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待我寫信問過範公再說吧。”楚質說道,畢竟是不是自己的東西,總要徵得人家的同意才好施行啊。
一夜,楚家後院燈火通明,歡聲笑語,為慶祝楚質回家,眾人開懷暢飲,談古論今,聆聽楚質講述自己在杭州的經歷,直到有七八分醉意的時候,惦記著明日還要上朝,楚級率先回去,約定過兩日聚集一干親朋好友,正式為楚質洗塵。
送楚級走到院門之時,還保持一兩分清醒,楚質連忙奉上禮物,卻是文房四寶等物,筆是聞名於世的湖筆。由江南湖州制筆大師親選取上等狼毫精心製作,但並不是一支。而是整整一套,一列排開,從大到每種型號的都有。墨自然就是潘谷墨,不用細表,紙是號稱一寸百金的澄心堂紙,質量華麗上乖,不可多得,硯是出自端州的端硯,也是經名家細心磨製而成。細緻滑潤,造型如一方天青碧荷池,不僅養墨,而且養眼養神。
一套禮物,加上送給楚汲妻妾兒子的各樣禮品,幾乎擺滿了轎子,最後楚級只有另坐轎子而回,幾人又繼續喝了片刻,才全部醉倒伏案,酒宴撤下,自會有人收拾安置他們。
一夜無話,第二天清晨,陽光撒進窗前。楚洛悠悠醒來,縮醉的感覺並不舒服,額頭陣陣脹暈,適時,一雙溫潤的纖手伸了過來,十指修長。輕輕捏按,楚洛才覺得舒服了些,根本不用睜眼,他就知道枕邊之人是誰,心中暖流湧動,安心享受起來。
“老三醒了沒有?”楚洛問道。反正已經遲到了,再偷懶片刻又有
。
“也是才醒來不久,卻拉著質兒回家了。”平和柔軟的聲音,卻是惠夫人,披著一件輕衣,肌膚潤如溫玉。
嗯,莫名應了聲,楚洛表情有些奇怪,夫妻同心,自然知道他心中所想,惠夫人輕輕笑了,眼眸晶瑩嫵媚。輕盈下了床,徐徐向外走去。嫋嫋娜娜,搖曳生姿,片刻又走了回來,只是手裡多了個錦盒。
目光微凝,盒子樣式好生眼熟,楚洛心中掠起一抹欣喜,卻不動聲色道:“這是什麼?”
明眸中閃著清澈怡靜的柔光,惠夫人微笑道:“我也不知,是質兒給你的。”
撐臂起床,手伸到半空才意識到似乎顯得有些情急,楚洛順勢走下床,拿起桌案上的溫水毛巾仔細洗漱來,一臉渾不在意的模樣。
惠夫人輕笑,把錦盒擱到旁邊,微微整理起凌亂的床鋪,待穿妥衣裳。輕微回頭,卻見楚洛已經坐了下來,錦盒已經開啟,展現出來的卻不是什麼珍貴禮品,而是一些繡錦紙布之類的物事,同時,楚洛的神情也十分怪異,似喜似嘆,默默望著錦盒,久久不語。
“夫君。”惠夫人略微擔心。盈盈走了過去。
“啊,沒事。”楚洛拿起了盒中錦紙,輕輕嘆道:“一轉眼,質兒就這般大了。”
“是啊,過些時候就準備娶妻。可能再等一年,就可以抱孫子了。”惠夫人柔聲道,目光好奇打量錦盒內的物事,卻是一些獎勵,確切的說,是楚質上任以來,得到州衙嘉獎文書,還有朝廷通報,以及離任之時,士伸百姓送的錦旗。
如同小時候學業進步,得到教諭誇讚,回家告訴父母一樣,楚質呈送的禮物,讓楚洛心中欣慰之極。不由輕聲說道:“仔細收藏,待祭祖之時供奉展現,報予楚家先賢知道,以示我楚家後繼有人。”
嗯,惠夫人柔聲答應,美麗的眸中盈瑩光,喜悅歡暢。
一邊,在楚潛的拉扯下,還有幾分迷糊未醒的楚質推託不得,搖搖晃晃坐上馬車,朝楚潛府邸行走。途中微震確實有解乏功效,慢慢地清醒過來。
“三叔,沒有必要這麼著急吧。”楚質苦笑道:“胡亂洗漱,衣衫不整的去見嬸嬸,卻是失了禮數。”
“自家人,講究那麼多做什麼。”楚潛肯定不會在意,擺手說道:“不是你三叔著急。而是你嬸嬸,大清早的,就派人過來催促了。”
顯然楚潛說的也是實話,馬車才到家門口,中門就已經敞開,兩旁僕役又放起爆竹迎接楚質到來,才走入院門,一陣香風襲來,傳出潘氏嗔怪的聲音:“辦點事情都這麼拖沓。人可接過來了?”
“來了,來了。”楚質笑答道:“再不來拜見嬸嬸,質兒的罪過就真無法饒恕了。”(未完待續)弈旬書曬細凹口混姍)不一樣的體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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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三章尊師
過去。潘氏模樣似乎發生了幾分變化。依然那麼容咣化引,只不過多了一分豐盈,嬌媚的眸光越發變得柔和,對映出初為人母的光輝。
“質兒來了。”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