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哼,他們老早就坐不住了,傲劍是他們扶起來的,他們當然有損失,不過仇家現在動靜不大,應該是還在準備,石肖倒是挺動怒,想必他很惱火,所以重出山了。”冷酷的男子用冷冷的語聲說道,看了他一眼放柔語氣:“翳熹,你要是不想回雷家總部就別去,我這兒有的是地方給你住。每次回去都瘦上一圈,你身子本來就不好……”
“好了!能免的我都免了,實在沒辦法嘛,我也想多多陪在你身邊啊……”雷翳熹笑著,“賦雪,你如果接待我,我可只住在你的房間哦~~”
“知道了!”責備地看了他一眼,搖搖頭:“石肖站出來給仇家出頭,我們就不能這麼清閒了,回去準備吧。”
“不過死了個徒弟就這麼緊張,他難道不知道在這路絲卡大陸上戰火紛飛死傷無數嗎?!” 雷翳熹露出輕蔑的微笑,突而眉頭一皺,捧住腹部,臉上痛苦的表情浮現:“嗚……”
“翳熹!”殷賦雪抱起他,隨手給他塞了一粒藥丸,擔心道:“又難受了麼?好點沒有?”
“唔,好才怪,我的病又不是一天兩天了,你也該知道了呀。” 雷翳熹苦笑著攀住他的肩膀,“你也別老給我用那麼貴的藥呀,雖然藥性好,可是雪山人參一棵起碼上百金幣,你給我像送水一樣,我可不會還你哦~~”
“殷家才不會在乎那幾個錢,何況人參都是我自己去找的,加上配藥也沒那麼貴。”殷賦雪突而邪氣地一笑,“我才不用你還錢……”
“嗯?”雷翳熹這才發現到自己雙足離地,早被他橫抱在懷,聽到他的話臉上紅暈浮現:“放手!混蛋賦雪!我……我身體又不好……”
“不知是誰一天到晚賴在我身上,不就是想挑逗我麼?現在你成功了……”殷賦雪將兩人的距離一直降到零,雙唇交合,狠吻著他,不斷索取著,纏mian了好久都不願鬆口。這個吻他期盼已久,從很久之前殷賦雪便明白自己對他那種特別的感情。
小時侯他就和翳熹認識了,他的身體一直患著病,平時看不出,可有一次發作還真把他嚇了一跳。翳熹明明很強卻因為身體的關係被雷家習武的人們拒之門外,那些人可不敢負起這個責,萬一讓他們家三少爺舊病復發那他們還不完蛋!
所以雷翳熹似乎總埋在藥堆裡,他愛的武學也無法練習,失落常出現在他的臉上,從很小起他就習慣了寂寞。不過善良的天性讓他仍然十分溫和,儘量用爾雅的笑容面對每一個人。
但那種笑容是騙不過他的!殷賦雪才不管,他也是被殷家的人排斥慣的,因為他不是正房的孩子,空有一身才華和武技無法施展,他一直用冷酷武裝著自己,以絕對的強博得爺爺讚許的目光。他遇上雷翳熹,一個和他處境相似的少年。
“你想出去玩麼?”看著他仰望天空的飛鳥,情不自禁地開口,然後自己也被嚇了一跳,一向那麼冷酷的他,為什麼會被他的一個神情打動?
雷翳熹也很明顯地吃了一驚,怔怔地看著他,低頭想了一會兒,然後費盡了力氣一般重重地點頭,他渴望自由!
心裡似乎決定了什麼,從那一天起他們成了最親密的朋友,殷賦雪施展輕功帶著他狂奔,雷翳熹第一次笑得那麼開心,他的輕功也不弱,武術上也是。
於是殷賦雪教他武技的知識,讓他和自己一起接受老師的指導,後來聽說他的身體不好,一定要有珍貴藥物才能讓他繼續練武,他便獨自去找雪山人參,然後命人制藥給雷翳熹送去,此後他隔幾個月便會去北方大陸雪峰為他找藥材,年年如此。
他對翳熹的情感已經無法再壓抑了,這幾個月不見他,很明白自己的心情。
雷翳熹摟住他的脖子回應著他的深吻。如果說從他出生開始,這世上唯一對他最好的人那一定是賦雪!他一直都很喜歡賦雪,他們的命運好像,正是這樣才把他們拉到了一起吧?
“賦雪……咱們去殷家的分部吧,你不是說要回去準備……”好不容易喘過氣來,雷翳熹緩緩說著。
“好。”殷賦雪看他一眼,湊到他耳邊:“我會記得先‘用餐’的,你可準備好了。”放下他來叫了馬車,往殷家的分部去了,雷翳熹認命地上車,只能苦笑,唉,賦雪……早知道會有這一天了……
馬車的塵土揚起,漸漸遠去了。船員接待著客人上新的船隻。一個租船處的兩名小船家正打著盹兒,見有人要上船,才抬起頭來。
他怔住了,那是個滿面灰塵的乞丐吧?身上的殘衣破布看不出是什麼質地,頭髮略顯散亂,雙目無光,卻幽暗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