去,這新戲決不能讓他拍出來,還要想辦法搞臭他的名聲。”
其中一個黑衣漢子想了想就滿臉狠辣道:“修爺,我看咱們別那麼麻煩,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的,直接把這小子給做掉了,不就什麼問題都解決了。”
黑衣漢子話剛說話,就被修羅嚴令喝止道:“不行,這小子身份特殊,決不能傷他『性』命,你們也都記住了,決不許私底下動他,誰要是敢違反,我讓他嚐嚐三刀六洞的滋味。”
幾個黑衣漢子連忙點頭稱是。
“那修爺接下來咱該怎麼安排?”
“繼續派人混進影視城裡面,如果可以的話,儘量想辦法混進劇組裡面,伺機而動,將破壞進行到底。”
“明白,劇組肯定是要招群演的,咱們幾個也去試試,肯定能找到機會混進去的。”
修羅不置可否的點頭道:“恩,去的時候都低調點,換上尋常的衣服。”
“知道了,修爺!”
看事情交代得差不多了,修羅才揮了揮手,示意手下們都出去辦事。
人都散得差不多了,修羅才從兜裡掏出了一個手機,『插』入一張新的電話卡,而後發了一個簡訊:“一切按計劃進行,請靜候佳音!”
千里之外,海都市徐家集團的總裁辦公室,文小翠的手機叮咚一聲響,提示收到了一條簡訊。
文小翠開啟手機檢視了一番後,隨即『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
而後她迅速將簡訊刪除,神『色』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