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一個很給力的徒弟的,可是我沒有,我只覺得愧疚,只覺得自責,只覺得傷感極了。
我原本就對魏凌辭愧疚著,如今聽小晚這麼一說,更加覺得站都站不住了,我咬了咬嘴唇,咬了大半晌,之後,我終於抬起了臉,我鼓起勇氣問小晚,“他,他徹底好了嗎?”
小晚說,“嗯,蕭公子找來的那個醫者,好像醫術挺精良的,他給魏太子開了一副藥,隨州城主派人把藥抓了煎了,魏太子喝下去,當晚便好了。”
我咬了咬嘴唇,我低著腦袋,就那麼呆了好久好久之後,我用腳尖一點一點地在地面上劃拉著,我聲音低低地說,“他,他……他被人非禮了嗎?”
小晚頓時一愣,“您說什麼?”
我抬起眼,我嗔怪地看了她一眼,我的一張臉一點一點地燒紅起來,我有些氣惱,又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那個陳國公主,不是愛對人動手動腳嗎?她,她有沒有碰他?”
小晚很認真地想了想,一副仔細回憶的神色,下一秒,突然驚叫起來,“碰了碰了!”
我都沒察覺到,自己的臉色,瞬間就陰沉下來了,我說,“她碰他哪兒了?”
小晚說,“臉。捏了好幾下。”
我哼了一聲。
她又說,“她還想……還想親魏太子嘴巴來著,被隨州城主攔住了。”
我當時嘴角就是一抽。
我靠啊瑤華!
尼瑪隨州城主還在呢,你就敢撲他們太子殿下?!
(然澈:罵誰呢罵誰呢,瑤華的媽就是魚魚的媽,沒準兒以後也是你……)
(檸檸:滾走趕你稿去,澈後媽!!!)
小晚一見我神情不對,立刻萬分體貼地加了一句,“她確實有賊心對魏太子不軌,可,可魏太子殿下醒了之後,就再沒給她機會啊。”
我說,“他怎麼做的?”
小晚摸了摸鼻子,“魏太子知道您走之後,心情很是不好,他擁著被子呆呆地在床榻上坐了好久好久,瑤華公主那個時候去調戲他,不是,不是找罵嗎……”
一聽這話,我頓時眼睛一亮,“他罵她了?”
“嗯,罵了。”
“罵什麼?”
“滾。”
我嘴角又是一抽。
魏凌辭不愧是比蕭惜遇小了兩三歲,和,和小時候的蕭惜遇,還真是有一拼啊。
小晚皺了皺眉毛,她挺困惑地說,“不過……”
我以為是情況有變,立刻追問,“不過怎麼?”
“不過瑤華公主聽到魏太子那麼罵她之後,當時愣了愣,下一秒,突然就笑起來了。”
我再一次抽了抽嘴角。
小晚說,“瑤華公主唸唸有詞地說,她弟弟就那麼罵過她,這個弟弟也這麼罵她,實在是有緣,實在是太有緣了。”
我當時啥都沒說,我轉頭就抱著我旁邊的那根柱子開始撞了。
小雨過來的時候,看到的,正是小晚在我旁邊困惑站著,而我抱柱就撞的場景,她十分嚴肅地說,“公主,您又在玩什麼?”
我立馬撤掉抱柱子的那雙手了,我轉臉就朝小雨笑,我甜甜地說,“我沒有玩啊姐姐,我是在想啊,我今天應該學女戒,還是學女紅?”
小雨根本就沒想,她皺起眉毛說,“您這兩樣還都沒學完?那就都學吧。”
我……我立刻就轉頭繼續抱柱子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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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女戒的時候,我老犯困,學女紅的時候,我老扎到手。
最先開始,看著我的那個人是小雨,所以我當時那叫一個兢兢業業地強撐著啊,平均每扎十針也就能扎到手指頭四針那樣吧,我覺得我還是挺優秀的。當然,我的這種自我肯定感,是建立在我十分自覺地無視了小雨憂心忡忡的眼神的前提之下。
我就那麼每十針扎到手四針地撐了半個時辰,等到小雨被樂樂不知道什麼事央去了之後,我身邊的監工頭換成了小晚,我立刻就渾身呈爛泥狀態,酥軟在榻了。
小晚說,“小雨去幹嗎了?”
我癱在榻子上,我很有自知之明地說,“說是樂樂叫她有事,我估計是看著我的成績實在太‘優秀’了,她需要找一個地方哭一下吧。”
小晚說,“唉。”
我也說唉,我抬手指了指桌案上我未竟的事業,我說,“唉,你幫我把那隻鴨子繡了吧。”
小晚很認命地拿起那個團扇,非常憂傷地說了句,“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