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寫好了情話的信,被別人扣住了,可,可我可以,我可以把自己的心聲唱給他聽,我可以的。
一想到我總算有一點兒能拿得出手的本事了,我忍不住微微翹了翹嘴角,我笑得簡直有些迫不及待了,我看著蕭惜遇的臉,我發自肺腑地說,“你是公子惜遇,你什麼曲子都會彈的吧?我剛剛唱的那首,你能幫我——”
我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他冷言冷語地截住了,“你要唱給魏凌辭聽?”
我的笑容還在臉上,我自然而然地點點頭,“對啊。你會彈的吧?”
他想也沒想地就回絕,“不會。”
我擰起眉毛,“你怎麼可能不會?你是公子惜遇啊。”
他起身要走,和我擦肩而過,“說了不會了。”
我哪能讓他走啊,一把揪住他胳膊,“那你會哪個?”
他駐足,冷眼看著我,“跑得快那個。”
我:“……”
那一天,蕭惜遇不許我唱我拿手的歌,我,我一首《兩隻老虎》……被全世界都嘲笑了。
【149】醉酒
我的一首《兩隻老虎》……讓現場靜了很久很久。
所有人都沒有說話,是的,所有人。
每個人的表情都十分的……怎麼說呢,複雜。
我家小雨和小晚就不用說了,她倆完全被我這麼“高超”的才藝給“震撼”住了,當我以一副討寵愛的表情,眼巴巴地朝她倆看過去時,她們小臉漲紅地,萬分羞愧地,恨不能找個地洞立馬鑽進去地,齊齊轉過了臉去。
我安慰自己,嗯,她們不是在裝和我不認識。
我安慰自己,嗯,她倆絕對不是覺得我丟了她們的臉皮。
我安慰自己,嗯,她們可能是不想面對我這麼優秀,這麼璀璨的光芒而已。
小雨小晚尚且如此,那些先前對我的表現無比期待的座上賓們,表情更是繽紛極了。
他們先是怔怔愣愣地看著我,再是怔怔愣愣地看了看為我伴樂的蕭惜遇,最後,他們怔怔愣愣地,齊齊低下了頭去。
我覺得……好,傷,心。
枉費姐唱得那麼認真了,你們好歹給我個反饋不是?
可是木有。
他們那幫貨們,一點兒要發表意見的意思都沒有,齊齊做悶葫蘆狀,死死地抿著嘴唇。
我將臉轉向了蕭如煙和蕭靖南那邊,只掃了一眼,我就後悔了,哦天哪,當我沒看到他們吧,笑得嘴巴險些咧到了後腦勺去。
最後,我將目光轉向了隨州城主,以及和他坐在一起的瑤華公主。
隨州城主年紀挺大了已經,真難為他了,見我眼巴巴地看著他,他可能是覺得自己不說點兒什麼挺不好意思的,就一臉嚴肅地想了想,然後一臉嚴肅地對我說。
“很歡快……嗯,不錯。”
我當時,差一點兒沒喜極而泣。我覺著,我這匹千里馬,可算是找到了伯樂,找到了知己。
而坐在隨州城主旁邊的瑤華公主,她沒看我,她看著蕭惜遇。她的眼神意味深長,她的眼角眉梢,都掛著幾分,我看不懂的高深笑意。
而蕭惜遇,絕對應該算是全場最最冷靜的了。
我唱兩隻老虎的時候,他就在那邊彈琴伴樂,嗯,不是彈鋼琴,是古代的琴,而當我唱完,全場鴉雀無聲的時候,他也和我一同承受著,那死一般的靜寂。
最重要的是,選擇讓我唱這一首歌的那個人,可就是他。
我只能說,我能夠取得如此令自己老臉一紅、恨不得一頭撞死的“優異”成績,和蕭惜遇那貨,絕絕對對脫不了干係。
——軍功章有我的一半,也少不了他那一半的。
那一天的宴席,實在是讓我覺得不堪回首。
唱兩隻老虎之前,我就特別沒有底氣,我苦苦哀求蕭少爺為我伴奏我擅長的那首,他掃我一眼,無情表示,“要麼就唱跑得快,要麼,直接說你沒有任何才藝就是。”
我想了想,直接就說自己沒有任何才藝,未免太不努力了,我唱一首兩隻老虎,好歹說明,我曾經為了魏凌辭的顏面,而拼搏,而抗爭,而竭盡全力。
雖然,事實證明,我好像並沒有為魏凌辭爭到絲毫顏面,還,還捎帶著……把我們西祁皇室的那一份,也全都丟了進去。
這麼一想,我很不開心,我一很不開心,我就開始喝起了酒,我一喝起了酒,到了後來,我的眼前,人影兒幾乎是影影綽綽的,是重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