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地界,以後習慣了走到哪不得給姐兒丟大人啊。春兒被訓了個狗血噴頭,就算心裡長了野草,恨不得能立馬就飛回家裡報信現在也不敢造次了,規規矩矩低眉順眼的告了假才家裡去了。
因是冬季,種冬季蔬菜需要暖棚,天寒地凍的也開不了工,李氏聽了春兒一家的回話後心下滿意,便把他們安置到了陪嫁的莊子上。雖是暫且看不見進項,可錢途眼見著就光明起來,讓李氏心情格外的好。可就有那些個沒眼力見兒的人,見不得旁人樂呵,這不,還沒等高興夠呢,就找上了門來。
午時剛過李氏正在上房撥算著家裡一年的支出進項,外面小丫頭慌慌張張的闖了進來。
“放肆,還有沒有個規矩了,通報都沒得一個就直愣愣的往屋裡闖。”柳嬤見丫頭不懂規矩,覺得打了自己的臉面,訓斥起來也是毫不留情。
小丫頭一臉哭像,可看起來還是個機靈的,雖說被責罵了,可也不像那沒有過見識的丫頭們大氣都不敢出,道:“嬤嬤莫罵,那老宅的大夫人就快闖進來了。”
“怎麼回事?”李氏問道。
“大夫人剛進府門了,雖說事前沒有知會,可外院的見著了還是緊忙迎上,可還沒說上兩句話,大夫人二話不說踢飛了婆子自己就闖進來了。”還沒等丫頭在具體的說些什麼,李氏便已經聽見上房院子裡也有了動靜,吩咐著拾掇好東西,便起身要迎出去。
“大嫂好威風啊,這麼大的排場。”李氏剛剛站得,就見郭羅氏已經掀簾子進了屋來,後面呼呼啦啦的還跟進來四五個膀大腰圓的婆子,看起來凶神惡煞的樣子,面上也帶著桀驁,一副就來找茬的樣子。見這番場面,李氏惱怒郭羅氏不僅在老宅作威作福,現在到了自己家也想踩在自己頭上,不由的口氣也衝上兩分。
“哼,在大的威風,在大的排場,我看弟妹也全然沒放在眼裡啊!”郭羅氏話說的沒頭沒尾,又這樣一副作派,李氏雖是心中反感,但也同時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
“大嫂這是哪的話,我一直敬你是嫂嫂,那是放在心裡的。您今兒這一出,倒是何原由?”李氏問道。
郭羅氏一瞪眼,道:“你敬我?我看但凡你敬上我一分,或是敬上老太太一分,也萬不會幹出那陽奉陰違毀人大好前程的缺德之事了。”
李氏聽罷此話大惱,好你個郭羅氏,給你三分顏色你就開染坊了,說話當真是不中聽。
“大嫂此話是何意思,竟然還要抬出母親!今兒我還真要聽聽清楚了,我這德行缺在哪裡,如若是聽風是雨,定也免不了一狀告到母親面前。”
真相了
“你幹了這事,母親如果知道只怕你更沒得好果子吃。”郭羅氏一副你趕緊去告的樣子說道。
“大嫂從進門來就口口聲聲我的不是,這就算是殺人也不過頭點地,總該說個明白讓我心服口服吧。我到底是哪裡對不住大嫂了,讓你如此的殺上門來?”李氏年幼時便獨自與母親二人頂門立戶,別說是幾個婦孺鬧上門來,就是沙場點兵也是見識過的。這老虎不發威叫人拿做病貓拿捏,郭羅氏真以為靠住老太太大家就怕了她了,如不是怕些流言蜚語傳的不好聽,早就一頓大棒子打了出去了。
郭羅氏一拍桌子,剛坐穩的身子又蹦了起來,道:“哼,你還好意思說道,我好好的女兒交託與你,本以為念著都是一脈同根你會善心對待。哪知你心懷記恨根本沒安什麼好心,如果不是我早早發現,只怕鈺兒的前程就在你這兒毀於一旦了。”
“大嫂這話怎講?鈺兒自來我府哪回有了好東西不是緊著她先來,各方面只有比我家嫻姐兒好的,怎麼還能說我記恨於她?”李氏不明白怎麼這好吃好喝好招待的,這會還招出孽來了,難道是順鈺這丫頭回去說謊了?
“你那是做給他人看的面上功夫而已,真要是對我鈺兒是真心實意的,為何你的女兒一手繡活人人誇讚,我的女兒學了這麼長時間,卻連個荷包都連不明白!”郭羅氏終於道出了此次的來意,李氏瞬時明瞭,頓感頭痛不已。
當時就知道應承了順鈺來府學繡活就是個吃力不討好的事,沒想到因果來的如此的快,心想跟這郭羅氏講理是沒用了,便道:“大嫂莫早早的就下定結論,且跟著我去嫻姐兒房裡看上一看,到時就會明瞭了。”
二人一路無話來到順嫻的小院子外,屏退了伺候的人,李氏悄聲掀簾子進了外屋,因天氣越見的發冷,姑娘們早把學活計的地點換到了裡屋。制止了小丫頭的傳報,李氏拉著郭羅氏聽起了牆角。
屋裡順嫻正給李氏做珠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