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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0部分

約雜然,悶酒易醉,楚質還留有兩三分清醒,掙扎站了起來,搖搖欲墜,勉強站穩,向宋祁告辭回家。

“什麼時辰了?”宋祁醉眼朦朧。

“回學士。才戌時而已還早得很呢。”

“就是啊,好不容易來了。難道還想回去不成,如此薄情負心。奴家不依哦。”

玉臂交錯,粉香糾纏,陣陣嬌啼聲細,甜媚膩人。

“誰說要走了。”宋祁臉面紅潤,聲音滯重道:“我是要罵景純那小子,久別重逢,沒喝幾杯,就跑去會見佳人,而今才回來片刻,又吵著要走,真是不給絲毫情面。”

“宋學士言之有理,這位公子確實不夠意思。”

“就是,該罰。”

幾個鶯燕自然是附和不已。一致次聲討起來。

“好,那我自罰三杯。”楚質很是乾脆,就要倒酒,卻見宋祁連連擺手。

“不行。”吐了口氣,宋祁埋怨說道:“別以為我真是雙耳聾堵,沒有聽到你們兩個小子的幸災樂禍,見我為難,心情很舒暢是吧。”

“沒有,絕對不敢。”楚質連忙否認,至於呂夏卿,不勝酒力,在旁邊少女溫柔勸飲下,早已經伏案暈睡。

“還有,明見我手忙腳亂的填詞寫曲,也不上來為我分憂,實為罪過。”宋祁斥責幾句,忽然狡黠一笑,道:“要走,可以,先寫兩首詞曲。待樓裡姑娘誦唱,眾人喝彩,方能離去。”

此時此刻,樓中賓客酒興正酣,或許沉浸於美色之中,渾然不知外事,有誰會留意高臺管絃之樂,就是宋祁的幾首新詞,不過是贏得察寥稀疏的幾聲叫好而已,如此條件,說是存心為難,一點也不過分。

在幾個女伎的注視下,楚質側頭考慮片刻,忽而又坐了下去。微笑道:“學士盛情款待,我怎能不識好歹,提前離席,自然是捨命陪君子,不醉不歸。”

“這才對嘛。”宋祁滿意說道,舉杯遙敬。

說得好聽,卻也是個金玉外表,敗絮其中的草包,可惜了好個俊秀容貌,房中女伎固然百般心思,眸光閃爍,臉上卻不露痕跡,笑語盈盈,溫言勸酒,而端茶奉酒的。退下之後,難免會鄙視幾句。

“什麼華而不實。空有其表,這幫狐媚子,只會亂嚼舌根。”幕後雅屋,洛小仙氣呼呼道:“她們怎麼知道隱而不發,藏而不露的,才是真正的高才。”

川披,喝杯茶,消消茹兒美目凝波,疑聲道,茹兒也覺得,那個楚公子,真的不似小姐所說的,能編寫出梁祝、鶯鶯傳”那些曠世戲曲之人。”

“小小妮子。居然不相信我。”洛小仙柳眉微豎,沉思片刻,目光在房中打轉,忽而瞥見床邊某物,眼眸微亮。綻放出鮮妍笑容:“茹兒,是否如此,你一試便知。”

哦。茹兒莫明其妙的眨眼。秀氣的捷毛輕盈顫動,煞是好看。

不久之後。二樓廂間,茹兒再次怯生生地走了進去,纖手也捧著托盤,小心翼翼來到楚質面前,嫩聲道:“楚公子小姐讓茹兒前來求兩首詞曲,以紀今日相逢。”

盤上放著一件衣裳,是少女最常穿的薄羅衫子,乾淨整嘉的摺疊而放,心型圖案呈現眾人眼前,其餘沒有絲毫痕跡,更加別說脂香唇印了。

“呵呵,景純,有我三分本事了,不錯。”宋祁笑道。

楚質渾然未覺,額眉緊皺。目光蘊怒,細微打量,似曾相識。尋思片刻想起這是白謹瑜的衣裳,而她人卻不在這裡。況且以她性格。絕對不會做出如此輕挑的事情,那麼答應顯而易見,一定是洛小仙自作主張。

”楚公子”不見動靜。茹兒微微抬發,發覺楚質憤怒目光,心中驚怕,忍不住埋怨洛小仙來,明知道人家才疏學淺,偏要當面為難,怎能不惹人生氣。

睹物思人,恍惚間,楚質依然記得,與白謹瑜在相國寺前初遇的那抹驚亮。是了,曾經也在此地相見,輕捂衣裳。心中懷思,情不自禁提起筆來,在紙在寫下幾行小字,輕奇飄逸,片刻,長嘆站了起來,連招呼也沒有打,揚長而去。

“楚公子。”低頭微看,茹兒妙目掠過一抹亮光,連忙捧著托盤。纖步追了出去。卻只見到楚質消失在門外的身影。顯得那麼孤單寥寂。

“這小子。”微怔,宋祁嘆氣搖頭,看出點端倪來。

“宋學士,此人好不知禮,以後…一個女伎迎奉說道。卻換來宋祁不悅之言,“此乃真性情也,若是不明,莫要胡語。”

少有的厲色,令女伎愕然,倒底反應機靈,連忙歉聲道:“是奴家錯了,多飲了幾杯,醉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