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沒發出任何指令,只是輕輕抬了抬下巴。西廠鐵騎便一下衝殺過去將那群嚷嚷計程車兵全部斬殺。
提著還在滴血的刀,帶著近乎凝固的殺意。梁薪與西廠鐵騎一起走到操場,站在操場之上。梁薪淡淡地發出指令:“本侯給你們五十息的時間,五十息的時間內沒有穿好軍服拿好兵器在操場集合者,一律軍棍五十。現在手中還拿著兵器,身上還穿著軍服者,一律官升一級,賞銀十貫。”
梁薪話音一落,那些剛剛把軍服兵器扔掉燒了計程車兵們趕緊去找軍服和兵器。五十息的時間,只有那麼三五個人將軍服找到。剩餘的人只能夠顫顫驚驚地跑回來,等待著那預想中的五十軍棍。
軍棍還沒有到。反而是兩大車馬車先到了,每輛馬車上拖著三大口箱子,緩緩走到操場上。
梁薪看了看操場中計程車兵,見識過十萬人集合的陣仗,再看這幾萬人梁薪倒也沒覺得有多麼震撼。他揮了揮手,兩輛馬車上的六大口箱子開啟。白花花的銀子堆滿了整個箱子,強烈的折射光讓人覺得有些晃眼。
看見這麼銀子,前幾排計程車兵眼睛都直了,後面計程車兵也慢慢知道前方發生了什麼事。梁薪抬腳踩在一口箱子上說道:“本侯說話,言出必行。凡是剛才集合時身穿軍服,腰挎兵刃者,依次上來領取白銀十兩!”
“譁!”梁薪此言一出頓時引起所有士兵的討論。長久以來的經驗讓他們對長官說的話從不當真。長官說帶頭衝鋒者賞銀百兩,最後衝鋒那人死了,他家裡卻一個銅錢的撫卹金都沒有拿到。長官說步軍司的兵每月軍餉兩貫,事後證明軍餉只有一貫,並且還經常拖欠。
聽見梁薪說排隊上來領銀子,所有的人都愣了愣,沒一個人敢上前去領。他們都在猜測這會不會梁薪玩兒的什麼貓膩。
梁薪淡淡一笑道:“怎麼?嫌少了嗎?怎麼還不過來領。”梁薪掃了下面計程車兵一眼,然後隨意指出一個穿著軍服,挎著軍刀的人道:“來!你先來領。”
那士兵試探著走出來,梁薪親手拿出十貫白銀交給他。士兵領到銀子後顫抖著雙手,眼淚一下從眼眶裡掉出來。他跪倒在地上道:“謝謝大人。我家老母親生病了,原本還想等著這月把拖欠了三月的軍餉給領了再去給老母親治病,沒想到大人你……”
梁薪笑著點點頭將這士兵扶起來,他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既然伯母生病了,那這點錢算是本侯的一點心意,替我祝伯母早日康復。”說完,梁薪又從箱子裡取了十貫白銀遞給那士兵。
那士兵聽見梁薪的話音,拿著梁薪塞在他手中的銀子頓時崩潰了。他跪倒地上對著梁薪不斷地磕頭道:“大人!您的大恩大德,我來世必當做牛做馬好好報答你。”
“好了好了。男子漢大丈夫哭什麼,起來吧。”梁薪一把將他拉起來,替他整理了一下軍服後讓他回到佇列之中。
有了人開頭,接下來的就是爭先恐後的去領錢。梁薪虎著臉大吼一聲:“急什麼?一個個的來,只要該領到錢的,就絕不落空。”
十貫銀子而已。梁薪目測一下之前沒有參與譁亂的頂多不足一萬人。拿出十萬貫銀子發放都頂天了。現在的西廠可不要太有錢,鋪設在整個大宋境內的客棧、茶肆、酒樓、妓院已經開始源源不斷的回流銀子回來。梁薪也不怎麼去關心自己現在有多少銀子,只知道匯通錢莊之中他至少已經存入了百萬貫銀子在裡面。
錢慢慢的發放下去。沒有領到錢計程車兵們腸子都悔青了,他們心裡想不通自己為什麼一開始要參與譁亂。十貫白銀啊,那可是他們辛苦一年才能得到的錢啊。
發完錢後。梁薪沉聲下令:“西廠鐵騎,去看看到底有多少人沒有穿戴軍服。凡是未穿戴軍服者,一律由西廠鐵騎執行軍法。”
操場之中空出一塊地方,兩千餘西廠鐵騎手持軍法棍站著。同時地上有兩千餘名沒穿軍服計程車兵趴著,梁薪一揮手,“乒乒砰砰”的擊打聲和呼痛聲響起。在這一瞬間,所有人都再也興不起去挑戰梁薪威嚴的想法了。
現在躺在地上大聲呼叫的是個例子,軍營外躺著的那百餘具屍體更是例子。遇到這麼一個殺伐果敢的人,這些大頭兵也只能是自認倒黴了。
步軍司的譁亂就這樣解決了。原本還準備過幾日再去接手步軍司的梁薪順勢將步軍司控制在了自己手中。該賞的賞完,該罰的罰完之後。梁薪開始宣佈他的新軍法。
士兵一律採取軍銜制,上等兵可以訓斥下等兵,下等兵遇到上等兵必須行禮。不同的軍銜擁有不同的待遇。表現優異計程車兵可以進入“梁氏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