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健的上前,彎下腰,撞上幼獸不屈的視線。
“嗨,小傢伙,想為你的父母和妹妹報仇麼?”
雄性血獸人幼崽再度從昏迷中醒來時,發現自己正躺在滾燙的沙子上,頭頂是一輪火紅的太陽,炙熱的風像刀子一般颳得面板又紅又痛,裸/露的肌膚接觸沙子的部分,瞬間起了好幾個血泡。
他搖了搖漲痛的腦袋,記憶漸漸回籠。
點頭表示了自己復仇的迫切後,昏迷之前,那個黑髮黑眼的俊美男性人類微笑著跟他說了一句話。
“你太弱了,我將會把你送到一個適合修煉的地方,能否變得強大,能否活著走出那裡,全靠你自己。”
看來這裡就是那個男人口中適合修煉的地方。
幼獸緩緩地站起來,環視了一圈四周,漫漫黃沙,一片荒蕪,它正處於廣闊沙漠的腹地。
這個地方很奇怪,空氣中的壓迫感和排斥感異常強烈,讓他難以提起力氣,踉蹌的走了幾步,幼獸絆到石塊,險些摔倒,大口的喘氣,胸口卻像是壓著一塊巨石,難以呼吸。
這個時候幼小的血獸人還不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天地間充斥著濃郁的黑暗氣息。
艱難的行走了小半天,他遇到了第一個敵人,那是一隻外表醜陋而恐怖的生物,行動遲緩,但具有強大的物理攻擊能力,在一番激烈的搏鬥之後,渾身是傷的幼獸終於幹掉了那個怪物,精疲力竭的躺在沙礫上,任由血液從傷口流出,滲入沙子裡。
身旁的空氣忽然發生了詭異的波動,血獸人渾身緊繃,卻沒有力氣挪動半步,只能眼睜睜的瞪著越來越扭曲的空氣,等待什麼無法預料的東西出來。
黑影一閃,輕巧的落在沙地上,幼獸微微睜大眼睛,露出驚奇的神色。
那是一隻美麗的幼年精靈,擁有白皙的面板,尖尖的耳朵以及精靈普遍的金色雙瞳,她小臉繃緊,視線一掃定在了幼獸身上,邁著小短腿快步走了過來。
“啊……”幼小的血獸人想要說話,忽然想起自己只會血獸人獨有的語言,根本無法和一隻精靈交流,這讓他懊惱的閉上了嘴。
好在那隻幼年精靈也沒有交談的意思,她在他身邊蹲下,神情嚴肅,熟練而利落的處理著他身上的傷口,在治療完畢後,留下了一個方盒,再次消失在空氣中。
幼獸支撐起身體,緩緩伸手掀開盒蓋;探上前去。
裡面滿滿的全是臘腸、麵包和清水。
接下來的日子就是乏味而兇險的重複,血獸人幼崽擁有得天獨厚的方向辨別能力,他一直朝著一個方向前進,一路遇上了各種各樣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怪物,重複著以性命作為賭注的戰鬥,每一天,那個漂亮的幼年精靈就會出現一次,送來食物和水,並且對他進行治療,然後再次神秘的消失。
幼獸曾經嘗試著和精靈交談,但是精靈從未開口。
在日復一日的戰鬥和跋涉中,雄性血獸人幼崽實力的提高顯而易見,他不知道自己在這個沙漠中行走了多久,但在這段艱難的旅程中,他的腳步變得輕盈,身體漸漸拔高,手臂上的肌肉也像氣球一樣鼓脹起來,滿是斑駁疤痕的身體上,新的傷口越來越少,他現在可以輕而易舉的殺死沙漠中的怪物,甚至在幾隻同時的圍攻之下,也能取得勝利。
精靈依舊是孩童的模樣,依舊沉默,但這卻無法減少血獸人對她每日到來的期待,作為唯一的傾訴物件,血獸人總會絮絮叨叨的用本族的語言對著精靈說很久,雖然精靈聽不懂,但無法降低他交流的熱情。
終於,有一天,地平線再也不是漫漫黃沙,而是一排隱約的綠意。
血獸人歡呼一聲,拔腿朝著前方衝去,綠色逐漸擴大,森林邊緣在他眼前延伸擴充套件,在前方,一個挺立的身影,直直的站著。
是那個黑髮黑眼的俊美男人。
“很好,你成功的走出了暴風沙漠,看起來強了不少。”男人微笑,卻隱隱帶著迫人的氣勢,話鋒一轉:“但是,還不夠,你要報仇,這遠遠不夠。”
血獸人只覺得被兜頭澆了一盆冰水,渾身冷得刺骨。
“第一階段的訓練結束,跟我來吧,接下來的訓練,即將開始。”
男人轉身朝著森林深處走去。
血獸人被帶到了一個空曠的廣場,他在前方不遠處,看到了一個熟悉的黑色身影。
“只要你能在黑豹的攻擊下堅持到沙漏中的沙子漏盡,你這一階段的訓練,就完成了。”
血獸人看著黑豹的身形,輕哼一聲,比起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