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死盯住地上,像要在地上盯出幾個洞來,像個五歲大的孩子,心裡卻暗暗詛咒這兩個狗腿侍衛。
闌炫蒼淡淡看了女子一眼,因為她那一咬,此時他身體已不再虛弱,他便大步流星踏上玉轎,輕揮那一襲白皙的錦袍,朝持劍男子吩咐道:“侍劍,起轎。”
侍劍、侍簫幾個忙上前,在冷冷瞪了白芯蕊一眼後,迅速抬起轎子朝前方奔去,大概著急去醫館看診。
等人一走,白芯蕊這才揉了揉痠疼的手起身,這九殿下手勁還真大,如果換作尋常人,她早一個躬身把他鏟了起來。
見邊上的雪嬋、絳紅一直傻愣在原地,白芯蕊真懷疑自己與她們調換了,當即拍了拍兩人的頭道:“看呆了?花痴!”
雪嬋、絳紅這才反應過來,兩人當即滿臉通紅,趕緊扶起郡主上馬車。誰叫傳聞中的九殿下這麼好看,好看得她倆都看傻了,更別提其他百姓了。
“郡主,你明明好了,剛才怎麼又扮呆滯?”雪嬋也不笨,忙抬頭問。
白芯蕊無語的搖了搖頭,“我咬傷了他還和他理論,不被他身邊的侍衛殺了才怪。”
何況在百姓的議論聲中,她知道九殿下與翼王是死對頭,要是稍不小心惹到對方,有可能就會弄出人命,再說她也不知道這九殿下是什麼個性,萬一是個浪蕩的紈絝子弟,說殺就殺,她怎麼辦?
所以,該服軟時就服軟,該裝傻時得裝傻,這樣才能穩保性命,至於報仇嘛,只要人還在,有的是機會,不急這一時。
真沒想到,那九殿下真的放了她,大概是不屑和一名呆子計較。
不過可惜了剛才那個吻,也不知道是不是呆郡主的初吻,就這樣被九殿下奪去,想想還真的很不甘心。
玉轎裡,男子冷冷凝視著前方,潔白修長的手指輕輕覆上涼涼的唇瓣,眼裡帶著淡淡的迷離,剛才那個女子的唇,很軟,很甜。
馬車裡,雪嬋現在仍舊驚魂未定,雙眼痴呆的看向白芯蕊,一臉的惋惜和可憐,“郡主,你怎麼這麼倒黴,才在靖王那觸了黴頭,又遇到九殿下。九殿下雖然不得寵,但怎麼也是皇子,幸好剛才沒出什麼差錯,不然咱們小命難保。”
絳紅心急的插話道:“誰說剛才沒出差錯,小姐的初吻沒了,這樣誰還敢要她,那麼多百姓都瞧著呢。才失意又,郡主真的好可憐。”
“?”白芯蕊驀地瞪大眼睛,一把敲了下絳紅的頭,“只是個吻而已,再這樣下去,沒也被你說了。”
絳紅仍舊一臉悲苦相,繼續道:“人們都說九殿下個性陰沉,性子暴戾,要是他記上今天的事,上門找麻煩怎麼辦?”
白芯蕊索性不理會這兩個一直為她擔憂的姑娘,雖然她們出發點是好的,但她真的沒那麼可憐,不就被休和沒了初吻嗎?有前世她從來就是不婚主義者,這裡她也不怕什麼。
終於,轎子在一道朱漆高門府邸前停了下來,白芯蕊也聽了一耳朵關於翼王府的八卦,雪嬋說現在主管王府事宜的叫姜側妃,目前她是府裡最有權勢的夫人,她生有三小姐白芯柔、四小姐白芯瑩,二公子白辰逸三名子女。
陳庶妃、寧庶妃各生有一女,其中寧側妃最為花容月貌,也最為年輕。
雪嬋、絳紅扶郡主下車,白芯蕊一下馬車,便看到面前這巍峨大氣的王府。
王府門前上書“翼王府”三個鎏金大字,這時,懸掛著兩盞宮燈的大門被小廝們慢慢開啟,還未進門,白芯蕊就看到一群身著華服、年約三十幾歲的婦人走了出來。
為首的婦人身著一襲鮮紅的錦裳,一名衣著嬌俏與白芯柔神似的女子緊挽住婦人的手,與兩人靠得近的是名身著寶藍色錦袍、約摸十七、八歲的年輕公子。
白芯蕊剛才聽過雪嬋八卦,瞬即猜到這就是那位雷厲風行的姜側妃,她身邊一臉驕傲的女子應該叫白芯瑩,白芯柔的妹妹,後邊的男子便叫白辰逸。
而邊上側站著的兩名婦人,臉形圓潤的叫陳庶妃,身邊跟著一臉蒼白、略有些病柳之姿的五小姐白芯瞳,一見到自己,她就用手絹捂嘴輕咳了兩下。
右邊一張俏麗瓜子臉懷了孕的婦人應是寧庶妃,聽雪嬋說她已懷孕七月,目前是這府裡最得寵的夫人,她身邊十四出頭的美人應是六小姐白芯畫。
眾人一見她踏進門來,全都一臉的鄙夷,在看到她那些嫁妝時,又恨不得將她扒來吃了。
白芯蕊輕抬烏眸,淡淡掃視眾人一眼,便佇立在原地,身側的雪嬋忙拐了她一下,輕聲道:“郡主,還不快上前給三位夫人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