輒敢弄潮,必行科罰,刑罰嚴厲,但也是為了保護他們的安全。
這種來自官方的阻止和批評,雖然走出自愛護民眾生命,可是懲戒弄潮本身卻是不允許市具利用天賜良機進行體育運動,似乎有些因噎廢食,當然,這只是古今觀念的不同,並不值得探討。
所謂的潮戲。其實囂,是以前祭流傳下來的祭祀活動,只不過與時俱進之後,當年的祭祀活動,變成了現在的社戲,觀潮那天,全城百姓開始有組織的、有規模的、自發的禮請一些民間伎人前去表演助興。
固然是民間自主行為,但是諸多百姓聚集,官衙豈能置之不理,所以於情於法,邀請當地官員出席聚會也是必然的,而為了展現親民形象,受到邀請的官員自然不會拒絕,反而還會派遣衙役兵丁前去幫忙維持秩序,楚質當然不會脫離群眾,收到請束之後,不假思索的答應下來。
時間飛逝,一晃兩天過去,八月十八日,天氣依舊晴朗,飄浮在半空中的太陽,好像也給些面子錢塘潮神,無邊無限的熱能似乎收斂了幾分。且涼風習習。拂面而過。在此盛暑的時節,的確是少見的好氣
。
有著衡役們鳴鑼開道,楚質所坐轎子很快來到錢塘江旁,本以為受到乾旱災情的影響。不會有多少百姓前來觀潮,可事情卻十分出乎意料,只見綿亙三十餘里的江畔,佈滿了專為觀潮扎縛起來的綵棚、看幕,連一塊可以安坐的空閒地方也找不出來。
當然,以楚質的身份地位,自然會有人為他專門備設席位,不用搜尋,看見官轎悠悠前來,立即有人上前迎接,卻是相識熟人丁行周。
“丁某見過大人。”見到官轎停落,衙役掀開轎簾,丁行周連忙上前拜道,滿面春風的意的表情,看起來他心情不錯。豈止不錯而已,自從上次楚質前去借糧,他趁機賣了個人情給後,心想日後定有回報,沒有想到回報來得這般快。
就在昨天,受到縣衙的通報嘉獎,雖然比不上人家銘碑剪印奉呈天子御覽的榮耀,但也由衙役鳴鑼遊街,高聲宣揚自己的無私奉獻,著實讓丁行周高興得心花怒放,特別是今日出來時,不管平時認識不認識的,紛紛向自己行禮示意,口中直呼丁大善人。
僅一夜之間。就成為杭州城裡的名人,萬眾矚目的感覺,讓丁行周飄飄欲飛,心中有些遺憾,自己為什麼不是經營米糧生意的,不然說不定也有機會流芳百世。
固然春風得意。但是丁行周可不會忘記,這是誰的功勞,想想自己當初,在杭州奮鬥了多年,家底豐厚如斯,卻依然得不到當地士仲的認同,而只是短短的數個同時間,自己聲名不僅廣為流傳。平時那些遇見自己時,頭顱高昂而過的文人士子,如今也微笑點頭示意,和顏悅色的叫聲丁善人。
為何有這些變化。丁行周當然明白,若不是得益於楚質的提點、草襯,自己哪來今日的榮耀,做人可不能忘本,況且丁行周也覺得,楚質似乎就是自己的福星。每次遇到他,都會有好事,所以算準今日觀潮會楚質出出席,立即急忙趕來,眼巴巴的守候著,就在望眼欲穿之際,楚質的官轎來到,自然奔了上來迎接。
“丁東主有禮了。”楚質微笑拱手,態度很是溫和,上任多時,他還是沒有為官的覺悟,不管對方身份如何,都是十分和氣的對待,對此許多人各有不同看法,有人覺得他和善親民,是個好官,有人卻認為他沒有官員威儀,總是降了自家身份。
不過,絕大多數人都會覺得,有個和氣官員沒有什麼不好,總比卻不卻打人板子的官吏容易相處,所以楚質在民間的風評,暫且不錯,但還要看以後的表現。畢竟路遙才能知道馬力,官員好壞,也不是一兩件事就能評判準的。日子久了才能知道人心善惡。
與眾人見禮之後。在丁行周等人的引領下,楚質來到江畔不遠處的一個,綵棚中,安然落坐,自有僕從端茶到水,奉上新鮮果瓜。
畢竟觀潮不同與其他,遠了感受不到其中滴天氣勢,近了更加不行,只要人站在沙灘畔,片刻,潮水就會把人澆個透溼,那哪裡還有觀賞的心情,所謂觀潮位置定要適當,所以天還未透亮的時候,就有人懷揣著乾糧來到這裡佔位置,只求能目睹這天下奇觀的全貌。
當然,在等級制度森嚴的古代,權勢與財富總能起決定作用,最佳的位置,平民百姓也會習慣的留空出來,因為早有“一消。就有士伸在那裡搭建綵棚。不須與民爭此時,潮浪還沒有到最猛烈的時刻,只是潮起潮落,緩慢的醞釀著,岸邊綿延三十餘里呈一片熱鬧非凡的景象,每隔一段距離,就有身懷絕技的伎人在當眾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