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足誇,今朝曠蕩恩無涯;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梁薪似乎心情也很好,一邊控制著胯下戰馬緩慢前行,一邊搖頭晃腦的吟誦著詩句。
詩一念完,梁薪轉過頭對耶律雅裡商議道:“大舅子,我跟你商議個事唄。”
耶律雅裡愣了一下,他這還是第一次聽見梁薪叫自己“大舅子”。聽著很親切,但是基於對梁薪的瞭解,耶律雅裡沒由來的心生緊張,並且夾雜著淡淡的戒備。
看著耶律雅裡的身體往後縮了縮,梁薪忍不住翻了翻白眼道:“你這是什麼態度嘛,咱們是親戚,我坑誰還能坑自家人不成?”
耶律雅裡眼中忍不住閃過一絲質疑,他謹慎地回答道:“什,什麼事,你說吧。”
梁薪笑了笑,笑容親切和藹猶如此刻的陽光一般和煦溫暖。
“大舅子,你說咱們是一家人對吧?”
“額對。”梁薪這句話無可厚非,耶律雅裡只得點點頭承認這件事。
“一家人是不是就應該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無分彼此呢?”
“這個是吧。”
耶律雅裡心裡升起濃濃的不安感,他雖然還不知道梁薪準備說什麼,但是梁薪這兩個疑問句的鋪墊讓他感覺自己似乎陷入了一個坑裡。嗯,一個大坑。
“啪!”梁薪鼓了一下掌,他拍拍手道:“原來大舅子你跟我的想法是一樣的,那接下來我要說的事就肯定沒問題了。”
梁薪沒等耶律雅裡回答就張口說道:“大舅子,你看敵烈老將軍已經死了,你的鎮州城連一個守城大將都沒有,遇到外敵入侵你根本就毫無抗擊之力。另外你看看你的鎮州城,上到士兵將領,下到平民百姓,個個都是吃不飽穿不暖的,難道你準備讓這樣的情況繼續下去嗎?”
耶律雅裡心中“咯噔!”一下,他隱隱約約明白梁薪這是準備要跟他說什麼事了。不過即便是猜到了一點點,但是耶律雅裡還是不得不硬著頭皮回應一句:“你說的不錯,這些的確是我無能。難道你有良策可以扭轉這樣的局面?”
梁薪再一次笑了,這一次的笑容就好像大灰狼終於將小紅帽騙到手了一般。他點點頭道:“當然,大舅哥你又不是沒去我的河洛夏利看過,那裡以前是什麼樣子,我去之後又變成了什麼樣子。我記得從河洛夏利出發之前你曾經說過你要將皇位傳給君來,那在這之前你是不是得讓我這個當爹的先替他好好打理一下他未來的領地?”
“你的意思是?”耶律雅裡心中暗道一聲果然,這梁薪好大的胃口,他居然打起了自己鎮州城的主意。
“沒錯。我派兵入駐鎮州城,然後重新規劃打理鎮州城的軍事民生,大舅哥您看可以嗎?”梁薪一臉理所當然地看著耶律雅裡問道,耶律雅裡又不是傻子,讓他拱手將自己的城池讓出來心中自然有一絲抗拒。
在耶律雅裡還在考慮如何回拒梁薪的時候,梁薪搖著頭道:“大舅哥,我知道你現在心裡很感動。其實你完全不必如此,我從小家裡面的人就給我起了一個小名叫做‘雷鋒’,所以我無私奉獻,做好事不留名是應該的。”
無私奉獻,做好事不留名跟小名叫“雷鋒”有什麼關係。耶律雅裡一頭霧水,他這北宋時期的人哪裡知道“雷鋒”這個名字所代表的種種含義。
耶律雅裡微微吸了口氣,他已經想好了一番說辭來拒絕梁薪。
而此刻梁薪眼中突然閃過一絲寒芒,他大聲吼道:“這麼安靜幹嘛,兄弟們都給我吆喝一聲!”
梁薪這句話夾雜著真氣喊出,聲音傳遞的很遠。忠義鐵騎聽見梁薪這聲叫喊立刻響應著高吼一聲:“忠義鐵騎,所向披靡。殺!”
那聲“殺!”字一出口,一股金戈鐵馬冷血無情的蕭殺之意立刻瀰漫開來。
萬餘忠義鐵騎齊聲喊出來,氣勢更是猶如平地驚雷一般,震動的人耳膜生痛有點震耳欲聾的感覺。
耶律雅裡被這麼一聲叫喊嚇了一跳,梁薪此刻將臉上的笑容收斂起來,連他那嘴角時刻常帶的那麼一點若有若無的笑意都已經消失。
梁薪盯著耶律雅裡,他平靜的眼神讓耶律雅裡感覺自己心裡似乎被壓了一座大山一般。
“大舅哥,我的提議究竟是好是壞你倒是說句話呀,愣著幹嘛?其實你已經決定了要將皇位傳給君來,那麼鎮州城遲早是他的,如今早一點交給我好好打理也只不過是將時間提前而已,你不會不願意吧。或者說你前幾天說要傳皇位給君來那事是逗我好玩兒的?”
耶律雅裡心中頓時一凜,梁薪嘴上雖然客氣,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