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都是一片灰灰的稍微帶那麼點藍味,偶爾下那麼一場雨,才會看見久違的藍天。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一到這裡我竟然有這種異樣的感覺。
不是錯覺,三年了,不知道家中人如何。雖然從以前開始都是一個人住,可是忐忑的心情還是有,“他們”會關心我麼?
我在他們的心中算是魔鬼,也許他們後悔生下我,可是心裡竟然還有那麼一點期待,希望他們能為我三年前的消失稍微關心一下,哪怕是急切一下也好。畢竟我是他們的孩子,只是從來就沒有期待過他們可以喜歡我。
“楓,別想那麼多,你不是常說船到橋頭自然直麼?既然如此不用總是想他。”颯半冷半熱的聲音傳來,他摟緊我肩膀關心到。我露出一個迷人的笑容,開心道:“人家只是稍微懷念一下嘛~別那麼緊張~~來抱抱~”說罷我一下子撲到颯懷裡蹭啊蹭啊~
颯從來不會拒絕我的撒嬌,抱緊我道:“楓,你要去你自己家,你認得路麼?”我一聽沒好氣地在他胸口打了一下:“你好笨!我又不像你是個路痴,怎麼可能不認得自己家呢!”就算是過三十年再回去我也一樣認得啊!不過我很懷疑過幾年颯回到路絲卡會不會連帝國都不認得了。
拉拉扯扯之下,月也出來了,離西爾放話那個演出還有一天,今天晚上再去出溜溜~先去我家再說!我決定好了,邊叫上兩人:“走~去我家了。”一邊對送我們來的張於生笑道:“謝謝張大叔的送行~有了訊息我們一定會來叫你的~”
張於生點點頭,有些事情他走不開,所以我們不勉強他和我們一起走。他看了我們一眼,更深望了月一眼:“小兄弟,祝你們一路順風……”
“你不打算迴路絲卡了麼?”突然我聽出他這話裡有些決絕的味道,不知怎地就有了這種疑惑。張於聲一愣,苦笑道:“昨天我和BOSS談了,和幾個朋友也商議了,得出的結論是送走你們就罷,我們不打算迴路絲卡了。”
“為什麼?路絲卡不是你們的故鄉麼?”之前他還說得那麼堅決,難道就這麼就改主意?我覺得很奇怪。
只聽張於生嘆道:“回去了又如何,早已經物是人非。”頓了頓他看看天空,又是一聲苦笑:“不知道什麼時候,我發現自己看這灰濛濛的天比較順眼了,在這裡呆久後我們都有了牽掛,雖然很懷念路絲卡那片藍天,可是那也只是懷念,過了這幾十年再回到那邊還會有人記得我們這些老骨頭麼?昨天開完會後我突然發現自己還是有朋友的,所以小兄弟,你們走吧。”他搖搖頭一嘆,徑自回了飛機場。
我們沒說什麼,我尊重他的選擇。不需要那麼死腦筋,無論在哪裡生活有了牽掛才會覺得無法割捨,就像我。在這個世界我已經沒有什麼值得牽掛的地方,可是路絲卡中有可愛的幻影,有在盤龍島等我們回去的軍隊,還有對我們好的那些長者,那麼對我和颯的期望我可以看清楚,那絕對不是一點點。謝大叔看颯的眼神是期待的,是以一種看對手的眼神在看他,因為他知道颯以後絕對可以成長為一個絕世高手。
我笑著偷看了一下颯的側臉,不巧他正回了頭,目光一接觸我們都笑了。雖然笑的理由不一樣,可是很開心,對我來說哪裡比較自由就是我崇尚的。
我攔了一輛計程車讓他開到我家去,張於生走的時候留給了我們足夠的錢,月也是個金主,錢多得讓我流口水,月面帶微笑不語的樣子還真像月折柳,給人的感覺很清新也很漂亮。我的“家”在松江,很偏僻的地方,算是郊區,下了車以後我輕吐一口氣,果真一點都沒有變吶。
三年以前走的時候是什麼樣,現在就是什麼樣。只不過多了一些塵土,和一些麻雀。它們彷彿怕了生人,我們走進去全飛了起來。
我摸著小型別墅的門,厚厚的灰塵讓我有些失望,他們果然沒有來過。
我鎖門的時候有個習慣,上三道鎖,一般人沒這個習慣。鑰匙還一直放在我的空間袋裡,拿出來開了門裡面長期無人的氣味讓我皺了皺眉。雖然失望可是卻也釋然了,他們不關心我也罷,我也從來沒有指望他們會關心我,而且只有這樣我才能無牽無掛地返回路絲卡吧,若是真像張於生那般,我還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進了屋裡,擺設和三年前一模一樣,想了半天還是今天晚上去賓館住上一住吧,這裡的傢俱都封塵了,床鋪好髒沒辦法睡。在家裡轉了一圈,看著一切都同以前一般我搖搖頭,捉住那兩人:“看也看過了,我們還是去都市吧,他們明天演出不是在東方明珠附近麼?”
颯牽起我的手來將我一摟,溺愛地捏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