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大嬸眼見有這些人過來,立刻溜回了家裡。開玩笑,她可是瞞著當家的過來找許妹子八卦的,要是被當家的知道了,一定會罵她的。
許臻娘一頭黑線的看著隔壁大嬸迅速瞬移的腳步,默默的在心裡給她貼上了“風一樣的大媽”這樣的標籤。
轉頭面對那一夥看上去渾身上下都寫滿了“我們是有錢人我們是有權人我們是有錢有權人”已經邁入藥鋪的傢伙,許臻娘滿面堆笑:“幾位,想要買些什麼嗎?”
領頭的男人已經有三十多歲了,應該跟諸夏差不多年紀,不過保養的似乎好了許多,至少臉孔白,氣質也好了不少,嗯,就像是老花花公子的感覺。許臻娘覺得,她還是看諸夏這種傻傻的人順眼些。
該老花花公子笑眯眯的上下打量許臻娘一番,扭頭問身邊人:“這就是那個勇鬥韃靼兇徒的女人?”
“回三爺,是的。”回話的那個男人一開口,許臻娘便認出他來了,就是那天晚上的守備大人。真是的,換了一身衣服,低個頭,就以為別人不知道了嗎?不過,看樣子來的是大人物,而且是來八卦的,許臻娘倒是放下心來。她目前最怕的,就是方家以及許家,只要不是這兩家的人過來找她,她都有信心可以躲避過去。
一直在一旁擺弄藥材兼帶妹妹的許汀不滿了,將花花放在椅子上,自己揹著小手,裝出一副老成的模樣走過來:“幾位,想要買些什麼藥材?別看我們店子小,藥材還是很齊全的,嗯。”說完,還一本正經的點點頭。
領頭人哈哈大笑,拍了拍手:“有趣,有趣!”
有趣你個頭!許臻娘怨念的看著他那繡滿暗紋的華服,有權人拿我們這種小老百姓開玩笑很有意思嗎?
“這位客人,如果您不需要買藥材的話,還請去外面逛逛。不遠處有個一品香,那裡有說書的,賣唱的,還有酒喝有肉吃,比這裡可是有趣得多。”許臻娘還是帶著滿臉的笑意,有些不耐煩的下了逐客令。反正守備大人好像也沒有打算跟她相認,她樂得裝不認識。
“哈哈哈,果然有膽量!”那男人一點都不著惱,似乎還是看到了新玩具一般,“之前聽說你獨自打倒了一個大男人,本王還有點不相信,現在本王可是相信了,原來女人中也有如此膽大勇猛的,哈哈!”
本王?許臻孃的耳朵敏銳的捕捉到了這兩個字。不是吧,難道這人是屬於王爺這種專跟穿越人士較勁的神秘生物?
看許臻娘似乎毫無動靜,一旁的一個男子尖聲叫道:“大膽,看到王爺還不行禮?”
我就是在糾結這個啊!許臻娘是信奉女兒膝下有黃金的,聽見王爺二字她就在腦子裡反覆過了N個念頭,跪下還是不跪下,這是個問題。
還好,那王爺以為她是嚇傻了,不以為意的揮揮手:“又不是在朝堂上,幹嘛這麼多禮,免了免了。”說著,便大大咧咧的走到屋裡,在椅子上坐下,咦,怎麼會有一股子奶香呢?
這下花花不樂意了。剛才許汀將她放到了椅子上不錯,可她的專用椅子是墊著厚厚的棉花墊子的那一個,就是現在王爺坐的那一個。
花花頓時苦大仇深的皺起包子臉,伸出小胖手去夠那個搶了他椅子的壞人,嘴裡還不停的嚷嚷著:“壞人,椅子,花花的,打壞人!”
啊呀我的小祖宗,許汀自從聽說這個男人是王爺後,都嚇壞了,再看花花這樣沒大沒小的亂打,驚出一身冷汗,趕緊上前去將花花抱起來,開始教育:“他是王爺,不是壞人,不可以打哦。”
“嗯,壞人王爺!”花花哪裡知道王爺是什麼含義,看他身上掛著的佩飾漂亮,眼睛一轉,又伸出小手:“壞人王爺抱抱!”
守備童鞋已經想暈倒了。經過審問,那些韃靼人交代了身為探子的事實,於是他將這些人送到上司那裡,本以為他就可以安安心心的領了賞,事情就這麼了了,可是,偏遇到這個不著調的王爺。
三王爺是皇上的小兒子,都說小兒子是心頭寶嘛,皇上別提多寵他了,這樣便養成了他這種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在京城當官的人都知道,惹到皇上有可能還會有一條活路,可要惹到這個三王爺,那才是真正的不妙,不被整得灰頭土臉的三王爺絕對不會罷休。
聽說有個開藥鋪兼職做穩婆的女人能在被匪徒劫持的情況下臨危不亂,將匪徒打倒,三王爺覺得太不可思議了。女人嘛,無非就是像他後院的那般,整天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等著他寵幸,別說是匪徒了,就算看到小蟲子都會嬌弱的暈過去,怎麼可能會這麼膽大包天?於是,唯恐天下不亂的三王爺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