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驢臉說道。
“我雖是婦人,可也知道聖賢說過先成家後立業!家事都沒規整明白呢,何以立業?一個人的能力如何,端要從後院看起!再說這是他們的頭一個孩子,今後的嫡長子,將來要頂門立戶的,這要不算大事,什麼能算大事?!”之前查氏的頤指氣使,就叫李氏氣得暗自吐血,要不是女兒給了暗示,早就給她兩句沒臉了。不過女兒的後招打的不錯,再大的意見也大不過親孫子去,可沒想到還是不得查氏重視,著實叫李氏氣憤!也就景泰是唯一的嫡長子,不然一定出了主意,叫他們小兩口頂門另過,讓她以後想看也看不到孩子!
李氏沒管查氏如何,徑自打發了人去報信,還沒等報信的人回來回話呢,景泰風風火火的就已經趕了回來!
“嫻妹妹呢!嫻妹妹怎麼了!說是摔了一跤!怎麼摔了一跤就要找大夫呢!那麼嚴重?”景泰一溜煙的進了院子,見額娘和岳母倆人各坐一邊,也顧不得問二人為何氣氛冷冰並不熱乎,一悶頭的就想往屋子裡鑽,看看順嫻到底如何。
李氏和查氏都迎了上來,李氏道:“嫻姐兒沒事,就是抻了一下,動了胎氣而已。”
查氏說道:“不過就是輕輕碰一下就裝模作樣的倒了下去,這麼大點子事還得折騰你一回!”
景泰一聽大驚,道:“什麼!!動了胎氣!!那。那……”
李氏先是夾了查氏一眼,轉又笑咪咪的對景泰說道:“看你嚇的!你媳婦兒有身子了!”
“真的!!”景泰高興的一蹦,顧不得別的就趕忙就進了屋去!
順嫻正靠在床上喝燕窩粥,忘了在哪看見過,說多喝燕窩以後生的孩子白淨。至於剛才大夫開的什麼保胎藥,也不過是做做樣子,早就餵了桌上那盆君子蘭了。
景泰進屋後反倒變的輕手輕腳的,見順嫻笑眯眯的喝著粥品,一手還捂著肚子,用激動的已經變音的嗓子溫柔的問道:“嫻妹!你真有身子了?”似是不確定,跟墜在雲裡霧裡一樣,幸福來的都太突然了,先是嫻妹妹,再是兩個人幸福的結晶,一切都來的太快了,跟不像真的似的。
“噗。”順嫻看見他那傻樣,笑吐出半口燕窩,忙拿帕子擦了擦嘴角,又甩了他一下,說道:“反正大夫是這麼說的,現在還看不出來,我也不知道是不是!”
“啊??!!”景泰更迷茫了。
這時李氏上來戳了下順嫻的腦袋,道:“你這孩子,都快當額孃的人了,怎麼還這麼不招調!這大夫說的還能有假,人家見天的進出各個府邸,真有問題早被人拆了招牌了。”
景泰這會兒也緩過些神了,知道懷孕之事確實不假,心中頓時激動不已,只想將嫻妹妹緊緊擁住,再跟她說聲謝謝!!可僅有的理智告訴他,長輩還在這裡不可失禮,只得將這份感動生生壓住,慢慢的挪到順嫻跟前,端起粥碗伺候她吃飯。
順嫻見景泰同手同腳的走過來,哆哆嗦嗦的端起碗碟,勺子和碗不斷的叮叮噹噹的碰出聲響,輕嗔了一句:“真是呆子!”
李氏笑眯眯的看著倆孩子相親相愛,查氏卻心裡不是個滋味!身邊兩個最親近的男人,夫君被如玉那個賤人勾的沒了心魂,本以為兒子是自己肚子裡爬出來的,自個兒身上掉下來的肉,誰也親不過去的!可現在看兒子那副孝子賢孫的樣子,自己個兒額娘都沒伺候過湯水呢,媳婦兒不過是揣了個孩子,就差捧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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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剩夫妻二人的時候,景泰也簡單清洗了一下,上床摟著媳婦兒兩個人就那麼靜靜的躺著。忽然景泰想起了什麼,問道:“剛才岳母好像說你動了胎氣?報信的也說你摔了一下,怎麼回事??”
順嫻猶豫著說不說,雖說算計查氏的時候心狠果斷,可面對一片真心的景泰這謊話還真不好說出口。景泰見順嫻這樣,也不問她了,便叫了田嬤嬤進來回話。
田嬤嬤自然知道這事裡其中原由到底是如何,可畢竟是多吃了多年的鹹鹽,順嫻覺得抹不過去的彎,田嬤嬤連眉頭都不動一下。聲音平穩,原原本本的,當然只是說些席面上的事。一番話下來不偏不倚的,叫人挑不出一絲的錯,還讓人信服的很。
到底是心裡過意不去,順嫻說道:“這事不賴額娘,她不過是叫我讓讓胳膊,是我自己暈乎了下,才沒站穩的。”
景泰道:“要不是她讓你去忙什麼壽宴,又塞了可人可心給你添堵,也不至於鬱結在胸,身體勞累!否則怎麼會眩暈摔倒!”
汗,人家大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