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上了摺子,是以書面的形式,言辭誠懇地對我父皇說:啊,陛下!您家的姑娘芳名遠播,您家的姑娘與我家三子有婚約,您家的姑娘自打那年老夫匆匆一見之後,就再也無緣得見,如今正值不才臣子生辰之際,臣不敢妄求陛下賞賜,惟願陛下恩准青檸公主殿下來我寧城暫住幾日,我寧城蕭氏上下,自感隆恩深重,蓬蓽生輝。
巴拉巴拉巴拉……
他都把話說到這個地步了,滿朝文武都覺得,為了維護西祁和寧城的友好關係,為了維護西祁的邊疆穩定,這一趟寧城之行,我是勢必要去的了。
可他們這麼覺得,不代表,我也這麼覺得。
我站在御書房裡,我挺直了脊背,我不卑不亢地對我父皇說,“我即便是確實和蕭惜遇有婚約,可自古以來,也向來沒有公主提前去未來公婆家祝壽的道理。父皇,寧城這一趟祝壽任務,兒臣覺得不該去。”
其實這事兒根本就不用我覺得不覺得的,蕭惜遇臨走之前對我說得很清楚,他說寧城不安全,他說讓我在這裡待著,他說他很快回來,他說讓我等著他。悶
他說,讓我乖一點兒。
那,我自然就不能往寧城跑了。
(然澈:怒!不往寧城跑,你就往魏國跑啊?!)
我父皇想了想,我父皇最近一直沉溺於後宮的女色之中,神色明顯比前些日子生龍活虎了許多,他看著我的臉說,“檸兒說得有道理,堂堂一國公主,哪是別人說要見就能見的?”
我趕緊附和著點頭啊,我說,“對啊對啊,”我說,“父皇,那我就不用去寧城了唄?”
他低下頭,在寧城城主的那封奏摺上以硃筆打了個叉,他說,“不用了。”
我說,“那,我可不可以跟您商量個事兒啊?”
他抬起臉,他有些困惑地看著我,“怎麼?”
我就開始絞衣角了,我的神情突然之間變得十分地侷促了起來,我有些忸怩地說,“我,我想去一趟魏國……”
我父皇怔了一下,下一秒,神智忽然間變得深邃了起來,他盯著我的眼睛,他的神情在突然之間變得意味深長了起來。他目不轉睛地看著我,緩緩地說,“檸兒要去魏國做什麼?”
我的眼皮跳了跳,我掐住自己掌心的肉,我強迫自己鎮定一點兒,我裝出一副天真爛漫的模樣,笑嘻嘻地對我父皇說,“我上一次不是去魏國了嘛,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