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有方,反正在范仲淹的一聲令下,門前列隊待發的衙役絲毫沒有怠慢之意,紛紛無視風雨,邁步前行。
“你們也跟隨其後。”楚質回頭吩咐說道,自己卻疾步上前。將范仲淹攔了下來,滿面的遲疑:“太守,你”
“老夫奉命知事杭州,牧守一方百姓,如今杭州百姓有難,豈能坐視不理。”范仲淹決然說道。
“但是你
楚質有些急了,范仲淹就是因為淋雨而病倒了,現在又跑出來,這不是雪上加霜麼。
“沒有但是,讓開。”范仲淹輕喝道,見到楚質沒有移步的意思,乾脆繞過而行。
“且慢,下官懇請太守回衙。”楚質反應快速,從懷裡掏出紫金魚袋;再次擋在范仲淹面前,大聲說道:“下官奉令負責此事,難道太守準備出爾反爾不成,有憑證在此,若是有違令者,下官有權。”
“那又如何?”范仲淹瞥了眼楚質,似笑非笑道:“莫非,你有膽仗責老夫不成?”(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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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六章救援……第三百零七章
自然不楚質陪笑道,人家身份就擺在那裡,炮頭口引敢下令,怕也沒有人敢聽從行事。況且范仲淹令下所指的是諸曹官吏,懈怠者才技責,其中肯定不會包括他自己。
“不敢就讓開,別擋著,耽誤老夫去安撫百姓。”范仲淹說道。
語氣決然,而楚質卻沒有聽令,繼續擋在范仲淹的前面,他是在害怕,在這種瀑雨傾盆而下的情況出行,一個不慎,就有可能發生什麼不可預料的事故,若是范仲淹在救援當中,有個。什麼差錯,那麻煩就大了,首當其衝的肯定是提議此事的楚質,無論是朝廷的責問,還是士林的指責,都不是他能承擔的住的。
況且,出於私情,楚質也不忍年過六旬,身體不適的范仲淹冒雨在外奔波辛勞,不過楚質也知道,如果沒有個能打動范仲淹的理由,他肯定不願留下。
“太守請聽下官一言。”或許是心中著急,腦子也跟著開竅了,楚質念頭網起,立即就有了主意,連忙說道:“引領百姓進城到還是事,問題在於,該如何安置他們?城中可沒有哪個地方能容納這麼多
這話十分有道理,讓災民百姓進城之後,要是沒有個地方安置的話,難道還讓他們在屋簷底下避雨不成,其實,網開始時,楚質的確有這個打算,不過現在想來。確實有些不妥,就算災民願意,怕城中居民也不怎麼情願。
況且瀑雨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停止,就算找到地方安置百姓,那又該如何解決他們的生理問題。也是件不容易的事,想到其中的繁瑣細碎,范仲淹頓時皺眉不已,認真思考起來。
“太守,此事非下官之力可以解決,還要請太守留在城中主持大局才成。”楚質趁機說道:“事也分主次,下官覺得此事重大而刻不容緩,不然,就算百姓全部安然入城,卻無容身之地,那與在外又有何區
“下官覺得也是,太守還是留下吧。一旁的顧利知也勸說道,微微朝楚質使了個讚許的眼色。剛才他也勸阻過范仲淹,可惜沒有成功,現在看來,還是後生可畏,腦子就是機靈。
“嗯,的確也是,老夫疏忽了。”范仲淹點頭,對楚質說道:“那你就按照老夫剛才之言負責引領百姓進城,而老夫,,也要尋些人來商議下該如何安置百姓事宜。”
截下幾個衙役留下聽候范仲淹的指示,楚質悄然鬆了口氣,匆匆忙忙的疾行而去,還未走遠,隱約聽見范仲淹召集城中富戶士仲的聲音,不用說,富戶士仲的豪宅莊園,空間廣闊,安置幾個百姓輕而易舉,至於他們是否同意,淋雨前行的楚質相信,經過友好磋商之後,不是誰都能忍心拒絕,或者有這個膽子違背範公合理提議的”
沒有空再多想此事,楚質順著快步街道前行,此時雨勢好像更加急猛起來,一道道電光驚雷閃鳴,撲面而來的雨珠從天而降,硬得好像積雪下的沙子,一蓬蓬地砸落在身體和臉面上,雨中穿行的眾人無處可躲,只能生生的忍受著。
在此種天氣下,寬敞的街道行人冷稀,半天才偶有零零星星的幾人執傘在屋簷下行走,本應熱鬧聳華的店鋪,也大多數選擇了暫時打樣關門,放眼望去,長長的街道晏得那麼的迷濛清冷。
正是由於這個原因,所以當街道上出現楚質浩浩蕩蕩的一行人時,立即引起為數不多的百姓的猜測,有的甚至在閣樓窗戶上朝他們指指點;點,迷惑不已,然而,渾身不適的眾人卻沒有心情理會百姓的反應,紛紛加快步伐,想盡快忙完此事。好回家換件乾爽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