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她這句話,我的心尖顫了一下,睫毛也跟著顫了一下,我幾乎是不由自主地說,“為了……為了見他?”悶
“不錯。”
瑤華絕美的面龐上盈出了一抹笑,她直勾勾地盯著我的臉,我的眼,她絲毫不加掩飾地,直白露骨地,近乎挑釁地對我說,“我仰慕蕭惜遇很久很久了,我想做他的女人。”
她的這一句話,讓我愣了好一陣子。
也不知道怎麼了,她說到那句“我想做他的女人”時,我竟然莫名其妙地,腦海中閃現出了,蕭惜遇給魏凌辭遞辭呈時,說的那句,“我女人丟了,不打了”;
我竟然莫名其妙地,腦海中閃現出了,蕭惜遇在漫天火光血光之中,抱著我的身子,他緩緩地,緩緩地動了動唇,又惱又恨地罵,“死女人”;
我竟然莫名其妙地,腦海中閃現出了,蕭惜遇攫著我的手腕,兇巴巴地對我說,“你這女人,你再惹我生氣試試!”
我竟然莫名其妙地,腦海中閃現出了,蕭惜遇一步一步地朝我走過來,他面色陰冷,而又可怕,他死死地盯著我的眼,一字一句地追問著,“我准許了嗎?”
那一刻,我被自己腦海中這些突然間一起爆發出來的、奇怪的片段,嚇到了。
我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明明是瑤華在對我訴說她對蕭惜遇的仰慕,我卻在這邊腦子一亂,什麼前塵舊事都齊齊地往外跑。
而那些事情,更是詭異地……全部和蕭惜遇有關。
我,我實在搞不懂,我,我究竟是在想什麼了。
萬幸,瑤華似乎並不想聽我發表看法,她看著我的臉,很緩慢很緩慢地說,“我說你不解風情,還真不是在汙衊。”
“蕭惜遇就在你的身邊,他在你身邊這麼久了,你不僅對他沒有絲毫感覺,還,還完全無視他對你的特殊對待,你,”她看著我的臉,她無奈得幾乎要笑起來了,“你不會是……感情遲鈍吧?”
瑤華說的話,讓我心神一震,蕭、蕭惜遇他,他在我身邊很久了嗎?
哦,對,對的。
自打我們從西祁出發,這一路上,他基本總是在我身邊的。
可,為,為什麼,我一直覺得這很自然,這很正常,就好像……就好像他在我身邊,是再自然不過,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他是我的駙馬,他是我自打穿越過來那一天起,就知道的,我的準駙馬。
他討厭我,他不喜歡我,他接近我,他在眾人面前對我笑,對我溫柔,對我好,全部都只是做戲。
他曾經親口對我說過,我當初在寧城三位公子當中選中了他,那麼,我就該承受,我自己當初作出的這一選擇,所帶來的一切後果。
他不喜歡我,他喜歡的事情,是折磨我。在我的心底,他是蕭惡魔,他看向我的眼神,都是充滿冰冷,和憎惡的。
可是,可是當魏凌辭向我父皇提出,要我同來魏國的時候,我卻是,我卻是換了男裝,就跟著蕭惡魔一起來了。
那個時候,為什麼,為什麼我沒有覺得——和他一起,讓我很是反感,讓我很是厭惡,我寧願抗旨不尊,我寧願接受懲罰,都不要和他一起呢?
後來,我們半路遇到歹人劫持,他抵擋不住那麼多人,他還要保護我,歹人向我提議,要我殺掉他,然後就能保住自己一條命的時候,我想也沒想地,張嘴就直接罵了回去,我大罵那個頭領傻X。
我雖然愛說髒話,可我輕易不會動那麼大的怒氣的,可當時,當時我是真的惱了。
我是真的生氣了。
那個時候,我為什麼,我為什麼就沒有覺得——啊,剛好,剛好我最討厭這個長得最最漂亮、卻對我最最差的男人了,我殺了他,不僅能從此以後眼不見心不煩,還能保住自己的一條命呢?
再後來,他的眼睛掃了一下懸崖,我立刻就心領神會了,我對他說,“跳嗎?你敢跳,我就敢跟。”他讓我抱住他的腰,我立刻就伸手抱住了,我居然想都沒想地,直接跟著他就一起往下跳。
那個時候,我為什麼,我為什麼就沒有覺得——我是一個已經死過一次的人了,我好不容易穿越過來撿了一條命,萬一,萬一我和他這麼一跳下去,又掛掉了呢?
再再後來,是懸崖底下。
他的背上有兩道深深的傷口,我拖著狗一般疲累的身體去為他找草藥,我把找來的草藥砸成汁,我不厭其繁地不嫌繁瑣地,一點一點往他傷口上抹,可那些草藥不是草藥,是催情的藥,他的俊臉越來越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