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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部分

響應者極少,沒能形成有效推力,讓洛小仙暗自鬆了口氣。

時間飛快,一晃將近黃昏時候,戲班諸人已經收拾好行裝,騾馬車輛就緒,就等洛小仙前行出發,而這時來客也知道離別將至,紛紛圍了上去,或折柳,或贈禮,或言詩填詞。以抒發惜別之情,很是熱鬧。

洛小仙滿面傷感之情,不知回了多少次禮,道了多少聲謝,突然擠出層層包圍,在眾人的詫異目光中,走到楚質旁邊,妙日盈光流盼晶瑩閃爍,沉默不語。

“咦,這不是楚。某人驚訝道。

跟著有人附和起來:“們,真的是他,他怎麼來了,剛才似乎不曾見到。”

“人家早到了好不好,只是你沒留意而已。”旁人適時表示鄙視。

自會有人促狹笑言道:“這位兄臺想必是沉醉於風月之中,耳目早不聞外事,大夥是可以理解的嘛

“瞧這情形,這位與洛小姐似乎有什麼

“喂,你是外地的吧,這事何用你說,大家誰不知道。”

也讓你嚐嚐流言蜚語的滋味,看你以後是否還那麼淡定,望著滿面木然的楚質,洛小仙妙目掠過一絲得意,覺得火候差不多了,才慢條斯理的從貼身處,取出一本書籍,柔弱纖手呈上,聲音媚膩中帶著傷愁道:“楚”妾即遠赴異地,求君留詩以紀往日情分。”

往日情分?聽起來好生曖昧,難道他們,嗯,看來空穴來風,必定有因,想到這裡,觀眾八卦之心立時熊熊燃燒起來。

愕然,楚質有點措手不及的感覺。惡狠狠地以隱晦的目光瞪了眼洛小仙,不過在眾目睽睽之下,也不能發作,而且為了風度,還要依言行事。不然楚質可川,只要自只拒絕。旁邊觀眾的唾沫星子就足以將自只晰咒

“給我記住。”接過書籍。楚質暗暗地咬牙切齒,悄無聲息的示以威脅,聲音之微,連洛小仙也不曾聽聞,只是按其神態表情猜測而已。

“取筆墨來。”洛小仙笑意璨然,玉手輕揮,聲音故意大了幾分:“君果不負才名,才瞬息就有所得了

“算你卑。”楚質頓時默然,再不敢把心思表露出來,居然忘記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的古刮,真是不應該啊。

筆墨很快就奉了上來,雖然是有意為難,但洛小仙也不敢做得太過火。不管墨汁是否已經磨研調好,伸手皓腕素指,輕沾墨條,在秋水硯中仔細旋磨起來,動作優雅,姿態秀麗,光是看著就是一種享受。

有意拖延些許時間,所以洛仙動作輕緩柔慢,不料纖指才轉了兩圈,就楚質已經提起筆管,筆尖輕沾烏墨,同時展開書籍首頁,在空白處書寫起來,一揮而就,片刻功夫便神閒氣定的提袖收筆。

呀,才思果真如此敏捷,圍觀之眾有幾分不信,有好奇心重者,已經情不自禁的上前兩步,低頭觀看起來。

“驛外斷橋邊,寂寞開無主。已是黃昏獨自愁,更著風和雨。無意苦爭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塵,只有香如故。”

又是一首詠梅詞,應情應景,而且似是深有寓意,旁人仔細品讀,只覺意味深長。

梅花開在郊野之外,人跡罕至的驛站外,註定是要倍受冷落的,因為它既不種在名園之中,也沒有人呵護備至,而是一株生長在荒僻郊外的野梅,日落黃昏,暮色朦腦,無人過問的梅花,何以承受這種淒涼?

無意苦爭春,一任群芳妒,這是何曾相似的場面,說的不就是自己嗎。洛小仙思緒悠悠,黯然神傷。

“只有香如故以花喻人。良久。洛小仙悄掩情緒,輕瞄了眼楚質,沒想在他居然會給自己如此評價。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曲終人散本是常理,最終洛小仙還是走了,可能會有許多人感到遺憾,而且會深深的懷念她,還有洛家班,然而生活總要繼續,日子該怎麼過還得怎麼過,想必隨著時間的推移,屬於洛小仙的光芒總會褪去的,到哪個時候,恐怕除了幾人尚留存有一絲記憶外,再也沒人記得洛小仙是誰人。

不過,有些人總是容易讓人記住的,而且永遠難以忘記,因為他們可以輕易的成為焦點。經人反覆相傳,想不記住都難。

“零落成泥碾作塵,只有香如故。”縣衙之內,劉仁之輕微笑道:“大人真是好才情啊,而且特會憐惜人,不過以後出門可要小心些了。“為什麼這般說?。楚質莫名其妙道。

劉仁之解釋道:“下官聽聞訊息,杭州城裡,無論是夫戶人家的閨秀,還是小家碧玉,特別是青樓楚館的行首美妓,都在尋思琢磨著見上大人一面,好求個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