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討厭他抱我,我下意識地想要掙扎,可我動不了。我很努力很努力地,才從喉嚨裡,擠出了一聲“唔”。
“想說話?”祁清殤冷嗤,“好,那我就聽聽,你又要如何罵我!”
他運指在我身上點了點,解的只是啞穴,我終於喘出一口氣,第一句就是,“惠妃被刺,憑什麼要抓我和蕭惜遇?!”
“憑什麼?”祁清殤將我的身子緊箍一下,鳳眸裡全是冷嘲,“你是因為琴音,是因為想嫁給別人,本王自然要把你關起來。蕭惜遇……他可是夜探惠榮宮,想要行刺陛下的愛妃,不抓他抓誰?”
“你胡說!”我氣得直大口喘氣,“和惠妃有過節的那個人是你才對!”
“是嗎?”祁清殤摟緊我,笑容殘忍,“本王說是誰,那就是誰!”
【223】宿命的真相
祁清殤根本就不怕把他所打的主意告訴我:他之所以以琴音事件,借我父皇的手把我抓起來,是因為他嫌我不乖,嫌我想著要嫁給蕭惜遇,而他為了借我父皇的手把蕭惜遇抓起來,不惜供出和我有關係的琴音事件,與此同時,再往蕭惜遇的頭上栽贓一樁刺殺惠妃、妄圖從惠妃宮中擄走東西的罪名。
想明白了這些關節,我睨著他冷笑,“你抓起我來,不就是為了引/誘蕭惜遇來嗎?我告訴你,你休想!蕭惜遇才不會為了救我,就跳進你的陷阱裡頭!”
祁清殤也笑,卻是眉眼清冷,志在必得的笑,“他來或不來,不是你說了算。”
說出這種殘忍話語的同時,他還是緊緊地擁抱著我,我當時就由衷地覺得好笑,有意思嗎?你喜歡的是祁青檸,卻為什麼要這麼束縛著我,不許我尋找自己的真愛?
我磨著牙,從唇齒間,一字一頓地擠出一句話來。
“祁清殤,你根本就不懂愛。”
他默了好半晌,然後緊了緊箍著我身子的那雙手臂,嗓音清冽,“我懂不懂,自己明白。”
又抱著我坐了一會兒,他起身離開,臨走時,他瞥了眼我身後那張床榻上破敗的狀況,眉尖蹙了蹙,轉瞬卻又展開。
他以我幾乎聽不到的聲音,喃喃地對自己說,“讓你也難受一次,也好……”
說了這句沒頭沒腦的話,他緋衣一閃,頭也不回地離開。
自打祁清殤走後,我無時無刻不在嘗試著衝開我身上被點了的穴道,可是那名侍衛想來是大內高手,點穴的手法很是刁鑽,我都費勁巴拉地額頭上滲出汗了,也沒見能恢復自由。
只萬幸,祁清殤走之前,沒再次把我的啞穴點上。
想要大聲呼救,是太過愚蠢的想法,但是,我好歹能自己對自己說話,不至於被憋悶死掉。
我在昏暗破敗的上陽宮內,呆了足足一天。殿內光線很暗,我不知道外界今夕是何年,只是在侍衛開門給我送飯時,我才瞥到,原來天色竟已黑了。
侍衛臨出去時,我瞥了他一眼,原本想要張嘴詢問刺殺惠妃的人可有被抓到的,可又一想,即便被抓了,我父皇也不會允許他們告訴我的,於是只好作罷。
我沒想到,那麼惡劣的環境之下,我居然倚著床幃,沉沉睡著了。
我做了一個夢,一個很莫名,很古怪的夢。
我夢到我……不,是祁青檸,她個子小小的,臉頰也小小的,她身處一座偌大而又空蕩的宮殿,她手裡揣著一把劍,笨拙艱難地走到一個看不到臉的錦衣少年面前,她微微仰起臉,看著他,嗓音冷漠地說,“我把這個送給你,你陪我玩。”
那個錦衣少年有沒有接那把劍,我不知道,因為就在下一瞬,場景驟然轉換,依舊是方才的兩個人,依舊是那個空蕩得可以聽到風聲的宮殿,錦衣少年依舊看不到臉。
但是祁青檸卻是一臉的咬牙,她狠狠地將一把匕首,插入那個錦衣少年的胸口,她眉眼冷冽地說,“不許你搶我父皇的江山!”
和上一次一樣,場景又是在一瞬之間被轉換。還是祁青檸,還是那個錦衣少年,這一次,卻是祁青檸一臉慘白,毫無血色地癱在那個少年的懷中,她目光空洞,全然無神,少年卻是近乎崩潰地在喊,“我不信!國師,國師胡說!你好好兒的,你好好兒的,怎麼會活不過十五歲?!”
再一次,場景調轉,這一次,終於出現了第三個人,是一個一襲古怪衣服的男人。靚。靚^女^生~小說…網Book。LLw2。最。好*看。的女*生。小*說
他很高,很高,我的夢中,同樣看不到他的臉,他以一副老子什麼都知道的語