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四皇子嫡子剛歿那時,自己沒心沒肺光想著拿捏新媳婦就感到老臉臊得沒邊兒,人家為著自己女兒提心吊膽的,自己卻還在那明裡暗裡的淨使絆子。
景泰是真急了,好像順嫻馬上就要和他分手一樣,狠狠的摟著她不撒手。
“我不和離,我不讓你走!想要離開我,除非我死了!是我不好,沒感覺到你的苦衷,下回再也不會了!”
順嫻感覺到景泰的恐懼,想他堂堂七尺男兒竟然淚如雨下,怕也真是用情至深真的害怕自己的離去吧。順嫻心疼景泰不想讓他難過,可又不能明著說自己並不是真的想走,鬱悶的只能和景泰相擁掉淚。
這時德業和李氏推門進來了,也沒解釋什麼,直接說道:“嫻姐兒的意思也就是我們的意思,你們若也同意,那便趕緊寫了文書好把藥送過去,急症不等人,莫要耽誤了孩子。”
“岳丈!岳母!我不和離!三個妮子也不能沒有額娘!”景泰一頭扎到夫婦二人跟前跪倒在地,知道岳家兩個高堂最是護短,怕是在外面聽見了女兒在婆家受盡閒氣,哪能還容得女兒回去繼續受人欺負。也曉得他們寵女兒的性子,斷不會嫌棄個和離的女兒的,沒準還高興終於能把女兒這輩子都護在身邊了呢。
一提起孩子,常林也有了由頭,說道:“是啊,看在孩子的份上,以前也都是我們當老的糊塗了,倆孩子感情從來都是好成一個兒似的。親家不看三個外孫,也不能忍心兩個情深的孩子分手異地不是!”
剛才說到孩子時,李氏還搶話說到孩子我們能養,可女兒和姑爺的感情已深,分開可不是圖惹相思。。縱然現在對鈕鈷祿家有再多的不滿,可景泰這孩子對順嫻是一絲錯都挑不出的,再難找這般深情的男子了。換了別家,順嫻連生三女,怕是讓人難容,就連和她生活了幾十年的夫君德業,她都沒這把握能否也能做到如女婿這樣,畢竟不孝有三無後為大。
查氏也揣著滿心對靜雯的擔憂,尷尬的笑了笑,道:“親家你勸勸孩子,以前是我豬油蒙了心,竟然為難個孩子!以後是定然不會了的,到底是我嫡親的兒子媳婦,我也盼著倆孩子好不是!”
李氏沒吭聲,其實是心裡有些吃不準順嫻剛才說的是做給眾人看的,還是真心話。就怕一味的向著女兒,倆孩子在真的和離就壞了,畢竟嫁漢嫁漢,是守著爺們兒過日子,旁人如何是無關緊要的。若她是有心鬧騰鬧騰那倒無所謂了,震震他們也好,免得一個好好的閨女嫁給你們家,卻被當成死魚眼珠子似的糟踐。
德業的心思和李氏一樣,可常林跟著伏低做小的,他卻不好駁了這個面子,只得做著模樣的訓斥順嫻兩句,道:“得了!滿屋子的長輩輪不到你在這鬧騰,怎麼還學會胡攪蠻纏這一套了!在家從父出嫁從夫,有委屈你就說,自然有人給你做主,你們小兩口只專心經營你們的日子便罷了。”
德業霸氣外露悍氣十足,氣場低壓的常林兩口子滿頭虛汗,常林道:“是啊,阿瑪額娘也給你做主的,日後若在心裡有事,只管說出來給我們聽,一家人有什麼話說不開的。”
順嫻低低應了一聲,德業都開口了,怎麼也不能失了阿瑪的面子。況且該說的也都一古腦的說完了,見好就收吧,免得裝大了收不回來。景泰見她態度軟化下來,高興的一躍而起,又發願又起誓的,總之是再也不會委屈了媳婦兒的。
查氏見景泰那副孝子賢孫的樣子心裡就膩歪,可也學會什麼叫忍讓隱忍,一家人天大的把柄都叫人拿捏在手中了,哪裡還能將腰桿挺的溜直。心下也多少明白了,再這樣捉鬧下去怕是家都要散了,自己也這麼大歲數了,孩子們也都長大了,待管完靜雯這檔子事,便由著兒女們自己折騰去吧。日後是苦日子還是甜日子都自己受著吧,都是自己個兒選的,也怨不到父母的身上了,自己也落得個清靜省心。
一家人都有了息事寧人的默契,這一頁也就算是掀過去了,現在最要緊的是趕緊把藥給四皇子府送去。可這藥怎麼送?眾人一時也沒個章程。
“一會我寫個條子,再派個家丁送去吧!想來現在皇子府裡必定是兵荒馬亂了,也不會來想什麼禮數週不周全。咱們不去人少添亂沒準更合他們的心思!再來咱們現在心中也沒個定數,就這麼混不吝的往皇子府裡頭衝,怕也容易被看出破綻來。這可是殺頭的罪名,咱們得好好的穩穩心神,就算事後再找咱們問話,也不會驚慌失措叫人懷疑。”到底是對皇權少了份敬畏之心,順嫻心神沉穩不見慌亂。
眾人一聽可行,便急急著人去辦了這事,又統一了口徑。一連幾天眾人都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