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芯蕊見惠妃雖然音量不大,不過身子卻在發抖,似乎很害怕,便抬起頭不再和她嬉鬧,仔細觀察起她來。
看來惠妃雖然受傷,腦子不太靈光,心智卻是比較正常的,她懂她在說什麼,懂發生了什麼事,只是說出來和做出來的事就比較幼稚了,估計腦子真被澆懷了。
“瞧你,都這樣子了還這麼囂張,難怪三奶奶要淹你了。”白芯蕊自顧自的說道,只聽“啊”的一聲,惠妃捂著耳朵尖叫起來,隨後一下子湧到被窩裡,將頭蒙得死死的,不再說話,剛才白芯蕊給她額頭上放的布巾也早就滑落在地上。
白芯蕊沒好氣的看來惠妃一眼,輕輕撿起地上的布巾,在丫鬟的銀盆裡洗乾淨後,慢慢走到惠妃床前,輕聲安撫她道:“娘娘,別害怕,來,我幫你敷敷,你好像發高燒了。”
“什麼是高燒?”惠妃一聽,將頭上的被子掀開,瞪圓眼睛盯著白芯蕊。
“高燒……高燒就是你身體的溫度超過正常體溫,如果溫度太高不降下來的話,會死人的,來,我幫你去燒!”白芯蕊試探性的朝惠妃招手。
惠妃似信非信的看了她一眼,指著白芯蕊手中的布條就搖頭:“我不要,那個太冰,會冰死我的。”
白芯蕊見惠妃不答應,只好更加耐心的道:“母妃你別怕,這個沒事的,你看,敷我頭上都沒事?”
一邊說,白芯蕊一邊把布巾敷在自己額頭上,惠妃一見她果然沒事,便迷迷糊糊的晃了晃腦袋,打了個哈欠,往床上一躺,“好吧,你敷吧,我要睡覺了。”
她才不管什麼,她現在只想睡覺。
說完後,惠妃果然在不到兩秒鐘的時間裡睡著了,接著便是均勻的鼾聲,白芯蕊見狀,輕輕將布條放在惠妃的額頭上,抬頭看向華老先生,“師父,母妃這究竟是什麼病?”
華老先生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這應該是腦子出問題了,腦子不像其他外傷,用藥就能治好,為師還得另想辦法。”
白芯蕊癟嘴嘴,惠妃這好像是得了精神病,如果到現代去可以去精神病醫院,聽說這病不好治。
管他好不好治,她也得試試,總不能看著曾經風華絕代的惠妃變成這樣吧。
這事應該還沒傳到宮裡去,畢竟府裡她和闌泫蒼作主,如果傳到宮裡去,肯定會引起軒然大 波。
夜晚,天空繁星點綴,樹影叢叢,整個王府陷入一片冷寂。
白芯蕊身著一襲絢麗輕紗,兀自坐在紫晶長廊橋的橋頭,橋頭由漢白玉砌成,橋身是鏤空花紋狀,寂靜的湖水中,有著一群群正嬉戲漫遊的魚兒。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輕輕唸叨著這句詩,白芯蕊緩緩站起身,站到那比較窄的橋杆上,一左一右慢慢向前走去。
秋風吹拂著女子翩然的長髮,將她白色的衣物吹得翩躚優雅,她像一支花中仙,潔白勝雪,高貴出塵的走向前方。
長廊前方的拐角處,男子正陰鬱著臉上前,冷不防的,在他看到橋頭上的女子時,忙一個凌厲騰空躍起,上前迅速將女子抓住,一把將她從欄杆上抱了下來。
“怎麼這麼大意,在這麼危險的地方走?”闌泫蒼冰冷出聲,渾身罩出一股肅然,冷然睨向面前女子。
此刻面前的白芯蕊,一襲白衣,加上一對漂亮且有些楚楚可憐的大眼睛,看得男子心頭一怔,一股異樣的感覺溢上心頭,好像很想保護她的樣子。
突然一個人衝出來將自己狠狠抱了下去,白芯蕊還沒反應過來,就看見對自己劈頭蓋臉一頓喝的闌泫蒼。
而他的大掌,正緊緊摟在她的腰上,摟得她生疼,她一把將他的手拽開,揚起頭朝他反喝道:“你幹嘛吼我,我喜歡在上邊走,真是的。”
她本來在欄杆上欣賞風景,順便可以練一下她飛簷走壁的武功絕技,沒想到讓這男人掃了興,他怎麼這麼自大,這麼愛多管閒事。
看著面前翻白眼的白芯蕊,男子憤怒的瞪大眼睛,在狠狠瞪了面前女子一眼後,他咬牙道:“我還真是多管閒事了,像你這麼粗魯無禮,像男人一樣的女人,怎麼可能會有危險!”
“什麼?你說我粗魯無禮,像男人一樣?”白芯蕊瞪大眼睛,怎麼面前的男子這麼奇怪,以前的闌泫蒼,是說不出這種話的。
這話她聽起來怎麼總有那種感覺,就是裔玄霆自大的宣佈他們裔國男人最厲害的感覺。
她竟然從闌泫蒼身上找到了裔玄霆的感覺,這是以前從來沒有過的。
男子仍舊冷冷且居高臨下的看著白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