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砰砰”間,托盤中的陶碗全部掉落在地,砸了個粉碎。
趙王后驚叫一聲,她連忙爬起,一邊撿著那些碎了的陶碗,一邊哽咽地泣道:“碎了,碎了!妾張羅了二個時辰才炒出來的菜,都沒了……嗚……”嗚咽聲聲,如泣如訴。
趙王后的聲音並不大,可這是寂寞如許的夜間,她的每一句話,都清楚地傳到了殿中。
趙王后一邊悄悄拭淚,一邊在朝著大殿中望去。可令她失落的是,大殿中,自始至終,沒有半句聲音傳來。
……
立春了。隨著冬日過去,死寂的隔城,又煥發了一股生機。三國的官道上,開始出現了絡繹的商隊。
當夕陽西下時,從秦國而來的一個商隊,堪堪進入了隔城。
這是一支中等商隊,約有劍客三百餘人,驢車二十餘輛。
當商隊在隔城駐紮下時,一個劍客走到商隊首領處,“叟,有一隔城遊俠相找。”
那商隊首領是個五十來歲的老頭,他消瘦的臉上閃過一抹詫異,點頭道:“甚好,請他入內。”
出現在房門口的,是三個遊俠兒,走在最前面的那個,二十多歲,身材高大俊朗,下巴上留著極淺極淺的鬍渣子。在他的身後,有一個三十來歲的白淨漢子和一個沒有及冠的童子。
那俊朗的漢子率先踏入房中,他朝著老頭一叉手,朗聲道:“隔城鏢隊伯亞見過老叟。”
“隔城鏢隊?”老人連忙迎上,一邊請客人坐下,一邊詫異地問道:“何謂鏢隊?”
俊朗的漢子一笑,道:“便是為過往商客和行人行保護之事的遊俠兒組成的隊伍。”
老人明白了。他端過侍婢奉上來的茶水,輕抿了一口後,問道:“那君子前來?”
伯亞從懷中掏出一卷帛書,一塊木契,他將兩者攤在几上,聲音朗朗地說道:“我這次來,是想為老叟的商隊行護衛之事。他直截了當地把自己的目的說出後,又說道:“隔城縱橫三百里中,有盜七十八夥!其中最大的一夥盜,縱馬之士多達五百。亞不才,願一路護送老叟,直到你們平安到達諸王可管之地。”
他把帛書朝旁人面前一推,道:“這方方種種,半上都有書寫。”
老人朝門旁的再個賢士看了一眼,示意他們上前。
兩人連忙來到他的左近,拿過那帛書翻看起來。
一賢士翻看了會,嘀咕道:“運貨驢車三十輛內,僱資十斤金。若有貴重之物,若有宿仇追殺,需在十斤金外,另取財物總值的一成。”
他念到這裡,把帛書遞拾另一個賢士,湊近老人低聲說道:“十斤金,若能無驚無險過了隔地,卻也值得。”
老人點了點頭。
他看向伯亞,皺眉道:“如何才能讓我等信你?”
亞哈哈一笑,道:“此事易耳。我等可護送叟過了隔城後,叟再給我們僱金。
這著是合情合理。
亞見老人還在沉思,笑了笑,慢條斯理地說道:“鏢隊旗下游俠兒近千,而且我們一旦應了此事,將以性命來保護商隊。”
這時,另一個賢士湊近老人,他低低地說道:“丈,應了罷。若是不應,這一千遊俠兒便可把我們一搶而空。”
老人聽到這裡,心中格登一下,終於點了點頭。
老人的商隊出發了。
這一次,商隊的前方和左右,多了一些繡著野狼的小旗幟。
跟隨商隊出發的,只有二百個遊俠兒。他們顯然對隔城非常熟悉,一路上哪處有近道,哪處道路不宜通行,都是一清二楚。
也許是商隊那總數五百的遊俠兒讓左近的盜賊們懼了,這一路走來,都是安靜無事。
第十天時,官道的前方,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聽著那些馬蹄聲,商隊的劍客們緊張了,一個劍客急急驅馬來到老人的面前,說道:“叟,是三個騎士!”
老人點了點頭,掀開車簾,專注地看著外面。
三個騎士奔行到商隊前面後,同時一叉手,中間一個高聲叫道:“伯亞,盜其出現了。他帶著四百盜賊,便埋伏在前方五十里處的豈山山坳!”
老人身邊一賢士吃驚地說道:“這狼鏢竟派有先驅?善!甚善。”
安靜中,只聽得那伯亞喝道:“既已探查明白,你可從小道前去,招呼兄弟們理伏在山坳之後!”
“諾!”就在伯亞的命令出口之後,靠他最近,可以聽到他的按排的幾個商隊首領,同時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